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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百年,我成了部落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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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人族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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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澤土螻族地,起伏的山巒間,樓臺林立,若非瀰漫著腥躁之氣,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座強大的人族伯部。

族地中間,偉岸大殿內正在舉辦宴飲。

倒不是今天恰好是什麼日子,而是宴飲已經持續了大半個月了。

東澤脈主在宴請咩山支脈的一位長老和嫡血族人。

自從越來越人性化後,土螻一脈現在也興起了各種醉生夢死的習慣。

沒辦法,麾下的螻奴太多了,變著花樣的伺候它們。

貢獻上來的美酒、寶藥、絹絲、美玉、人牲隨意享用,出門有奴僕抬轎,除了修行之外,螻奴們都幫忙做了。

大殿內,東澤脈主蹲坐在桌案後面,一頭如羊一樣的傢伙蹲坐的有模有樣,還透露出那麼一絲端莊,人模人樣的十分讓人意外。

一男一女兩個螻奴跪伏在左右,一個端酒,一個夾菜。

這樣的配置,大殿內的每一位土螻都有。

沒手,有螻奴啊。

螻奴的手比自己的都好用、貼心。

一口足有五丈大小的大銅釜,被螻奴們抬入了大殿內。

銅釜內熱氣汩汩冒出,是一釜以巫藥、龍魚、人牲等十幾種食材烹製的百靈羹。

“咩宏長老來嚐嚐,特別是這裡面的人牲,剛從外面抓回來的,看看,牙口都沒有長齊。”

東澤脈主招呼著側邊盤臥的一頭大土螻,和東澤土螻一族毛色有些偏墨青不同,咩山支脈的土螻毛色偏土黃色。

咩宏長老帶著十三頭族內土螻外出,主要是為了試煉,多殺點人族,讓這些年輕的小傢伙不要忘了祖上的雄風。

土螻各支脈雖說類似被‘分封’在了各地,共同拱衛‘祖地’,可這麼多年來,早就形成了天高祖遠的情況了。

只需要按照規矩,按時朝貢,祖地很少搭理它們。

對於其它支脈偶爾到自家地盤試煉的情況,大家互相都會支援,畢竟自家族人有時候也會去其它支脈的地盤。

隨著東澤脈主的話語,伺候著來客的螻奴取了小小的人牲,送到土螻口中。

這場景,他們早就麻木了,或者是說早就習以為常。

“來飲酒。”

東澤土螻的大長老雲陽再次招呼起來,咩山支脈的族力比東澤要強上不少。

真要算起來,當年剛剛佔領代地的時候,兩家血脈還是很相近的。

咩宏被伺候著灌了一罈酒後,開口說道:“怎麼沒見高陽長老。”

“高陽長也帶著部分族人外出了。”

雲陽回覆了一句,幸好土螻羊臉上看不出來神色變化,自然不能說跟著破天洞天一起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來,再嚐嚐這個龍魚,從東部大澤才抓來沒多久。”

隨著雲陽話落,突然間天一下子黑了。

本就是夜晚,可燈火通明的大殿一下子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與此同時,一頭將近八十丈大小的巨獸當空團成一團,周身裹著一道道火焰,從高空墜落而下。

有流星!

這一刻,在東澤族地的四面八方,一些在外還沒有休息的土螻或者螻奴,望著天降火流星,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好像是朝族殿的方向!”

有土螻抬頭看一眼過後,隨之又低下了腦殼。

族殿那裡有脈主這樣的強者,一顆流星算啥。

不僅是這一頭土螻,其他土螻或者螻奴也是如此想的,唯一意外的就是這流星真準,直奔族殿落下了。

轟隆隆!

黑暗籠罩的族殿,一下響起了地動山搖的轟鳴,掩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東澤大殿雖有百丈大小,可宴飲的時候,主要的三頭神藏土螻,都湊在大殿的中心位置。

這點沈燦早就觀察清楚了。

摸進來之後,直接給他們關了燈。

偷襲。

大運來了!

當神識和視力都被隔絕的剎那,殿內的武者本能的警覺。

可什麼警覺性的防禦,都不如一個被動撞大運。

一時間,地動山搖,氣浪夾雜著火光席捲四面八方,將方圓千丈內直接掃平。

同一時間,燭龍的神異消失。

一暗一明間大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龐大的深坑,坑底有巨獸分身壓著。

之前在族殿宴飲的三頭神藏土螻,兩個當場死亡,一個還有呼吸。

有呼吸的是東澤脈主,雖說和宴請的咩宏長老同一個境界,都是神藏中期。

可作為脈主,手中還是有點好東西的,泛著青光的羊角中,有一隻突然懸空而起,竟然是一隻經過祭煉的巫器羊角。

可還是激發晚了,還沒有來得及徹底啟用,就被巨獸分身一身子撞的筋骨斷裂。

還沒等喘息,沈燦手中破鋒矛飛出,洞穿了其腦殼將其送走,屍身裝入了巫囊之中。

這一刻,四面八方的火源力不斷匯聚而來,形成的火光開始擴大。

咋一看上去,還真像是一顆隕石墜落的場景。

天降隕石,砸中族殿。

族地邊緣的土螻,望著族地深處的火光,只有驚愕,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靠著族殿比較近的土螻,望著族殿所在地燃起的熊熊大火,反而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

“隕石!”

