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每年一道神符,我制霸仙門

報錯
關燈
護眼
第77章 極限特訓劍破築基(三合一7000字)
書籤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書架

一個時辰的休整時間轉瞬即逝。

當集合的鐘聲在懸空平臺上空迴盪時,張雲帆推門而出,精神飽滿。

那一點思想品德分數的進賬,比任何靈丹妙藥都更能振奮人心。

中央演武場上,十七名學員已經稀稀拉拉地站好。

大多數人臉上還帶著透過考核的興奮與劫後餘生的慶幸,三三兩兩地低聲交談著,全是圍繞五行靈寶。

王浩遠遠看到張雲帆,便熱情地招手。

畢劍則獨自一人站在角落,抱著臂,面沉似水,與周圍格格不入。

他換了一身乾淨的勁裝,但那股從通道里帶出來的陰鬱,卻絲毫未減。

眾人到齊不久,司馬蕊與丁武庫便出現在演武場邊緣。

司馬蕊依舊是那身火白色的戰服,身姿挺拔,她一出現,演武場上瞬間鴉雀無聲。

她的視線從每一張年輕的臉上劃過,最後停留了片刻在張雲帆身上。

“看來你們休息得不錯。”司馬蕊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從現在開始,到特訓營結束,你們將沒有休息。”

她的話讓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

“特訓為期十天。每天,你們將進行二十小時的高強度訓練,剩下四個小時,用於打坐恢復。”

二十小時!

人群中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上次說訓練二十小時,他們以為休息有四小時呢,居然又修煉。

這意味著他們每天只有四個小時的休息,不,是打坐時間。

這根本不是訓練,這是折磨!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司馬蕊彷彿能看穿人心,“覺得殘酷?覺得不人道?你們可以現在就退出,兵戈道院從不強留廢物。”

她的用詞尖銳而刻薄,讓幾名面露難色的學員臉色漲紅。

“當然,付出與回報是成正比的。”

司馬蕊話鋒一轉,抬手一揮,一道靈光在半空中展開,化作一幅光幕。

光幕之上,五件形態各異、寶光流轉的物品靜靜懸浮。

一截彷彿燃燒著火焰的赤色神木。

一塊蘊含著無盡生機的青翠玉髓。

一捧閃爍著庚金銳氣的金色沙礫。

一顆散發著萬載寒氣的玄水冰珠。

一枚厚重如山嶽的土黃色石心。

“五行靈寶!”

人群中,眾人都誰失聲驚呼。

畢劍原本陰沉的臉,瞬間被駭然與狂熱所取代。

這五樣東西,正是構築傳說中“天道築基”根基的五行靈寶!

任何一件,都足以讓各大仙門世家爭得頭破血流。

“本次特訓營最終考核的第一名,”司馬蕊的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將有資格,從這五件靈寶中,任選其一。”

轟!

整個演武場徹底炸開了鍋。

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五件寶物,貪婪與渴望幾乎要從胸膛裡噴湧而出。

天道築基!

那是姜洛那等人物才敢宣之於口的目標,如今,實現這個目標的鑰匙,就擺在他們面前!

張雲帆的心跳也漏了一拍,沒想來真的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道築基的意義,那不僅僅是壽命的提升,更是未來仙路的一片坦途。

“現在,還有人想退出嗎?”司馬蕊環視眾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無人應答。

之前的怨氣與畏懼,在五行靈寶的巨大誘惑下,早已煙消雲散。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四個字——勢在必得!

“很好。”司馬蕊滿意地點點頭,“丁武庫,開啟重力陣。”

丁武庫領命,走到演武場中央,將一塊陣盤嵌入地面。

嗡——

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從天而降,籠罩了整個演武場。

“啊!”

