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送到這地方的人,見到四周那一排排形式各異的刑具,腿就嚇軟了。
四位獄卒哪裡想過,陸白手上鎖著手鐐,還敢在這地方暴起傷人!
一出手,兩位獄卒就被打死了。
“好膽!”
王主簿大驚失色,倒退幾步,厲喝一聲:“陸白,你要造反嗎!”
嗖!
利刃破空之聲響起。
焦偉祭出飛劍,築基大修士出手了!
“吼!”
陸白突然爆發‘驚寂’秘術,虎嘯聲在密閉的房間裡爆發,威力更強,餘音不絕!
距離他最近的兩個獄卒渾身一震,兩眼一黑,直接暈倒過去。
那王主簿也被吼得摔倒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雙目無神。
焦偉心神大震,體內法力,都差點被這聲虎嘯震散,手中劍訣微微一頓。
刺向陸白的飛劍,同樣出現一絲停滯。
陸白伏低身形,雙手撐開,將手鐐中間的鎖鏈崩的筆直,向上一撩。
咔嚓!
火星四濺,這根先天武者都無法掙脫的精鋼鎖鏈,撞在焦偉的飛劍上,瞬間斷裂!
陸白雙手的手腕上,雖然還帶著鐐銬,但雙手已經恢復行動。
“多謝道長飛劍相助!”
陸白長嘯一聲,腳掌突然重重踏落在地面上,金光閃爍,體內迸發出一股強橫勁力,整個人猛地竄了出去!
此刻,焦偉已經回過神來,再駕馭飛劍,想要追擊陸白,已然不及。
他鎮定心神,手掌拍在儲物袋上,瞬間摸出一道護身符籙,注入法力,瞬間啟用一道法力屏障,籠罩在身上。
莫少寒沒經驗,被武者近身後,還想要先釋放法術,再激發護身符籙。
結果被陸白兩劍斷去雙腕。
同樣的錯誤,身為師父,不可能再犯!
兩人近在咫尺,焦偉卻從容不迫,絲毫不慌,一手掉轉飛劍,一手掐出法訣。
陸白衝到近前,二話不說,豎掌為碑。
焦偉突然覺得眼前一黯。
陸白的手掌拍落下來,好似化成一座巨大的石碑,轟然而至!
這石碑上隱隱有龍象之音,威壓肆意。
龍象鎮獄碑!
轟!
陸白的手掌拍在焦偉的法力屏障上,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整個牢獄的房間,都在不斷晃動,無數刑具從牆壁上掉落下來,發出一連串叮叮噹噹的響動。
咔咔咔!
焦偉臉色大變,突然聽到一陣龜裂之聲。
這聲音細不可聞,在耳邊響起,卻如平地驚雷!
焦偉猛地抬頭望去。
只見頭頂上,陸白手掌拍落的位置,法力屏障浮現出一片蛛網狀的裂痕,正在迅速蔓延擴大!
“嘶!”
焦偉看得頭皮發麻,倒吸一口冷氣。
他這二階護身符籙,便是尋常的築基修士的法術飛劍,三五次攻擊,都未必能將其破開。
如今,卻被陸白一掌拍碎!
此子骨骼驚奇,天生神力,簡直像是一頭遠古巨獸!
念頭還未落下,法力屏障轟然潰散。
陸白身形高大,目光如炬,整個人宛如金剛降世,散發著無窮威壓,居高臨下,手掌虛握,化為一個斧頭劈落下來!
怒目開山!
焦偉仰視陸白,與其目光對視的瞬間,心神崩潰,肝膽俱裂,瞬間生出一種無比渺小之感。
自己面對的哪裡只是一個內家武者。
簡直是一尊武道神明!
什麼飛劍、法術,全都沒用了。
砰!
陸白手掌劈在焦偉的面門上!
只一下,便將焦偉的腦袋砸得稀巴爛,當場身死!
王主簿此刻回過神來,看到這一幕,已經完全嚇傻了。
他只聽說過,修真者能越境斬殺武者的。
從沒聽過,武者居然能越境斬殺修真者。
一個築基大修士,就這樣被陸白一掌拍死了!
咣啷。
飛劍失去控制,從半空中掉落在地上。
陸白回頭,足尖一挑,順手抄起這柄飛劍。
說是飛劍,其實與武者所用的寶劍制式相似。
陸白有觀察過。
修真者所使用的飛劍,形式各異。
像是李悅兒,雲蘿所用的飛劍,只有劍身,另一端沒有劍柄。
隨著劍訣操控,隨時都能蜷縮成一團,化為鵝卵石的大小的劍丸。
想要釋放,將劍丸丟擲,劍身瞬間彈開,就能化為飛劍。
還有一種就是類似玄劍門這種。
有劍身劍柄,可以御劍遠距離攻擊對手,也可以手持劍柄,化為近戰。
陸白手持飛劍,朝著手腕處的手鐐斬去。
鏘鏘!
兩聲脆響。
手鐐應聲折斷。
這飛劍畢竟是二階法寶。
就算陸白沒有法力,無法催動飛劍上的禁制,飛劍自身的品質也遠超尋常兵器。
陸白在焦偉身上摸索一番,將腰間儲物袋摘下來,放入懷中。
隨後路過那兩名獄卒之時,隨手兩劍,將兩人斬殺!
其中一個獄卒方才被他震暈,此刻已經醒了,只不過在那閉眼裝暈。
陸白一劍下來,再也沒有睜眼的機會了。
“你,你,你要做什麼?”
王主簿坐在地上,揣著雙腿,不斷向後退縮。
之前他聽說過陸白黑手少俠的名號。
可親眼見到,陸白敢在郡守府的監牢中大開殺戒,真是把他嚇破了膽!
世間竟有這樣的人,沒有半點顧忌。
什麼律法禮教,朝廷威嚴,修真宗門,在此人眼中宛若無物!
一旦動手,殺伐決斷,毫不留情!
噗!
陸白不答,反手一劍。
王主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片刻之後,他看到一具無頭屍體躺在不遠處,那身形好生眼熟。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最終沉入深淵。
“好劍。”
陸白看了一眼手中飛劍,暗讚一聲。
連續斬殺三人,劍身上沒沾染一點血跡。
真正的殺人不沾血!
只可惜,沒有法力,無法激發出這飛劍真正的威力。
陸白拎著長劍,連續推開牢獄的兩道房門,來到門口,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誅邪司的司晨使,聽著來頭不小。
很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才找上門來!
陸白目光閃爍。
不將那竇夫人解決掉,將來不擴音心吊膽,日防夜防。
既然已經來到郡守府,怎麼都要除掉這心腹大患!
“倒不知司晨使帶了多少人,頂不頂用?”
陸白沉吟片刻,出於謹慎,還是將山魈帽從懷中拿了出來,套在頭頂上。
身形逐漸隱沒在夜色中,朝著鬼氣的方向,一路潛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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