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砰....”
“咚咚咚咚咚.....”
“砰砰砰砰......”
“啪!啪!”
“bang!”
僱傭兵作戰講究的是一團亂麻,甭管看沒看到敵人,直接開槍總歸是沒錯。
至於節省子彈的說法,壓根就不存在。
畢竟一旦對方先開槍了,你省下的那點子彈只能成為對方的戰利品。
古斯塔僱傭兵團隊作為非洲一流的隊伍,將這點貫徹的淋漓盡致。
幾十輛突擊卡車化身為敞篷步兵戰車,呼嘯著朝著礦區衝去。
突如其來的密集槍聲,卡車的轟鳴聲,打破了礦區的平靜。
在以往,哨卡此時應該反擊了。
然而並沒有。
“紅星開拓的人逃走了,衝啊!”古斯塔心中大喜。
本來對這些神秘的東方人還有點忌憚。
就這?
“衝啊!”
“衝啊!”
突擊卡車撞翻哨卡,呼嘯著突然營地之中。
一排排鐵皮宿舍近在咫尺,這些狗日的東方人還挺會享受的啊。
不過沒關係,這些鐵皮屋子從今天起,歸古斯塔所有了。
“衝鋒....全部殺掉,一個不留。”古斯塔再次揮下手,下達最後的命令。
迅速的。
槍響了。
“砰砰砰砰……”
“砰砰!”
刷刷刷,探照燈亮了。
“砰……”
“……”
“……”
慢慢的。
槍聲停了。
所有持槍僱傭兵,皆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望著那幾輛毫髮無損的坦克。
眾人:“……”
安靜,彷彿病毒,傳遍了整個僱傭兵團隊。
“.....嗯?”
一個僱傭兵小頭目,呆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MP41衝鋒槍,瞄準坦克,試探性的扣動扳機。
“砰砰砰!”
坦克毫髮無損,炮管子吱扭扭挪動,烏黑的炮口對準僱傭兵小頭目。
僱傭兵小頭目:“.......”
僱傭兵小頭目的機槍:“.......”
“你沒事兒吧?”護礦軍隊長劉鐵漢站在坦克上,看向惟一的聲音:“我是說你的腦子。”
僱傭兵小頭目:“阿巴阿巴阿巴巴....”
古斯塔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眼睛盯著對面那個東方人:“你們早就設下了陷阱?”
“你們搞偷襲。”
“那是另外一件事,咱們現在討論的是你們設下陷阱的事兒,你們這樣搞,是不道德的。”
古斯塔拎著手槍,義正嚴詞:“你們違反了《聯合國憲章》、《國際刑事法院規約》、《海牙公約》、《日內瓦公約》.....”
“對,還有《關於戰時保護平民的公約》。”副手舉手。
古斯塔讚歎點頭,舉起手槍:“所以,割胃,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危害了你們東邊的形象,趕緊把坦克收起來,要不然的話,我會投訴你們的。”
護礦軍隊長劉鐵漢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古斯塔,只吐出了四個字:“馬上投降!”
“什麼?你想讓我們投降?哈哈哈,簡直是可笑,你們敢開槍嗎,你們在海外開過槍嗎.....”
要是換成小美家和老毛家的人,現在古斯塔已經跪下了。
關鍵是東邊的人都是小白兔啊,講究以理服人,講究別人打了左臉,把右臉也伸出去。
咋可能開火呢。
“這些坦克就是一堆破爛罷了....咱們可以先好好的聊聊!”古斯塔悠閒的點了一根菸,突然重重揮下手:“開槍!開槍!開槍!”
“突突突突....”
“噠噠噠噠噠....”
“biubiu~”
“轟轟轟...”
炮彈的轟鳴聲遮掩了槍炮聲。
隨之而來的是一輛輛卡車深陷火海之中,從下達命令到全軍覆沒只花了不到兩分鐘時間。
古斯塔甚至一根菸都沒抽完。
一手組建的僱傭軍團隊就這麼沒了。
菸頭掉在了地上,古斯塔舉起雙手。
“別開槍,我投降!”