“天降隕石,砸中了族殿!”

“脈主乃是神藏,估計早就發現了墜落的隕石了。”

“乖乖,這麼大的動靜,怕不得誕生四階隕鐵,這可真是我東澤的大運。”

“快看,青月長老去了。”

“對了,今天晚上好像還在宴請咩山來的貴客吧,這就有點尷尬了。”

……

整個東澤土螻一共六位神藏,之前在破天洞天‘失蹤’兩個。

剩下的四位神藏武者中,東澤脈主和雲陽兩個在宴請咩宏長老,青月並沒有在族部。

另外還有一位老祖,在族地深處獨居,不怎麼參與外事。

在快速收了包括三頭神藏土螻在內的屍骨後,沈燦和巨獸分身立即朝著東澤老祖的方向而去。

地動山搖一樣的動靜,自然驚醒了東澤老祖。

它居於族地深處的山谷洞窟,雖說不是大殿,可洞窟地面鋪滿了玉石,巖壁上嵌滿了晶石,絲絹纏繞在石柱上,香燭直接堆在鼎內當柴火燒。

剛剛的動靜,使得它洞窟內的一些晶石,都從巖壁上脫落下來。

此時雖說被動靜驚醒,東澤老祖並沒有從玉榻上走下,它在等候族裡前來給它稟告。

突然間,天黑了。

高空中,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火焰尾巴,轟然砸入了山谷,淹沒在了一片能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暗中。

轟隆隆!

山谷轟鳴,隨著巨獸墜落,山巒如排山倒海一般在短時間內連續爆開,以東澤老祖華麗的洞窟為中心,動盪的能量很快蔓延到了千丈之外。

在黑暗籠罩的剎那間,東澤老祖也警覺了起來,它所在的玉塌整個亮起了土黃色巫文,形成了一個內斂的入口。

入口處,濃郁無比的血腥湧出,形成了一條條血蟒和巨獸墜落造成的波動撞到了一起。

東澤老祖也在這兩種能量的夾擊下,淹沒在漫天的土石火焰中。

這種黑暗加身的情況下,它只能被動的出手,根本察覺不到自己在哪裡,危險在哪裡,只能被動的承受著四面八方的能量衝擊。

等到感知中天突然亮起,發現神識已經可以洞悉四周的時候。

一杆繚繞著殺機的長矛,洞穿了土石能量,已經到了面前。

“誰!”

“噗!”

可憐的東澤老祖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洞穿了胸膛,矛上的鋒芒四濺,撕裂了神藏。

沈燦撞開迸濺的土石,一把按住了東澤老祖的腦殼,將其徹底鎮殺。

接著,就衝向了崩裂的山谷內,那不斷湧出血腥味道的入口。

他從入口內,感應到了屬於同族的怨念。

順著入口進入其中後,是一片血色洞天,一片血黑色戰旗獵獵作響,有一種欲要衝出洞天的樣子,接著沈燦就被戰旗掃了出來。

轟隆隆!

從洞天內被掃中的沈燦,如流光一般橫飛了出來。

霎時間,沈燦撞入的山巒炸開,五十丈戰體衍化而出,一道道獸紋在肌體上顯現,爆發出狂暴的能量,抵消著來自戰旗的威壓。

砸入亂石廢墟中後,沈燦沒在意身上不斷爆開的能量,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五階戰旗!”

在剛剛的驚鴻一瞥中,他看到了洞天內的屍山血海,人血漂骨。

血海中,一道道血柱從海面上捲起,如同鎖鏈一般鎖住了戰旗的上上下下。

血海中有四座羊角山,分別鎮壓在四周,閃爍著青光圈禁著戰旗。

戰旗上,有著人族虛影被束手手腳,發出著令人泣血的嘶吼。

被轟出來沈燦沒有再冒然闖進去,只是一眼他就能看出來是一杆屬於人族的戰旗。

只不過被土螻用血祭了,還用的是人族的血,有些屍體還沒有腐爛,這說明血祭是持續的,並沒有停止過。

戰旗中生出的虛影,也因為這種血祭出現了問題,波動十分的混亂。

不然的話,也不會上來就直接掃他一下。

也幸好戰旗被圈禁鎮壓,沒有發揮全部威力,不然被五階戰旗猛然來這麼一下,就不僅僅是被從洞天內掃出來這麼簡單了。

看樣子,東澤老祖在察覺到危險後,就當即想要啟用這件巫器戰旗。

只不過其實力有限,加上戰旗又是屬於人族之物,哪怕多年來歷代祭煉,倉促間也沒有將之啟用。

轟隆隆!