幾名修為稍弱的學員猝不及防,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張雲帆也感覺身體猛地一沉,彷彿背上了一座小山,體內靈力的運轉都變得滯澀起來。

“重力,三倍。”司馬蕊冷冷宣佈,“現在,繞演武場跑一百圈。跑不完的,沒有飯吃。”

眾人咬著牙,催動靈力抵抗著重壓,邁開了沉重的腳步。

第一天的訓練,就在這種近乎自虐的氛圍中展開。

三倍重力下的奔跑、力量訓練、基礎劍術對練……每一項都將他們的體能與靈力和體力壓榨到極限。

汗水浸透了衣衫,肌肉痠痛得如同撕裂,靈力在經脈中艱難地流動。

但一想到那件五行靈寶,所有人眼中都燃燒著熊熊烈火,沒有人叫苦,沒有人放棄。

畢劍更是狀若瘋魔,每一次訓練都用盡全力,彷彿要將通道中的恥辱,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張雲帆則顯得不那麼起眼,他沒有去爭先,只是默默地調整著呼吸與步伐,讓仙門築劍訣在體內形成一個微妙的迴圈,以最小的消耗,完成著每一個動作。

二十小時過去,當重力陣關閉的那一刻,超過一半的人直接癱倒在地,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

第二天。

當集合的鐘聲再次響起,出現在演武場上的人,個個面色憔悴,眼圈發黑。

僅僅兩個時辰的打坐,根本無法完全恢復昨天的消耗。

“今日,五倍重力。”

司馬蕊毫無感情的宣告,如同催命的魔咒。

壓力陡然增加,所有人的身體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訓練開始不到一個時辰。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一名女學員在奔跑中突然崩潰,摔倒在地,放聲大哭。

“我要退出!我不要什麼靈寶了,我要回家!”

她的哭聲,像一根導火索,點燃了眾人心中壓抑的絕望。

司馬蕊面無表情地走到她面前。

“確定要退出?”

“我確定!我確定!”女學員哭著點頭。

“好。”

司馬蕊揮了揮手,丁武庫立刻上前,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將那名女學員拖離了演武場。

從頭到尾,司馬蕊沒有一句挽留,沒有一絲動容。

剩下的十六個人,心頭一片冰涼。

原來,退出真的如此簡單,也如此……屈辱。

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有了第二個。

下午,一名男學員在對練中被擊倒,再也爬不起來,他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最終選擇了放棄。

……

第三天。

演武場上只剩下了十五人。

每個人的身體都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雙腿如同灌了鉛,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骨骼的呻吟。

精神上的疲憊,比肉體的痛苦更甚。

“今日,七倍重力。”

司馬蕊的聲音,宛如地獄的喪鐘。

“啊——”

畢劍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雙目赤紅,強行催動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抵抗著那幾乎要將人壓垮的重壓。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就此倒下。

訓練中,一名學員因為脫力,動作變形,手中的木劍失手飛出,險些傷到旁邊的同伴,引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若非丁武庫及時制止,兩人恐怕已經大打出手。

焦躁、疲憊、絕望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張雲帆同樣不好受,七倍重力下,他每走一步,骨骼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但他依然在堅持,憑藉著另一個世界磨礪出的鋼鐵意志,以及對仙門築劍訣愈發精純的掌控,死死守著心頭那一點清明。

張雲帆能感覺到,在這種極限的壓榨下,他的身體和修為,正在發生著某種奇妙的適應。

“這特訓,有點意思。”他也沒看出來其中的玄妙。

當第三天的訓練進行到一半時,意外出現了。

有三名學員,在接連的倒下後,起不來了,沮喪的選擇了放棄。

他們被抬走時,臉上沒有了哭泣,只有一片麻木。

至此,十八人的隊伍,只剩下了十二人。

整個演武場上,只剩下平靜的訓練和器械撞擊的悶響,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第四天清晨的鐘聲,像一記重錘,敲在每個倖存者搖搖欲墜的神經上。

演武場上,只剩下了十二道身影。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麻木的疲憊,眼窩深陷,嘴唇乾裂,曾經屬於天才的光環與傲氣,早已被汗水與痛苦沖刷得一乾二淨。

他們像一群幽魂,機械地站好隊形,等待著新一輪的審判。

所有人都做好了迎接九倍重力的準備,那將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畢劍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身體機能已經瀕臨極限,他在用強大的意志強行壓制著肌肉的本能抗議。