手槍對準古斯塔,劉鐵漢遙指遠方:“是克里斯礦業公司派你們過來的嗎?”
“是....”
“好。不要緊張。”
“不…不緊張……”
“你叫什麼?”
“我叫不緊張。”
“.......”
劉鐵漢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還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古斯塔被帶下去後,護礦軍訓練有素迅速清理地面,負責勘探工作的王領導得知動靜也趕了過來。
“你,你們怎麼把人全殺了,這要惹下大麻煩的。”
劉鐵漢抽著煙,蹲在高臺上,看著下面的忙碌,反問道:“人家要殺咱們,咱們不反擊的話,該怎麼辦?”
“談啊,所有事情都是能談的,現在好了,這事兒要是暴露出去,將會帶來多大麻煩啊。”
王領導憂心忡忡:“鐵漢,我提醒過你多少次,在外面,咱們代表了家裡的形象,要小心謹慎。”
“在戰場上拿不到的,研判中一樣拿不到。”劉鐵漢站起身,菸頭甩掉:“要是家裡面怪罪下來,我會一力承擔。”
“你承擔?哎呀,你這人....”
王領導知道劉鐵漢的性子,這傢伙當年在北面戰場上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晚上睡覺都把手槍攥在手裡。
“算了,咱們兩個一起向家裡面彙報情況吧。”
王領導抬起手腕看看時間,這邊跟國內相差了大概六個小時,此時京城已經是早晨八點鐘了。
為了便於聯絡,紅星開拓在港城設定了專門的電話轉接。
王領導搖動電話,等了足足二十分鐘,電話才接通。
“愛國同志,這邊出了點小情況,一夥僱傭兵衝到咱們營地了....對對對,為了保護營地的安全,護礦軍這邊將他們全殲了。”
“鐵漢同志的做法確實不妥,不過他也是為了保護我們....”
“我沒有認真履行職責,沒有及時發現鐵漢同志的思想苗頭不對,我願意受組織的處分。”
“什麼?”
王領導正想著幫劉鐵漢遮掩,聽到線路里失真的聲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幹掉吧,連帶著那個克里斯礦業,也收拾了。”
李愛國又重複了一遍,王領導才確定沒有聽錯,他倒吸口涼氣,提醒道:“這可能會給咱們帶來大麻煩。”
“收拾了一支僱傭兵,麻煩是我們的,收拾了所有的僱傭兵隊,麻煩就是對方的了。”掛掉電話,李愛國點上根菸抽了一口。
現在非洲的礦區基本被瓜分完畢了,咱們要想插手進去,勢必會引起大資本家的反對。
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大資本家也不打算跟你講道理。
那就只有採取最原始、最有效的方式——打。
威畏而不威德是這幫大資本家的通性。
只有把他們打服氣了,打得頭破血流了,他們才願意坐下來好好談談。
“轉告鐵漢同志,他做的很好,再接再厲。”
王領導怔怔的掛掉電話,扭頭看向劉鐵漢:“愛國同志覺得你乾得很好。”
劉鐵漢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嘴角卻微微勾起,他摸了摸腰間的手槍,大踏步的奔出去。
李愛國推開保密電話室的門,走出去。
外面冬日陽光燦爛,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激情的氣息。
“小子,是不是遇到啥喜事兒了。”負責電話室的大爺跟以往那樣蹲在門口。
“撿到一大筆錢,算不算喜事兒。”李愛國笑呵呵的抽出根菸遞過去。
“那趕緊尋找失主啊,人家丟了錢,該多著急啊。”大爺接過煙提醒。
“要是失主不敢要這筆錢呢?”
“還有這麼傻的失主.....真是這樣的話,咱也不能自己留著,得交給派出所那邊。”大爺點上煙,提醒李愛國。
“我也是這樣想的。”
李愛國攏了攏衣領子,大步步入了寒風中。
那批C4炸彈製作得差不多了,需要儘快送到非洲礦區。
....
