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看著搏命時間結束,也用出了自己最後一本書。
他身上有道具,最後吸出的一本書一直都沒有使用,隊友也知道這件事。
所以最後的時間裡,大副一直在放心扛刀,因為他自信陳恪最後會將他保下來。
能保人的從來都不是隻有救人位。
跛腳羊剛剛準備牽人,周身就籠罩一層白光。
不好!
換位!
他之所以放任小說家在旁邊,就是感覺小說家身上並沒有道具。
小說家後面下椅直接就是搏命,搏命時間禁止互動,也不會給小說家吸書的機會。
如果陳恪認為自己想要貪雙刀在大副倒地後再打他,那他就想錯了。
自己根本就不會有那個想法。
他也不會在後面給小說家吸書的機會讓他換位救人。
可以說他現在能敢這麼打,就是篤定陳恪身上沒有道具。
換句話說,陳恪有道具就不會倒地,所有人都會省道具,惟獨陳恪不會省道具。
如果搏命被打紅了,再換位使用道具也只是浪費而已。
搏命20s,一旦紅了,即便是換位,也沒辦法拖延20s以外的時間。
如果陳恪有道具,那他肯定會用於之前的牽制,而不是留到最後。
省道具省到最後,一無所有。
所以他是真不明白,陳恪身上為什麼還有道具。換位的那一瞬,密碼機也直接點亮。
搏命結束的那一瞬,所有的一切都在進行。
他發誓求生這個時間絕對沒有功夫去發那個該死的訊號。
這時候他真的不明白了。
為什麼龍國求生打別的國家,都是該走就走,該放棄就放棄。
能三跑穩定就不去爭所謂的四跑。
為什麼輪到他們,就在這展示友情、羈絆還有默契。
一個換位,大副直接起身。
跛腳羊呆愣在原地,他是真的不理解,為什麼龍國打他們就要全力以赴。
最後這一波,大副拼死扛刀,顯然就是篤定了陳恪會救自己。
這一下,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追誰了。
大副身上還有懷錶,不是他短時間內能夠追到的。
而且陳恪身上很明顯沒有大心臟,就是搏命。
放走陳恪他很怕對方等會再來救人。
眼看著兩個求生都在朝另外一扇門跑去,跛腳羊也意識到,另外一扇門差不多即將點開。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陳恪一直回頭看他。
不斷聚集的白光在陳恪身上顯現。
他沒辦法,看著遠處的大門已經被點開,求生者簇擁著朝著大門的位置跑去。
牢籠直接架上,他想要攔住陳恪的去路。
打大副行不通,大副身上還有懷錶,打一刀牢籠消失就能直接小搏命出門了。
他這裡能打的,就只有陳恪。
他賭的就是即便陳恪換位後牢籠也沒有消失,他還有拿刀的機會。
成敗在此一舉。
看著貼近換位之後貼近牢籠壁的陳恪,對方沒敢往前跑,他就站在大門出口前。
這個位置再往前就是鑽籠子往後。
跛腳羊深吸一口氣,一刀打出。
可等待他的,是陳恪的一個飛輪。
整局都沒有用出的飛輪在這一刻直接用了出來。
牢籠消失,陳恪往前邊跑去。
他現在再架牢籠已經來不及,只能看著四個求生者鑽出大門。
又是四跑!
這局打完,他是真的有些絕望。
但想到他們的計策,又快速從擂臺上出來。
看著對面四個求生以此從擂臺上退出來,羊國跛腳羊朝著對方看去,眼角泛著淚花。
鍾離第一眼就看見那晶瑩閃爍的眼角,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陳恪的後背。
“看見沒,對方被我們的全力以赴感動的哭了!”
電子競技最讓人感動的,除了奪冠,就是遇到值得銘記一生的對手。
聽見鍾離的話,幾人轉過臉去看見羊國的監管。
“是啊,他們現在肯定也不注重分數了,肯定也想的是酣暢淋漓的戰一場。”
“開局追陳恪我已經認可了好嗎!”鍾離開口道。
雖然這一局陳恪的小說家就是陣容的突破口,但以前陳恪也選過突破口的角色,監管都會放棄追擊。
各國的監管在這些求生者中,寧願繞一點路還是會選擇除了陳恪之外的求生。
因為抓其他人這一局還有機會,抓陳恪雖然還是會在道具消耗結束後將其擊倒,但這個擊倒時間就不一定了。
所有人都知道,三臺之前擊倒,勝率在朝監管那邊傾斜,三臺之後擊倒,勝率基本已經偏向求生。
在這個大家都在追求節奏的對局遊戲裡,誰的節奏差,誰就要去承受失敗。
時間站在誰那邊,哪一邊便更容易勝利一點。
深淵和外邊的日常對局還不一樣。
日常的對局中,隊友會出現逛街,找機,不知道做什麼的情況。
而且大多數的情況,還只有一個搏命。
但深淵不一樣,兩個搏命在求生一臺未開的情況下,都能拼到四人開門戰。
隊友們更是各自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在一個節奏本就偏向求生的對局中,監管想要贏,就需要拿更好的節奏,監管就不能有更多失誤。
所以大多數監管會選擇花時間趕路追其他人,追其他更難處理一點的求生,也不會將時間花在陳恪身上。
陳恪選擇白板求生還好,一旦選擇有道具的求生,那短時間擊倒就成了最大的難題。
可對局中哪有真正的白板,各個求生都有屬於自己優勢的地方。
即便是最容易抓的修機位,也有屬於自己的優點。
越是白板的求生,就越是考驗求生的基本功。
越是追擊這樣的求生,就越是會被基本功溜到絕望。
“那下一局,大家也繼續努力吧!”陳恪看著羊國,眼裡多出一絲欣賞。
他已經感受出來,羊國的實力比另外兩個國家都要差一些,但對方這種精神,他很是認可。
“行!一定會給對方難忘的體驗!”
羊國監管擦著眼淚回到了羊國訓練室,將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眼裡晶瑩的淚光已經消失。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對方下一局一定會讓分了對吧?”
“是啊,再不讓的話,就算後續我們全贏也比不過第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