司馬蕊的身影準時出現,依舊冷若冰霜。

她掃視著這群幾乎被榨乾的學員,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今日,依舊是七倍重力。”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預想中的絕望並未降臨,但這短暫的錯愕,並未帶來任何喜悅。

因為他們清楚,這個女魔頭絕不會大發慈悲。

果然,司馬蕊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的心沉得更深。

“訓練內容不變,但從今天起,你們四個小時的打坐時間,將改在藥池中進行。”

她側身一指,眾人這才發現,演武場的角落裡,不知何時多了十二個半人高的巨大木桶,裡面盛滿了墨綠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草藥與礦石混合的氣味。

“這是兵戈道院特製的‘青木淬體液’,能加速你們身體的恢復,修復暗傷。”丁武庫在一旁解釋道,“但藥力霸道,能否吸收,能吸收多少,全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沒人再有心力去質疑,當天的訓練結束後,十二個人幾乎是爬著到了木桶邊,一個個脫去上衣,咬著牙坐了進去。

液體入體,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順著毛孔鑽入,瞬間緩解了肌肉的灼痛。

但緊接著,又有一股霸道的藥力在經脈中橫衝直撞,像無數根細小的鋼針在扎刺,痛苦甚至超過了白天的訓練。

“啊!”

一名學員當場慘叫出聲,想要跳出木桶,卻被丁武庫一腳又踹了回去。

“忍著!連這點痛苦都受不了,還修什麼仙,煉什麼體!”

眾人只能強忍著,運轉功法,試圖引導和吸收這股狂暴的藥力。

但他們早已是強弩之末,靈力枯竭,精神萎靡,大多數人只能被動地承受著藥力的沖刷,在冰與火的交織中痛苦煎熬。

張雲帆也皺緊了眉頭。

這青木淬體液的藥力,比他想象的還要猛烈。

但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慌亂抵抗,而是沉心靜氣,悄然運轉仙門築基法。

他引導著那股霸道的藥力,不再讓它肆意衝撞,而是如梳理亂麻般,一絲絲將其納入自身的靈力迴圈。

仙門築基法彷彿天生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而生,它溫和而堅韌地包裹住那些狂暴的藥力,一點點將其打磨、馴服,然後融入四肢百骸。

別人在受刑,他卻在進行一種更高效率的修煉。

不過那痛苦真的一點都不會落下,

第一件天星竹螟,幾乎是幸運符的功勞,巧合之下收入囊中。

第二件是從天蟒青牛體內取出的牛寶。

第三件則是手中的青山石精,敵人送來的。

“我已經已經集齊木屬性、土屬性和金屬性的五行靈寶,只差火屬性和水屬性的靈寶便能湊齊一套。”

而且司馬蕊拿出來的五件五行靈寶,正好有水火屬性的,他有什麼理由放棄,必須堅持。

第五天。

第六天。

七倍重力,二十小時的訓練,四個小時的藥液淬體。

日復一日,如同無盡的輪迴。

演武場上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再也沒有人交談,甚至連喘息聲都顯得有氣無力。

每個人都像一根被拉到極致的弓弦,隨時可能崩斷。

第六天下午,在一次對練中,畢劍再一次被對手的木劍掃中肩膀。

他身體猛地一僵,動作戛然而止。

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手中的闊劍重若千鈞。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發出了最嚴重的警告,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讓他停下。

但他不能。

他一扭頭,就能看到不遠處那個始終保持著平穩節奏的身影——張雲帆。

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傢伙還能堅持?

一股混雜著嫉妒與不甘的怒火,從他心底燒起,暫時壓過了身體的疲憊。

“啊——”

畢劍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不顧一切地催動體內最後一絲靈力,揮舞著闊劍,狀若瘋魔。

然而,這只是迴光返照。

僅僅十幾個呼吸後,他眼前一黑,闊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發出一聲悶響。

他昏過去了。

丁武庫立刻上前,準備將他抬走。

按照規矩,昏迷就意味著淘汰。

可就在丁武庫的手即將觸碰到他時,畢劍的手指卻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後死死地抓住了地面上的闊劍劍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人已經失去了意識,但他的意志,他的執念,卻不允許他就此放棄。

司馬蕊緩緩走了過來,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她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動容。

她沒有讓丁武庫將畢劍抬走,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讓他躺著。”

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剩下的所有人。

連畢劍都拼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還有什麼理由放棄?

