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關,另一處隱蔽的角落。
千仞雪身披金色軟甲,靜靜地站著,她的目光同樣被天穹金榜上的文字所吸引。
當看到“精心設計”、“自願獻祭”這些字眼時,她那絕美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厭惡。
“唐昊,唐三……果然是一丘之貉。”
她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鄙夷。
“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地裡卻盡是些骯髒齷齪的算計,真是令人噁心。”
千仞雪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那個男人。
那個叫洛塵的男人。
自己的丈夫,雖然只是一個凡人,沒有通天的修為,也沒有顯赫的家世。
但他對自己,卻是掏心掏肺的好。
他的眼神永遠那麼幹淨,那麼真誠,從不會用那些虛偽的言辭來欺騙自己。
千仞雪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天使九考時的場景。
那些幻境,那些考驗,本該是她最艱難的磨礪。
可不知為何,每一個關卡,每一個幻象的盡頭,出現的都是洛塵的身影。
是他溫柔的鼓勵,是他堅定的支援,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從絕境中站起,最終登臨神位。
想到那些與洛塵羞人的畫面,千仞雪的臉頰不禁微微一紅,連耳根都染上了一抹動人的粉色。
她下意識地並了並腿,那被金色戰裙包裹著的修長美腿,曲線愈發驚心動魄,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力。
“哼,這個唐昊,比起我師傅差遠了。”
一旁,葉泠泠清脆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千仞雪的思緒。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唐昊的不屑。
“連給我師傅提鞋都不配。”
葉泠泠提起自己的師傅時,眼中便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深深的依賴與崇拜,像個找到歸宿的孩子。
“紅塵劍仙,才是這世間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兒。”
千仞雪聞言,收回思緒,淡淡地點了點頭。
對於那位神秘的紅塵劍仙,她也只是聽過其名,未見其人。
但能教出葉泠泠這樣的弟子,想必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天穹金榜之上,光芒再度大盛。
那關於唐昊過往的文字緩緩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嶄新的、散發著金色光輝的字幕。
【鬥羅實力榜,第十四,唐昊!】
【獲得獎勵一:炸環冷卻時間大幅縮減!由原先的三天,衰減至一天!】
【獲得獎勵二:掌握霸氣!一種源於他界的力量,可用於攻擊、防禦與感知!】
……
“哈哈哈哈!”
嘉陵關前,正在與金鱷鬥羅纏鬥的唐昊,仰天發出一陣狂笑。
“老鱷魚,聽到了嗎!”
唐昊手中的昊天錘光芒大放,一錘逼退金鱷鬥羅,聲如洪鐘。
“等我領完獎勵,你的龜殼,就該碎了!”
金鱷鬥羅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焦急。
自己獲得了鳳血和不破之盾,實力大增,也才勉強壓制住這個瘋子一點點。
要是再讓他獲得金榜獎勵,那還得了?
此消彼長之下,自己必敗無疑!
不能等!
絕不能讓他順利接受獎勵!
金鱷鬥羅眼中兇光一閃,不再有任何保留,渾身金光璀璨到了極致,龐大的魂力沖天而起。
“第五魂技,金鱷神剪!”
他咆哮著,準備施展自己最強的單體攻擊,直接打斷唐昊接受獎勵的過程。
然而,就在他即將動手的瞬間。
“休想!”
一聲爆喝從側方傳來。
戴沐白的身影如同一道白色流光,瞬息而至,邪眸中白光大盛,一雙虎掌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悍然拍向金鱷鬥羅。
“幽冥百爪!”
朱竹清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金鱷鬥羅的另一側,無數道鋒利的爪影交織成網,封鎖了他所有的退路。
“鳳凰火線!”
馬紅俊緊隨其後,口中噴吐出熾熱的邪火,化作一道火線,直逼金鱷鬥羅面門。
“第五魂技,食神魔咒!”
奧斯卡手中的魂咒飛出,精準地落在金鱷鬥羅的身上,試圖擾亂他的魂力運轉。
“七寶轉出有琉璃!”
寧榮榮的聲音清脆悅耳,七寶琉璃塔懸浮於空,四道璀璨的光芒同時落在戴沐白四人身上,讓他們的氣勢瞬間暴漲。
“唐昊叔叔,您安心接受獎勵!”
戴沐白獨臂揮舞,沉聲喝道。
“這裡,有我們!”
金鱷鬥羅面對史萊克五人的圍攻,頓時陷入了麻煩。
這五個小輩,單打獨鬥他誰也不懼,可一旦聯起手來,再有那個七寶琉璃塔的恐怖增幅,其戰力之強,連他都感到棘手。
一時間,魂技的光芒在戰場中央瘋狂碰撞,爆炸聲不絕於耳,雙方竟打得難分難解。
而另一邊,唐昊看著為自己護法的孩子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但他沒有絲毫猶豫。
他凌空盤膝而坐,閉上了雙眼。
天穹金榜之上,兩道無比璀璨的金色光柱,如同天神之矛,洞穿雲層,精準地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另一邊。
九天雲海之上,巨獸的身形緩緩降下,最終懸停在嘉陵關戰場邊緣的高空之中,被雲層巧妙地遮掩。
洛塵負手立於巨獸之首,衣袂在罡風中獵獵作響,俯瞰著下方那座雄關與對峙的千軍萬馬。
水冰兒站在他身側,一雙冰藍色的美眸好奇地打量著戰場。
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勾勒出少女玲瓏有致的曲線。
一雙筆直修長的玉腿在裙襬下若隱若現,肌膚勝雪,在雲海的光芒映襯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誘人遐想。
忽然,她注意到了城樓下一道疾衝而去的黑影。
那身影充滿了霸道與決絕,目標直指城樓上那名白裙飄飄的女子。
水冰兒看清了那黑影的樣貌,不由得秀眉微蹙,臉上露出一抹不屑。
“師傅,你看!”
“那個唐昊,果然是個陰謀小人,嘴上說著大義,背地裡卻搞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洛塵的目光平靜如水,淡淡地瞥了一眼。
“不奇怪。”
“當一個人將自私粉飾為大義時,他所做的一切,自然也都是‘正確’的。”
“也該,承受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