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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本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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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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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天中城

六國國君聚集在趙國王宮中,彼此面容嚴肅,彷彿在謀劃著什麼不得了的事。

“諸位,天下疆土,魏國獨佔四城,西邊的那幾個國家佔了三成,而我們六國總共只佔三成。六十年前,我們的祖輩曾經共同修盟伐魏,然而那時魏國勢大,鎩羽而歸,後來我們甚至還賠進去幾座城池。”趙王嚴肅的說。

“如今形勢變了。前幾年老魏王的國喪幾乎掏空了魏國的國庫,幾年以來,新魏王大興土木,舉國上下奢靡之風盛行,早已是國力衰微,空有一副虎皮了。”吳王說道。

“這便是召集諸位之用意。”趙王道。一邊說著,趙王一邊命令身邊的下人都退了出去,整個大殿除了他們六位,沒有任何人。“爾等何不與我聯兵伐魏?”

言畢,諸王的臉上馬上浮出了一種陰暗的笑,他們等了這一天太久,魏國廣袤而肥沃的土地令他們垂涎三尺,魏國龐大的人口和眾多的珍奇令他們魂牽夢繞。趙王從案下拿出了提前擬好的盟書,大抵內容就是共同修兵伐魏。六國的王璽依次蓋在了盟書上。魏王逸四年,趙,吳,晉,衛,漢,越修訂盟約,以六國百萬之師,討伐魏國,開疆拓土。

魏國,中京城

“王上,王上,密探來報,六國國君秘密集會於趙國天中城,談話內容未知。”一個侍從慌忙的跑了過來向王逸彙報。王逸半躺在床上,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側眼看了那個侍從一眼,道“慌什麼,彈丸之國,難道還能反了天不成?撥六十萬兩銀子,隨便找個由頭,給那幾個小國送過去,夠他們樂呵半天了。”

“可是。”侍從還想爭辯,王逸猛的瞪了他一眼,伸腳把他踹倒在地上,大聲呵斥“反了天了,給我滾!”侍從被嚇到了,連忙爬了起來,跑了出去。

現在王堰已經十三歲了,作為當今魏王的獨子,他理所當然的坐上了太子之位。四年以來他讀了不少書,但終究沒有改掉喜歡到處亂跑的毛病。王逸也實在管不住他,只能給他安排了一個侍衛來保證他的安全。那個小侍衛只比他大了兩歲,名字很是生僻,叫做白飂。可能有些拗口,王堰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常常叫他小白。白飂是老安國將軍的孫子,父親和母親很早就死了,老安國將軍在十年前平定西部的叛亂時也戰死了。滿門忠烈卻讓他無所依靠,於是年紀小小就混在軍營裡。前年王逸去軍營慰勞士兵時,發現了他,於是把他從軍營帶出來,陪在王堰身邊。

白飂顯然要比王堰成熟的多,王堰惹出禍來白飂也可以幫他調節。白飂是王堰接觸到的第一個除了他自已有修為伴身的人,這也是王逸將他從軍營帶出來的原因。有修為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至今大陸上有修為的人已知的不過一萬左右。魏國地大物博,可唯獨缺少修士,舉國上下不過一千左右。這一千人裡可以戰鬥的有不過五成,所以以前,魏國的戰爭大多是以人數取勝。王堰的能力是在他十歲的時候發現的。王堰作為王室裡有修為的第一人,王逸大擺宴席,全國歡慶五日。如今王宮中,修士共有五人,其中最為年長的是全大陸裡唯有的七名甲級修士,他現在正在教導王堰和白飂如何開發自已的能力。白飂已經可以熟練的搓出雷電來了,在雷雨天氣,更是他的主場。王堰能力有些含糊,大抵是可以控制天下萬物,但尚不確定。倘若真是如此,那麼他的能力確實強大,但現在他只能控制些許風場。

拋除身份限制,王堰和白飂其實更像是一對關係要好的兄弟,不僅食同案,寢同榻,而且一起讀書寫字,修習功法。

王堰正在誦經的時候,六國聯盟的訊息也傳過來了,王堰皺了皺眉,向來報信的侍從問“不知父王是怎麼處置的?”