當天,又有兩名學員在訓練中昏倒,但他們和畢劍一樣,即便是失去了意識,手中也緊緊攥著自己的兵器,沒有鬆開。

第七天。

演武場上,只剩下了十個人。

其中有三個,是躺著的。

當鐘聲響起,張雲帆和王浩等七人掙扎著從藥桶中爬起時,奇蹟發生了。

畢劍,還有另外兩名昏迷的學員,竟然也悠悠轉醒。

他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臉色慘白如紙,但重新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他們,挺過來了。

司馬蕊看著這十張不屈的臉,終於開口。

“從今天起,重力取消,基礎訓練也取消。”

“開啟淘汰訓練,不過好訊息是你們都已經拿到了仙門高考二十分加持,只要進入兵戈道院這二十分成績都有效。”

眾人聽著,終於看到了曙光。

聽著司馬蕊的話,有人喜極而泣,情緒差點崩潰。

張雲帆無所謂了,他現在精神和實力也在最佳狀態,看著身邊這群人,根本沒資格和他競爭。

不過他不會大意,取而代之的,是警惕與審視。

司馬蕊滿意的點頭,繼續公佈。

“恭喜你們,挺過了最殘酷的基礎訓練。”

她的聲音依舊冰冷,聽不出半分祝賀的意味。

“那二十分的高考加持,你們已經拿到了,但想獲得五行靈寶就更重視天賦,這天賦可不是天靈根也不是高考分數。”

“而是實戰!”

眾人聞言,眼神奪目。

然而,司馬蕊接下來的話,卻如一盆冰水,澆熄了所有人的僥倖。

“但是,那件五行靈寶,只有一個名額。”

她環視著一張張瞬間僵硬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只有最終站在這裡的唯一勝者,才有資格得到它。”

唯一的勝者!

畢劍的拳頭驟然握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看向張雲帆的視線裡,赤裸裸的戰意與貪婪再不掩飾。

論實戰,他才是第一,什麼陣法煉丹學的多好,在他劍心前面,通通辣雞。

“淘汰賽,現在開始。”

司馬蕊側過身,丁武庫從一旁領來一名身穿兵戈道院正式弟子服飾的青年。

那青年身材高大,氣息沉穩,身穿兵戈道院學服。

“築基期!”

有人失聲低呼。

“吳剛,兵戈道院內門弟子,築基二層。”司馬蕊淡淡介紹道,“他就是你們今天的考官,也是你們的對手。規則很簡單,在他手下撐過三十招,或者,擊敗他,當然他會壓制修為達到和你們同級,只要逼著吳剛使用築基期實力也算合格。”

擊敗一個築基期?

眾人面面相覷,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先來!”

畢劍越眾而出,他需要一場戰鬥來洗刷之前的恥辱,證明自己依舊是這群人中的最強者。

吳剛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隨手拿起一柄木劍。

戰鬥開始得快,結束得更快。

畢劍引以為傲的劍法,在吳剛密不透風的防禦面前,如同孩童的玩鬧。

僅僅第三招,吳剛便尋到一個破綻,一腳踹在畢劍胸口。

畢劍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掙扎了幾下,沒能爬起來。

全場死寂。

連畢劍都敗得如此乾脆,其他人更沒有希望。

看眾人絕望,司馬蕊微微失望:“下一個,張雲帆你來吧。”

張雲帆平靜地走出佇列,同樣拿起了一柄木劍。

“師弟,能被點名,是課代表吧?”吳剛活臉上滿是百無聊賴,“小子,我勸你直接認輸,免得像他一樣躺半天。”

