兩個人決定回家時，天已經黑了，車窗外又開始飄起小雪。
樂然坐在副駕駛位咬了一口還沒吃完的草莓糖葫蘆，外面裹著的冰糖嚼在嘴裡脆脆甜甜的，她覺得比之前在鎮上買的好吃。
聞懌繫上安全帶，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而是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頭看她，深邃的五官含情脈脈，唇角翹起。
樂然被他看的以為是自已臉上蹭上了什麼東西，立刻皺眉疑惑地用手擦了擦臉，“我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做什麼都很漂亮，都能讓我著迷。”聞懌聲音沉沉，神色又刻意了幾分，他真的在腦海裡認真描摹她的樣子。
他太喜歡她了，想記住她的每一個瞬間，而且無時無刻都想關注她，在她身上挪不開眼睛。
樂然忽然想到什麼，鼓起腮把糖葫蘆的包裝紙袋塞進他手裡，命令的語氣道，“把這個垃圾幫我丟了。”
聞懌折了折手中的紙袋，搖頭笑了笑。
看他動作，樂然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底氣，又問，“那我要是像這樣欺負你呢？還著迷嗎？”
聞懌慢條斯理的把垃圾放進車載垃圾桶，緩聲回她，“你認為這叫欺負？”
“那這叫什麼？”樂然正過身坐好，她有預感，聞懌一定又要頂著這張帥臉說什麼流氓一點的話，她不能再看著他的眼睛。
果然，樂然還是十分了解聞懌的，兩秒後只聽他磁性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叫理所應當，至於欺負，我覺得在我這裡只有一件事算得上欺負。”
“什麼事？”樂然扭頭看他，還是好奇他這個答案的。
因為嘴上說欺負只是想氣他，對於真心相愛的他們來說，瞭解愛人介意的事，是非常重要的。
他們都是會照顧彼此情緒的人。
“當然是…”聞懌話音放緩，自然地把手放在樂然的腿上，指尖似不經意的落在女孩的雙腿之間，對上她的眸光挑眉，“當然是我還沒盡興你就叫停這種事上。”
“對我的心靈和肉體都是一種欺負。”他又補充。
“……”
樂然掐了一下自已手背上的面板，早知道就不問了。
但她還是還了句嘴，幽幽地，“有時候明明是你親的時間太長了，不叫停怎麼能行嘛…”
“菜就跟我多練。”聞懌收回手，啟動車子。
樂然好像抓住了什麼把柄，眯起眼問，“這麼說你是跟別人練過了？”
“別汙衊人，我這是天賦異稟。”聞懌打著轉向，方向盤上骨節分明的手青筋微微凸起，看著反光鏡又道，“沒良心的，我初吻可是給了你。”
***
兩人沒有回別墅，而是一同來到了聞懌之前買的大平層。
他買這套房子的初衷是地理位置好，270度一線江景大平層可以眺望都市的繁華。
冬日落雪時窩在沙發上，氛圍自是溫馨到不由言說。
樂然其實是有點累了的，開了門，她便坐在換鞋椅上，身子向後靠著。
聞懌跟在後面進來，手上是各種購物袋，還有沒吃喝完的糖炒栗子和奶茶。
“等我幾秒。”他對樂然說。
聞懌脫鞋快，進去先把東西放好，又走回來蹲下為樂然解開鞋帶。
樂然並沒有拒絕他的這種服務，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聲音是疲倦的輕柔，“曾經的我哪敢想象在未來我會和你這樣一起回家。”
“有什麼不敢的？”聞懌彎身幫樂然把大衣脫掉，用酒精溼巾擦了手，又抱起她走向沙發。
樂然貼著他的胸膛喃喃，“當時我們身份地位差距懸殊，我要是敢想就等同於白日做夢。”
“這樣啊。”聞懌沒把樂然直接放在沙發上，而是自已坐在沙發，讓樂然坐在他的懷裡，又說道，“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第一次見我時是不是還抓了我褲子的鬆緊帶？”
“……”樂然垂眸一怔。
聞懌把她的頭髮輕輕撥弄到一側，露出潔白的脖頸還有線條柔美的側臉，長而密的睫毛垂著，臉微微泛紅。
“要不我們情景再現一下？”聞懌抓住樂然的手往下帶。
樂然手抵在他的胸膛，眸子映出水光，任由他的手帶動自已的手。
她不抗拒，只是羞怯無比。
但聞懌的目的好像不僅僅是情景再現。
而是情景深入。
“別怕。”
“好…”樂然嗓音綿軟。
聞懌另一隻手攏過樂然後背，兩個人鼻尖相碰的瞬間神色迷離。
聞懌吻了上去。
樂然也在一吻又一吻中逐漸學會配合。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沙發上的人也愈來愈纏綿。
發展到樂然躺在沙發上，寬鬆的針織毛衣被某人掀起。
“寶寶你要是害羞的話，就把眼睛閉上。”聞懌俯下身，啞著嗓子說，眸光落在雪白上。
樂然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但她發現這樣只會讓她感官無限放大，忍不住發出嚶嚀。
直到聞懌極力控制住自已想要進行下一步的行為，他站在沙發邊，耳尖已經紅透。
“寶寶，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二十歲了？”他其實清楚樂然小時候因為後媽的惡毒而荒了學業兩年時間，所以算來現在應該是二十歲，但他還是想確認一遍。
因為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要炸了。
“今天是我二十週歲生日。”樂然眸底氤氳著水霧，聲音軟的不行，“你是不是也…”
“對。”他是因為之前國內外轉學事件導致誤差。
“所以我們是兩個成年人。”聞懌蹲在沙發邊，看著樂然說。
他在詢問她的想法。
只有她願意，他們才能發生。
“那我們要做成年人該做的事嗎？”樂然手指輕擦過聞懌唇角，眸中隱隱泛著不可言說的情愫。
聞懌抓住她遊離在自已唇上的手，含了一下她的手指，聲音低沉，“可是…我不敢。”
“我敢。”
樂然揪起他的衣領，又吻上他。
隨後鬆了手，開始解他襯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
女孩的動作很慢，甚至指尖有些抖，心跳在加速。
“抱我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