“稟太子殿下,王上撥了60萬兩銀子給六國送去。”

坐在身邊的白飂吃了一驚,道“此話當真?”

“小爺,千真萬確啊。我就算有再多腦袋,也不敢假傳旨意啊。”

王堰坐在那裡默不作聲,過了半晌才緩緩吐出兩字:“有病。”

待到侍從走後,白飂問王堰:“你說六國真的會打過來嗎?”

“應該會吧,除了咱那個有病的大王,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覺得咱現在國力空虛了吧。祖父在位時,國庫充盈,白銀常年在3000萬兩,有時甚至可至萬萬兩,但自從父王繼位以來,大興土木,奢靡之風盛行,如今的國庫,能有200萬兩就不錯了,哪來的錢打仗啊?”王堰說。

“太子殿下,奉王上旨意,今年的祭典要您主場。”這時,一個侍從跑了進來說道。

魏國的傳統,每逢年末,都要向神明供奉祭品,祈求來年的保佑。魏國的大祭典,主要祭祀的就是三相神和十二執法神,而修士被認為是最接近神的人,王堰又是王室成員,十三歲受過禮後就可以登臺祭祀了。

王逸的壽辰也在年末,當日的晚宴,各州刺史都送來了賀禮,其實也無非是些金銀珠寶,奇珍琳琅之類。相比那些寶貝,王逸更喜歡聽那些阿諛奉承之詞以及各地報上來的祥瑞之象。當天晚上,整個中京城燈火通明,民眾都在為他們的國王慶生,單單是戲臺,沿大街每十步就有一個,燈火全用的是官府的蠟燭,窮苦人家也都分到了二兩肉,這個生日徹底掏空了國庫。

王堰坐在宴席上,他給王逸送了他親手抄的經書,修士的那些功法,符紙,經書開始讓他瘋狂,儘管他在功法上卡在了瓶頸,但他的符紙和經書學的很好,幾日前,老師說他的符紙已經有了靈性,可以通神了。

白飂站在王堰旁邊,看著王堰桌上的飯菜,心裡饞的難受,但在外人面前,他們還是主僕,是不能逾界的。

王逸在高臺上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臺下的官員只是一個勁的奉承,那些貴族王室也只是在乎他們能從這場宴會中尋到多少美人。王堰因為年少,沒有飲酒(其實偷偷喝過,不到半杯就醉的一塌糊塗,被白飂笑了好幾天)冷靜的看著臺上的亂象,開始為這個國家的命運擔憂。他的父親,四年就敗光了魏國祖上六十年攢下的家底。此刻,他的內心有點慌,自從月餘前六國結盟的訊息放了出來,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他安排在六國的密探也一直沒有訊息。六國盟軍多少?何時發兵?從何處進軍?兵分幾路?現在的魏國已經成了案板上的肉了。王堰絕對敢保證,現在魏國百萬軍隊大概還不敵他的八萬親兵。

王堰的親兵是老魏王賜的兵權,原先有三十萬,後來被王逸削到了十萬。但這十萬軍隊,直屬王堰,由白飂管轄,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有自已的軍規。

這時,王逸身邊的宮女來給王堰傳話。“太子殿下,陛下吩咐您之後找太傅學些祭典的規矩,後日莫出了紕漏。”

“知道了。”

那個宮女才走,一個侍從又走過來。

“太子殿下,邊關急報。”

“給王上去。”

“去了,被踹下來了。”

侍從伸了伸他的脖子,他的臉上還有鞋印。

“說吧。”

“西部邊關報,安國將軍報,盟軍已經開始進攻安國將軍的封地了,至今日申時,已克兩城。”

王堰猛的站了起來,向高臺上的魏王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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