張雲帆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只是將木劍橫於胸前,擺出一個樸實無華的起手式。

吳剛見狀,不耐煩地搶攻而上,劍勢凌厲,直取張雲帆面門。

然而,張雲帆的應對卻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不退反進,身體以一個奇異的角度側開,手中木劍後發先至,精準無比地點在了吳剛手腕的穴位上。

吳剛只覺手腕一酸,劍招頓時一滯。

就是這瞬間的停頓,張雲帆的第二劍已經到了。

沒有磅礴的靈力,沒有炫目的劍光,只有快、準、狠。

木劍如毒蛇出洞,貼著吳剛的劍身滑過,直刺他的腋下。

吳剛大驚,急忙收劍回防,可張雲帆的攻勢卻如潮水般連綿不絕,一劍快過一劍。

在外人看來,場上的局勢詭異無比。

明明是築基二層的吳剛,此刻卻被一個煉氣八層的學子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狼狽地格擋、後退。

“這是精通級別的仙門築基劍?”丁武庫滿臉駭然。

司馬蕊的微微驚訝,她看得分明,張雲帆的每一劍都直指吳剛招式銜接的薄弱處,逼得他不得不中斷靈力運轉來防禦,空有一身築基期的修為,卻根本發揮不出來。

此時她才發現,原來張雲帆如此的厲害。

倒是小瞧了。

這已經不是修為的比拼,而是對戰鬥理解的碾壓!

技巧的熟練,劍法的運用,兩人明顯不是一個級別。

“幻劍訣!”

吳剛被逼到演武場邊緣,惱羞成怒,猛然爆喝一聲,全身靈力鼓盪,不顧防禦,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想要以力破巧。

可張雲帆似乎早有預料,在他發力的瞬間,腳下步伐一錯,竟主動迎向劍鋒,身體幾乎是貼著木劍的表面,欺入吳剛懷中。

寒光一閃。

“噗嗤!”

劍尖精準地刺入吳剛的右肩,強大的力道帶著他向後踉蹌數步,最終單膝跪地。

木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手臂血流如注,吳剛臉色更加慘白,沒想到他會輸了。

張雲帆收劍而立,面色平靜。

整個演武場,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贏了?

一個煉氣八層高三學子,竟然真的正面擊敗了築基二層的道院正式弟子!

吳剛捂著流血的肩膀,又驚又不可置信地看著張雲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輸。

張雲帆卻沒再看他,而是緩步上前。

眾人以為他要乘勝追擊,或是出言羞辱。

“別動,你的肩胛骨裂了。”

張雲帆的聲音響起,他竟在吳剛身前直接拿出銀針。

他要做什麼?

司馬蕊也皺起了眉頭,剛想出聲制止。

張雲帆已經捏起一根銀針,快如閃電地刺入了吳剛肩膀周圍的幾處穴位。

他手法嫻熟,落針精準,沒有絲毫猶豫。

吳剛本想反抗,可隨著銀針入體,一股溫和的靈力順著經脈流淌開來,右肩傳來的劇痛竟奇蹟般地迅速消退。

張雲帆沒有停下,十指翻飛,一根根銀針不斷落下,在他的操控下,那些銀針彷彿活了過來,以一種玄奧的規律微微震顫,隱隱構成了一個微小的陣法。

金庚點靈針!

只不過這一次,他佈下的不是聚靈陣,而是最基礎的活血止痛陣。

片刻之後,張雲帆收起銀針。

吳剛活動了一下肩膀,除了還有些無力,那刺骨的疼痛竟已消失不見。

他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張雲帆,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演武場上,氣氛愈發詭異。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對手,轉眼間一個成了傷者,一個成了醫者。

畢劍掙扎著從地上坐起,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中的挫敗感比自己被打倒時還要強烈百倍。

他知道,五行靈寶已經沒有機會拿到了。

“你……”司馬蕊終於開口,她的聲音裡,第一次帶上了難以掩飾的驚異,“你還會醫術?”

張雲帆站起身,將銀針收好,平靜地回答:

“略懂一二。”

書籤 上一章 <?php if($prevpage_url != ''): ?> 目錄 下一章 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