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想去幫忙,但顧家都是顧淮州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放開她,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在弄掉嘴上的東西時喊著:“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顧淮州,我求求你,他好歹是你的弟弟,你不能打了,你會把他給打死的!”
顧子川一邊躲,一邊說道:“媽,你別求他,我,我能頂住的。”
“你頂住什麼啊?”
沈玲哭得那叫一個厲害。
見顧淮州沒有放開他的意思,便給顧淮州跪了下來:“淮州,只要你能放過他,讓我做什麼都行,我現在就給你跪下,我給你磕頭。”
“媽!你不要這樣做!”
沈玲不停地給顧淮州磕頭。
可顧淮州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盛夏和傅北城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顧子川身上都是血,嚇得沈玲只能退而求其次,“顧淮州,我答應你,只要你不再打我兒子,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顧淮州的手停頓了一下,但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顧淮州繼續打。
顧子川不讓沈玲求他,可沈玲身為顧子川的媽媽,怎麼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兒子這般呢?
沈玲再一次承諾著:“求求你了,我真的可以答應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放過我兒子。”
顧淮州總算是不打了。
他也有些累了。
看著躺在那的顧子川,顧淮州開口說道:“沈玲,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的。”
“不是,並不是,你需要什麼,只要你放了我們娘倆,我立刻就答應你。”
“媽!”
顧子川已經虛弱無力了。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我不是說了嗎?我可以……”
話還沒說完,顧淮州就要抓起顧子川,一個拳頭就要下去,嚇得沈玲忙喊道:
“我答應你,你爸爸給我的一切,我都還給你,你給我協議,我馬上就簽字。”
“媽!”
顧子川不敢相信地叫著。
顧淮州輕笑一聲:“這還差不多。”
顧淮州示意了一下傭人,傭人趕緊就去拿了協議。
顧子川又叫了一聲,沈玲看著協議書,慢慢地在上面簽了字。
盛夏和傅北城離開了。
畢竟是顧家自己的事,他們看一看,差不多就趕緊走吧。
都說小三和小三的孩子沒有好下場,今天盛夏算是看出來了。
“你覺得沈玲和顧子川就這樣算了嗎?”傅北城突然問道。
盛夏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想過這個問題。”
傅北城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現在首要任務還是找到顧琛,機場那邊已經發來訊息,說是很確定,顧琛並沒有回到機場,更沒有坐飛機離開。
那麼,顧琛到底被顧淮州藏到哪兒去了?又或者說,顧淮州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很快,盛夏就有了答案。
盛夏剛剛從星漫裡走出來,打算去新的工作室,就被顧淮州給擋住了去路。
盛夏一直盯著他,研究著他想要做什麼。
顧子川特別像是黑化的人,全身上下透露出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上車。”
盛夏沒有動。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爸爸的訊息嗎?”
盛夏擰著眉頭:“你想要幹什麼?”
“你上來,我就告訴你。”
“我不上去,我就站在這。”
“那我只能說抱歉。”
盛夏一直盯著他。
顧淮州嘴角帶著讓人看著發怵的笑容。
好半晌,盛夏才拿起手機,準備發訊息給蘇小十,就聽到顧淮州說道:“你要告訴傅北城,你跟我走了?”
“我對你不信任,誰知道你會做什麼,我自然要通知一個人。”
“夏夏,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愛?全天下就只有你不適合說這種話,你不覺得你說這話會讓人覺得你很噁心嗎?”
顧淮州輕輕地笑著:“沒關係,反正我愛你,你想要說什麼都行,我都當沒聽見,你確定不上來?我只給你三秒鐘考慮的時間。”
盛夏給蘇小十就發了一個感嘆號過去,然後上了顧淮州的車。
顧淮州一副我好像早就知道你會上車的表情,讓前面的司機開車。
一路上,盛夏都在警惕地看著顧淮州,蘇小十已經發來了訊息,也只是一個感嘆號。
她們之間已經有了默契,她發感嘆號,就是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蘇小十發感嘆號,就代表她已經知道了。
盛夏也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坐在一邊,儘量跟顧淮州保持一定的距離。
車子一直拐,拐了很久,都要將盛夏給繞迷糊了,他們才到了一個地方。
顧淮州轉過頭看了一眼:“你的人倒是很厲害,一直跟著。”
盛夏沒有回頭:“我不確定你會對我做什麼,找人來保護我,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顧淮州佯裝自我反省一般:“哎呀,你要是這樣說,我真的覺得我應該好好反省了一下,我那麼愛你,什麼事都為你著想,怎麼就被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呢?”
盛夏沒時間跟他拖延,“就在這裡嗎?如果我們到地方了,儘快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顧淮州輕輕地笑了一下:“行吧,那我們去裡面坐一下,好好聊聊。”
盛夏看了他一眼,跟著他一起下了車。
蘇小十的速度也很快,跟著下了車,目光一直都在盛夏那邊。
顧淮州看了她一眼,蘇小十雙手抱著肩膀,底下的腳開啟與肩同寬,表情很是強勢。
顧淮州率先走進去,盛夏跟了進去。
蘇小十就在外面看著。
顧淮州坐下來時,依然是看著蘇小十:“傅北城對你確實是挺好,難怪你會從我的身邊離開去他那邊。”
盛夏真的不想跟他耽誤時間:“你到底有什麼話,趕緊說吧!”
顧淮州輕笑著:“夏夏,你怎麼那麼沒有耐性,以前的你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的。”
“你到底說不說?”
盛夏催促著。
“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現在就要走了?”
“你知道就好,我其實還有工作的,是你先耽誤了我的時間,如果你不說的話,我立刻就會走。”
說著,盛夏便站起身來。
她不是跟他開玩笑的。
誰知道顧淮州會不會一直用顧琛當引子,讓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
她都是有老公的人,不想跟這種人接觸更多。
“夏夏,你先別走,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盛夏狐疑地看著他,好像還有點兒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