從廢墟中走出後,沈燦一把將玉榻從亂石中拽了出來,類似三頭族神像洞天一樣,這口洞天就在玉榻內。

……

轟隆隆!

夜幕下,一顆又一顆裹著火焰的流星,從高空墜落而下。

東澤族地內,地動山搖。

整個族地就像是發生了大地震一樣,一條條寬達數十上百丈的大裂痕,朝著四面八方蔓延,火光不斷吞噬著族地內的一切。

土螻、螻奴慌忙的朝外遁逃,可漫天的飛沙走石,不斷將遁逃的身影捲走。

隨著大地不斷崩裂,在族地中間的小山脈內,裂開的大裂痕中浮現出了一道道土黃色的靈禁。

這是東澤土螻一族的族庫,外面“流星”還在墜落,沈燦輕易的破開了暴露出的巫術靈禁,將裡面的府藏席捲一空。

如這般的族庫,東澤還有八座,其中一座內部裝的還是各種肉乾,連人族都有,看守也是螻奴。

只不過這般動靜下,螻奴也早就跑乾淨了,剩下沒跑的就是被流星能量波及死了。

一道道流火從天而降,四面八方的火源力洶湧的朝著這片區域匯聚,整個族地化為了一片火海廢墟。

收了族庫後,沈燦也沒有閒著,他開始收斂土螻一族的屍骨。

之前族內巫師已經證明了,土螻內有土行“結石”,同樣可以作為源石來用。

從族地逃出來的土螻,也沒有逃遠,而是尋找著自己的族人匯聚在一起,有些直接就匍匐在族地外驚恐的祈禱。

這樣省的沈燦到處尋找了,之前戰旗洞天內的驚鴻一瞥,讓他生出殺意,直接一波帶走。

等到天亮的時候,整個東澤土螻族地就像是被天災肆虐過了一樣,山脈傾倒大半,大地坑坑窪窪裂縫無數。

廢墟中還有火焰未熄,煙塵在四處瀰漫,有零星的身影在廢墟中掙扎。

整個東澤支脈擁有四百萬族人,常住在族地的也有兩百多萬,剩下的都是按照更小的支脈,分封到東澤流域各地去了。

現在族地一片廢墟,不要說兩百多萬了,算上伺候在這裡的百十萬螻奴,也就殘留下十幾二十餘萬。

流星墜落,熊熊天火,大量生靈化為灰燼,隨風飄逝,族地外荒原上,鋪滿了一重厚厚的灰白色痕跡。

咋一看真和天降流星差不多,灼熱的連帶著一些土石都燒融了。

唯一令人意外的就是,隕石墜落剛好灼燒殆盡,沒有留下多少隕鐵。

早已經離去的沈燦,並沒有扛著分身走。

哪怕一次次從天而降,分身堅固的體魄都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肉身遠超一般金鐵。

若非如此,東澤族地的大地也不會到處崩裂。

借完了東西,沈燦也沒有在代地過多停留,而是儘快趕回了炙炎河谷。

此時,留在河谷外的炙炎族地,巫陣已經重新修好並且運轉了起來。

三頭分身揹著棺槨,坐在了巫陣內,靜靜的等候著聖使族降臨。

聖使族一下子死掉這麼多獵祭使,接下來指定會按圖索驥而來。

這個族群雖說厲害,可也沒有內部傳訊的巫器。

在根本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這個時候它們也只能被動的出來尋找。

除了三頭分身在這裡等候,在族地方圓兩三千里內外,族人們正在遷徙。

他們驅趕著著豢養的獸群,裝扮成一副拖家帶口的樣子,正在朝著巨嶽山脈遷徙。

這些遷徙族人足有數百支,每一支人數也有多有少,距離族地大陣有遠有近。

若仔細看每一個遷徙的族群內,幾乎沒有年輕男女,全是年紀比較大的人。

另外也人少獸多,攜帶著大包小包,行進速度緩慢。

這些大包小包內裝的大都是石頭,以少量糧草、肉食、礦石作為遮掩,族內的糧草、礦石早就送入河谷了。

這些人留下來,為的就是造成一個部落還沒有跑路完成的假象,連帶著附庸部落也被安排好了,每天按照規劃進行跑路。

……

聖使族內。

老巫祭又一次從神殿中走出。

羽猼等人還沒有回來。

之前獵祭使分成了兩批,羽猼帶人去了巨嶽山脈,其他人前往了雍邑。

現在前往雍邑抓捕次一點祭品的羽茂,都已經回來多次了。

帶著五階巫器尋找羽猼的玄叱也還沒有回來,隨著時間推移,老巫祭不得不擔心起來。

難不成羽猼等人陷在巨嶽山脈,被那頭老陸吾給擊殺了?

放眼雍邑,能一下子幹掉羽猼這麼多神藏巔峰的勢力,也就巨嶽山脈內的那群荒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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