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霽隅抱著她,迎戰妖女,毫無疑問妖女打不過他,瞬間倒在地上變成一灘黑水,嵌入土地。
封潯拖著受傷的身體從洞內跑出,見林晏殊被一男子抱著,始終未放下過。
他拿起劍,指著他們吼道:“我跟你們拼了!”
江霽隅拂袖,你女人沒進幻境,她還在燈會上,現在妖己死,從這往村口就能出去,睨著他還不快滾!
封潯斂聲,提著劍,飛快的遠離這是非之地。
林晏殊撩起眼皮,幻境破了!
“嗯!破了。”
他還抱著她,絲毫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
她與他很近,兩人呼吸可聞。
江霽隅把她抱到石頭上坐著,看著她的傷口伸手撩開上層與血沾連的衣服,拿出藥粉,快要撒上去時林晏殊臉紅的阻止 。
她道:我自己來就好。
傷口有點深,你撒得準?我來!他不容質疑道。
藥粉沿著傷口撒下,林晏殊被刺激的抖了抖,他輕聲,別動,裡面沒撒到!他望著她,聲音低沉的詢問:可以嗎?
林晏殊輕飄飄的嗯了聲!
江霽隅渾身緊繃,那我開始了!
單手緩緩掀開衣服裡層,如玉脂般光滑的肌膚與血痕一白一紅相呼應。
江霽隅緩緩掀開,直到印記一角一角清晰可見,他怔住,嚥下乾澀。
他手顫抖著,青筋凸起,指節分明,不確定的描繪著印記問道:你這個是一直都在身上的?還是後來紋上去的 ,還有沒有其他人見過?
林晏殊握了握他的手,笑道:你上個藥!還問起來了?
江霽隅微微抬頭,眼眸盯著她,你先回答我。
告訴你也無妨,這個是我從小就有的,這麼私密的位置除了你,我能給誰看!
江霽隅指尖掐著掌心,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你怎麼神神叨叨的。
沒有!藥上好了,我帶你出去,衣服披著別讓人瞧見了!
林晏殊披著他的外衣,安心的窩在他懷裡。
江霽隅直直的看著她,想到還真得是我,江霽隅啊江霽隅白月光在面前三年了,都未發現,真是有夠瞎的。
“……”
隅中臨森樓內
夜七目光落在他身上,沉聲反問:“顧大哥?這都午時了公子還未歸,恐怕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不等顧泊年說什麼,又道:“算了,你不去找我去。”
顧泊年沒有反駁。
手緊了緊,表情淡漠他猜到:“別去找了,他帶著林姑娘回江家了。”
夜七聽聞後退一步低頭:“你是怎麼知道的?莫不是誆我的吧?”
是不是誆你的回江家就知道了。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回水雲府?你送我回林家就好,再說了婚事將近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
他閉了閉眼,少女躺在他懷裡,像冬日的暖,他語氣笑道:“這什麼破規矩,你也要守?
不回水雲也不回林府,去江府,聘書我早已備好,聘禮明日就送到尚書府,血宗現如今在京城四處動盪,想必朝中又有人與他們交易了!明目張膽的在京城設幻境,你安心當我新娘子就好,你的傷是我疏忽造成的,理應去江府養傷。
林晏殊抬眸偷瞥,卻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別擔心我會告知林大人,就說本將要與林小姐培養感情。
她皺眉輕哼了聲“呵!霽將軍安排妥當就好!”
對了!懷宴最近怎麼樣了?
江霽隅一哽,這才想起江懷宴被他扔在望雲樓,已經許久沒有過問他的情況了!
他扯了扯唇角,撒謊道:“他很好!很能吃苦,不過苦是吃不完的,最近你正好在江家,我讓他休息幾日回來與你相見。”
“那你安排吧!最好現在就讓他回來!”
“可能他師傅不放人,我儘量。”
望雲樓後山
江懷宴脫下繡滿符文的玄衣,單一的在瀑布中打坐,師兄弟們在一旁觀望,他們甚是乏力。
你看這小孩什麼來頭!能撐這麼久。
聽說是樓主親自帶進來的,身份很特殊,還拜入柳大人哪,柳大人可是與樓主境界實力都差不多的恐怖人物啊,還從未收過弟子,朝江懷宴努努嘴,說道:他這是第一人了!
都別偷懶躲在一旁,都給我滾下去,柳言大手一揮,用靈力把他們都甩了下去。
柔聲對江懷宴說道:休息一會過來找我,今日要教你新的法術。
江懷宴:“知道!”
江府門口林晏殊見他要抱著她光明正大的進去,她掙扎道。
江霽隅:放心下人不會多嘴,我早就吩咐下去了!
門口的兩個守衛,見他們進去了才敢喘氣,對視一眼,將軍什麼時候吩咐下去了!
就是說啊!剛剛將軍的眼神真可怕,彷彿只要我倆發出一丁點聲音,他就要過來撕了我們。
“將軍抱著的人,是個姑娘吧?完了!林小姐還未進門就要有一位妹妹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將軍怎麼會娶其它女人,你沒見那個女人受傷了,將軍只是憐憫她,不會對她幹什麼的,將軍可是很稱職的。”
是嗎?侍衛疑惑道:“可是剛剛那個人,明明是胸口受傷 ,又不是腳受傷了!肯定是她勾引將軍的,他義正言辭的說。”
另一位點點頭附和道:“聽你這麼一說一定是那個妖女勾引的,我們要不要去告訴懷宴少爺,畢竟他有吩咐過我們。”
“嗯!我這就去傳信,懷宴少爺給過我們一口吃的,我們一定要好好監督進將軍府的人。”
師傅這次學什麼新的法術?它很有趣嗎?
柳言帶著慈祥的面容,摸了摸他的頭,當然有趣!這可是江管家新調的毒,他牽起江懷宴的小手帶著他走向荒廢的閣樓。
柳言指著閣樓笑道:就是這裡了,你獨自一人進去用這瓶毒潵在那隻大蜘蛛身上,觀察他的狀況,出來稟報於我。
江懷宴聽聞,坦然的拿起毒便走進了這陰森荒廢的閣樓裡,推門而入一股陰風便直衝而來,不仔細看還察覺不出陰風中帶有劍意,劍氣圍繞著江懷宴,他身上有妖族血脈,不懼怕火焰,好巧不巧此劍意承襲炎熱之意。
江懷宴輕鬆的破開第一道玄關,來到蛛網盤錦的蜘蛛身邊,他把毒撒在它身上,豈料它竟說出話來!
你是何人?為何要用毒來殺吾?吾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做?回答我!
江懷宴負手而立,是我師傅要我來的,你原來會說話,你為什麼會斷了條腿?我進來時就在想,你長得怎麼樣!與那些蜘蛛有什麼不同,原來不僅不同你還百毒不侵。
那蜘蛛“哼!”了聲,百毒不侵又如何?還不是被人砍了條腿!不過我的腿還會長出,你個小小妖族還是快點出去的好,你的毒對我無益,它把毒甩到江懷宴身上,便隱身而去。
柳言坐在閣樓下,嘆了口氣,江霽隅你個王八蛋,老子什麼時候給你看過小孩子,在上界看了一次不夠,現在又來!
聽到動靜,他轉頭,看著江懷宴失魂落魄的走出來!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了談,遞了根草給他,怎樣?那蜘蛛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江懷宴不語,沒說什麼,他抬頭問道:這個不算是法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