《非洲格斯圖礦區發生戰鬥!》
《震驚,古斯塔僱傭兵全滅!》
《疑似護礦軍出動坦克!》
《克里斯礦業公司指責紅星礦業殘忍殺害數百無辜民眾!》
《大屠殺,這是一場赤裸裸的大屠殺!》
《克里斯礦業股市大跌!》
《礦區安全誰來保證?》
....
西邊的天剛剛黑。
東邊的天剛剛亮。
一條爆炸性的新聞以跟這年代傳播速度不符的傳播力度,爆炸式的登陸了全球各大媒體頭條。
古斯塔僱傭兵團隊,全滅了。
【什麼?護礦軍是哪裡冒出來的?】
【可怕....】
【古斯塔好廢啊,突襲人家,反而被搞得全軍覆沒。】
【慘了,慘了,紅星礦業慘了。】
【是啊,克里斯可是老牌礦產公司了,背後有高盧雞家撐腰。】
【我要做空紅星礦業的股票。】
【啊,沒上市,那算了....】
非洲,克里斯礦業總部。
晚上,十一點半。
一棟防守嚴密的混凝土堡壘內。
約瑟夫·恩希瑪坐在書桌前,一邊吃著餐盤裡的牛排,一邊聽著公司下屬的彙報。
“我們已經聯絡了幾個議員,由他們向那邊的外事部門發難。”
“我們又僱傭了兩支僱傭兵團隊、從國內也抽調出一大批人手,打算在近期發動攻擊。”
....
當晚餐吃完後。
彙報,也結束了。
“哐啷”一聲。
扔掉餐叉和餐刀。
約瑟夫·恩希瑪伸手拿來一張白色手帕,擦掉嘴上油跡。
嗓音老邁而沙啞的開口道:“所以,咱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反擊?”
“是這樣的。”下屬面露難色:“無論是走外事途徑,還是組織人手都需要時間。”
“我已經等不及了,一個小小的紅星礦業其實不足為懼....你知道嗎,古斯塔那個蠢貨失敗後,西恩,創拓那幫豺狼都盯上我們了。”
將手帕同樣扔在餐盤裡,約瑟夫·恩希瑪打了個響指。
身後,一個面貌俏麗的侍女立刻走上前,溫婉恭敬的端起餐盤,把所有食物殘渣收走。
書房門關閉。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
“很早我就說過,這幫僱傭兵不堪大用,他們保證的事情,一點都不能相信。”
站起身,約瑟夫·恩希瑪拉開窗簾,看向外面的黑暗:“咱們要做好護礦軍再次行動的準備,你馬上回去,想辦法拉攏議員,讓他們把軍艦派過來。”
“是!”下屬心中一陣激動。
看來這次不僅僅是為了對付紅星礦業,而是要以此為藉口,將另外幾家也收拾了。
“我們每年上繳了那麼多錢,他們是時候該出點力了。”
拉回窗簾。
約瑟夫·恩希瑪重新坐下,點上根雪茄煙,懶洋洋的說道:“還有,收買一批媒體記者,讓他們攻擊護礦軍使用了違禁武器,引起人們的眾怒,軍艦抵達後,就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定罪。”
“是....”下屬點頭,但是很快提出問題:“違禁武器....護礦軍不可能使用吧?”
“你蠢啊,到時候拿袋子洗衣粉,往礦區裡面一丟,誰還敢開啟檢視!”約瑟夫·恩希瑪眯眼睛:“只要這個屎盆子扣上去,紅星礦業就完了。”
“.....是。”下屬表情嚴肅:“我們是為世界和平做貢獻,派遣軍艦也是理所應當的。”
“嗯,明白這個就行。”點點頭,約瑟夫·恩希瑪擺手:“下去辦吧。”
“是!”
下屬捧著資料夾,深鞠一躬後,快步離開了。
約瑟夫·恩希瑪回到臥室,剛才的侍女已經換上了綢緞睡衣,站在床邊等他。
“嗯,輕一點,舒服...”
