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有關死神哥的事情。”
想到他喜歡研究鬼神邪說。
“難道...他有辦法不成?”
心中如此想。
可她跟對方非親非故,又為何要幫助自己呢?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就在一樓的客廳。”
“好,你讓他等一下吧,我過去看看。”
換好衣服,走出房門。
剛順著樓梯向下沒走幾步,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換作平時她肯定不會多想,但今天是死神哥預測自己的死日。
撐著牆壁呆滯不前,胸口的心臟也在噗通噗通狂跳。
“難道...已經開始了?”
“佳琪姐你在說什麼啊?”
助理回頭看著她,一臉的疑惑。
“沒,沒什麼。”
陳佳琪搖搖頭,分外小心。
今天是她的死亡之日,她不得不處處謹慎。
“你跟他說,讓他直接上來找我好了。”
說罷,便如履薄冰般,又重新走回了二樓。
小助理也沒有多說,只是望著她的背影,點了點頭。
嘭嘭嘭。
一分鐘後,高振敲響了她的房門。
“進來吧。”
高振推開房門。
陳佳琪也沒有站起來,就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高少,我的情況想必你也已經清楚了。”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沒必要我連今天的這扇門都不想出。”
高振微笑著點點頭,表示理解。
“不知道高少,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陳佳琪看著他問出心中疑問。
高振不慌不忙的拉張凳子坐下,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不瞞你說,我弟弟也被這個死神哥給關注了!”
“啊?你弟弟...”
她自然認識。
一個染著黃毛,看起來痞裡痞氣的男子。
她前段時間聽說,高家二少出了車禍,差點喪生。
既然被死神哥關注了,想來肯定也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那你今天來是?”
陳佳琪想不明白。
說到底,他跟高軒一樣都是倒黴蛋。
“是這樣的。”
高振看著她,坐直了身子,表情分外真誠。
“我大學畢業不久之後,就對鬼神之說起了濃厚的興趣。”
“在我看來,不管是鬼還是神,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1875年的克羅國,曾經挖掘出一具非人類的骨骼,經專家初步判斷,這具骨骼極有可能會是...”
看著陳佳琪雲裡霧裡的表情。
高振訕訕一笑:“不好意思,扯的有點遠,我們還是說回死神哥這件事情吧。”
“他預測我弟弟的死亡之日,也就只剩下最後幾天了。”
“為了想要幫他渡過此劫,我跟幾個同樣喜歡研究迷信課題的朋友,找到了破解的關鍵。”
“我們發現,所有的事情的結果都是有跡可循的。”
“整個過程都連線著一根,我們普通人看不見的因果線。”
陳佳琪聽不太懂。
高振頓了頓後,繼續道:“說直白點就是,從生到死亡之間有一根因果線。”
“這根線是從你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註定好的。”
“比如馬路上酒駕闖紅燈的司機,感覺被社會拋棄想要報復社會的人,以及高空不小心的墜落物,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設定好的程式。”
“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只要第一個事件觸發,後續事件就會連續觸發。”
“而這個死神哥,就是看到綁在每個人身上因果線的末端。”
“再直白點說就是,他應該可以知道你具體的死亡原因。”
陳佳琪聽得半解半懂。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著他繼續問:“然後呢。”
“既然因果線會牽引我們走向死亡,那我們為什麼不破壞掉這根因果線呢?”
高振嘴角帶著笑容,好似早已胸有成竹一般。
他看著陳佳琪繼續道:“就像我剛才比喻的一樣。”
“因果線就是多米諾骨牌。”
“如果我們在前一張牌倒下之前,就將下一張將要倒的牌搬開的話,那後續的骨牌就會安然無恙。”
陳佳琪好像能明白他的意思。
表情有些激動:“可要怎麼做呢?”
“今天就是你的死日,也就是說,代表你生命的骨牌就剩下最後一張了。”
高振表情認真的說:“如果這最後一張骨牌倒下,就會徹底壓死你。”
“如果你想要活的話,我們只有兩個選擇。”
“一是想辦法將最後一塊骨牌踢開。”
“二就是製造出最後一塊骨牌,假裝砸中了你。”
他頓了頓後繼續道:
“像你這樣躲在房間裡不出去,並不能阻止骨牌的倒下,只能推遲它倒下的時間。”
“你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出去這個房間。”
“只要你出去,那塊壓死你的骨牌就要開始動了。”
陳佳琪還是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但他說了這麼多,肯定是有什麼條件。
換作平時,她肯定不信,只覺得他是在胡說八道。
但眼下情況,也只能信其有了。
於是道:“高少你直接說吧,要我怎麼配合你?”
“我跟你說這麼多,其實只是為了告訴你,我有辦法讓你活。”
高振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
雖然她只是為了救弟弟的一次實驗,但他卻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
“如果我能讓你活著,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去見我的父母。”
“告訴他們,是我將你從鬼門關里拉出來的。”
陳佳琪若有所思。
覺得對自己也沒什麼壞處。
於是點點頭:“行,我答應你。”
“那我現在要怎麼做?”
“現在時間非常緊,想要找到最後一張骨牌,怕是不可能了。”
高振看著她說:“所以我們現在只能採用第二個辦法。”
“那就是製造出一塊骨牌,假裝砸中了你,從而瞞天過海。”
陳佳琪也不知道他說得靠譜不靠譜,眼下只關心一個問題。
“需要我走出這個房間嗎?”
“不用。”
陳佳琪鬆了一口氣。
剛才下樓時的一幕,她仍心有餘悸。
即便他剛才說得天花亂墜,自己也不願意,以身犯險。
當下又問:“那要怎麼製造最後一塊骨牌啊?”
“既然要瞞過你的命運,你自然不能知曉。”
高振道:“你今天就好好待在房間裡就行,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