享受著極致的按摩,約瑟夫·恩希瑪舒服的眯起眼睛。
突然。
轟隆隆。
牆塌了。
一輛坦克開到了床前。
“!!!”
約瑟夫·恩希瑪驚恐起身,頭皮發麻。
天吶....
他們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先生....同志....有話好好說,咱們是文明人,要講道理,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約瑟夫·恩希瑪冷汗直流,顧不得穿褲子就舉起了手。
“都說了,全殺了。”
“.....”約瑟夫·恩希瑪眼睛一轉:“我可以幫你們一個忙。”
他哆裡哆嗦的搖動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速來!有好事兒,我打算把公司下屬的兩個礦讓給你了。】
......
跟李愛國預料的一樣,護礦軍最開始的行動,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那幫子大資本家紛紛指控護礦軍作風殘暴,不講規則。
並且還報告給了背後的主子,希望主子能出面。
那幫子議員們立刻開會尋找對策。
“我看啊,直接派軍艦過去收拾他們。”
“那邊的礦產每年給咱們掙了那麼多錢,千萬不能出事。”
“害,能有啥法子呢,現在的東邊已經不是以前的東邊了,沒看南亞那邊什麼情況嘛,為了點礦,你敢招惹他們?”
等護礦軍在馬力家大殺四方,端掉了七八個礦點後,那些大資本家見議員們遲遲不出面,也意識到大事不妙了。
他們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只是為了發財,那不想拼上性命。
再說了,護礦軍實在是太厲害了。
隊員堪比正規隊伍,武器裝備一流,最近還裝備了一種新型炸藥。
只是一丁點,就能炸掉一座小別墅。
防不住啊,那是一點都防不住。
在鐵拳的威逼下,大資本家們開始考慮出讓利益的事兒了。
當然了,他們也不吃虧,大不了給礦工們再降一點工資,以前每頓飯兩個饅頭,現在變成一個饅頭。
大資本家商量了之後,開始向紅星礦業伸出橄欖枝。
“我說大兄弟,這邊的礦有很多,咱們沒有必要為了一點礦,傷了和氣,有錢大家賺嘛。”
“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掙錢嘛,打打殺殺多不合適。”
“是啊,是啊,咱們本是好朋友,是好兄弟。”
外事部門本來還有些擔心該如何應對,看到這種情況,頓時放下來心。
這事兒不用他們出面就可以了。
最後。
在馬力的首都巴馬科,紅星礦業和七家跨國礦業集團,本著和平友好、共同開發的理念,簽署了協議。
協議暫時劃定了雙方的地盤。
這份協議在後世被稱為《巴馬科條約》。
擁有護礦軍的紅星礦業獲得了列強的稱號。
“列強?這名字總好過殖民地好聽吧....”李愛國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正打算前往京城火車站,迎接劉教授一行人。
劉教授不是一個人前來的,還帶了三個專案組的研究員。
等坐進轎車內,就開始詢問工程塑膠的問題。
“教授,不著急,等到了辦公室,咱們再細談。”李愛國笑道。
劉教授也意識到自己魯莽了。
這種技術已經是機密了,貿然談論違反了保密原則。
一行人被李愛國接到了前門機務段的工作室內。
關上辦公室的門,李愛國將一沓資料擺在桌子上。
“教授,我對於工程塑膠的生產,有點想法,不過畢竟是外行人,還得請您把關。”
“是嗎...”聽到生產二字,劉教授本能的皺起眉頭。
現在工程塑膠的研製工作還沒完成,距離生產遙遙無期,此人就開始準備生產了?
是不是太自大....咳咳....
等劉教授開啟資料,只是一眼,腦海中的念頭頓時消失了。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在資料上,再也挪不開了。
這份資料從原材料到生產、到檢驗....等各個環節都標註得清清楚楚,甚至,就連如何處理廢水都考慮到了。
最關鍵的是。
他愣是沒有從資料中挑出一點毛病來。
“這怎麼可能呢?”劉教授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另外幾個專案組的專家看到他這情況,也湊了過來。
“老劉,什麼東西啊,能讓你如此失態。”
“嘶.....全套的乳液接枝摻合法....這,這....”
“老劉,你找到問題了嗎?”
“沒有。”
“.....我也沒有....”
劉教授跟幾個專家合計了一下,強壓住心中的震驚,抬起頭看向李愛國:“愛國同志,我們需要兩天的時間,來完成理論上的驗證工作。”
“不著急。”李愛國非常清楚。
這種技術的重要性,一旦專案決定上馬,至少需要投入幾百萬的資金,再謹慎也不為過。
他請食堂為劉教授和專家們做了豬肉燉粉條,便回到車間內跟野生汽車專家一塊忙活製造摩托車的事兒。
兩天後。
辦公室的門推開,劉教授揉了揉烏黑的眼眶,打聽清楚李愛國的位置,直接來到車間裡面。
還沒等李愛國說話,興奮的劉教授看看錶,直接說道:“我已經聯絡了部委領導,愛國同志,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部裡面。”
“你稍等,我洗把手。”李愛國忙了一上午,手上沾滿了油汙,找來肥皂搓吧搓吧。
這其實是在拖延時間,讓野生汽車專家趕緊把情況彙報給段領導。
劉教授直接調人屬於違規操作了,咱李愛國不能不走組織程式。
邢段長得知李愛國要跟劉教授前往化學工業部,派人送來了一套乾淨的灰色中山裝。
“化學工業部裡面都是高階知識分子,別丟了咱們鐵道上的臉面。”
這話倒是沒錯,因為化工專業的要求,化工部是少有的內行管理內行的部委。
部委班子成員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科班出身的化工專家,或者是曾經主持過化工廠生產的管理型專家。
趕到化工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劉教授對這裡熟門熟路,帶著李愛國兜兜轉轉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敲門進去,辦公室裡坐著一位年輕的秘書。
這秘書一看劉教授,就站起身:“劉老師,您來了,領導在裡面等著您呢。”
看來是熟人。
也是,化工圈子就這麼大,國內的化工廠就這麼多,很多化工人其實是師兄弟。
劉教授想秘書道了謝,裡面是領導的書房,秘書敲門將兩人帶進去之後,就出去了。
梁領導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在部委領導裡面算年輕的了,招呼兩人坐下,自己也從辦公室後面走出來,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劉老師,您最近不是在研究工程塑膠嗎?怎麼有空到京城了。”梁領導在解放前讀大學的時候,劉教授已經是化工系的教授了,兩人算是半個師徒。
劉教授一邊拿起工程塑膠的材料,一邊笑呵呵的回應:“我正是為了工程塑膠而來。”
說完,雙手將材料遞給梁領導,解釋道:“這是前門機務段的愛國同志,經過不懈努力研究出了全套的生產工藝,這不,我也是剛得知,確定沒問題就向您彙報了,您看看。”
“真的?”梁領導明顯一愣。
劉教授點點頭:“是的,我和老張他們已經檢查過了,大體上沒有什麼問題,而且....”
說到這裡,劉教授還忍不住賣了個關子。
“而且什麼?”梁領導急切了。
劉教授卻順著往下推:“愛國同志,你給領導介紹一下,你的生產工藝跟國外的有什麼不同。”
李愛國也沒扭捏,清了清嗓子,向領導彙報道:“領導,經過我們前門機務段技術人員齊心合力,成功研究出了整套生產工藝,包含了SAN共聚環節和摻混與後處理環節,解決了國外無法解決的純度和汙水問題。”
梁領導直接翻開報告,邊看嘴裡邊唸叨:“要是確實可行的話,咱們就能搞自己的工程塑膠,這可是個很有前途的行業。
嗯,從技術細節上看確實沒問題,就是初期投資高一點,高一點就高一點吧....”
梁領導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電話就打:“小陳,馬上通知部委的幾個高工,讓他們趕過來,參加一場研討會。”
放下電話後,梁領導有點熱淚盈眶的意思。
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東西嘛,就這麼被人研究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