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雙手撐在背後,身體帶著不自然的紅色,垂著眸,露出纖細的脖頸。
周越深喉結上下滑動,眼神艱難的移開,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看見那抹春色。
不免頭皮一麻,只感覺一股熱氣往上翻湧。
“你快去把那隻蜈蚣弄走……”司念輕聲催促,還惦記著浴室的蜈蚣,生怕不弄走晚上睡覺鑽自已被窩。
周越深垂眸看了看自已,又看了看還在往浴室看的司念。
下顎繃著,轉身去處理浴室的罪魁禍首。
等他洗手回來,司念捏著被褥扭著身子,臉色潮紅,似乎不太舒服。
周越深垂眼看她,見她表情彆扭,心想著, 難道是她不願意讓自已碰她?
連續兩次被叫停,男人也是一身火氣。
雖然答應過她新婚之前不會碰她。
可是,每天這樣看著吃不著,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周越深不想為難她,也擔心她害怕自已,於是沉默了一會兒主動道。
“你沒準備好的話,我去小東房間睡。”
“好好休息。”
周越深說完就要離開,卻又被司念叫住了,卻見她抓著被褥,垂著頭,臉色窘迫,小聲說:“我,我感覺我有點不舒服。”
周越深怔了一下,回頭望著她。
香肩半露的司念坐在床上,粉嫩白皙的手臂和細腿都裸露在外,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司念沒敢跟他對視,所以沒看到周越深眼中翻滾的複雜情緒。
周越深收回目光,沉聲道:“我去拿藥。”
他之前就擔心不小心傷到司念,畢竟女孩子嬌嫩。
自已又不太懂怎麼取悅她,所以事先有所準備。
只是沒想到自已還沒開始,藥就派上用場了。
“麻,麻煩了。”
周越深很快回了房間,手上拿著一小瓶藥膏,“藥膏去城裡買的,應該能用。”
司念連連點頭,伸手就要去接。
卻被周越深拒絕了,他收回手,眼神沉沉地說:“我幫你吧。”
司念頓了頓,臉又紅了起來。
他們都結婚了,應該沒關係吧?
也不是不喜歡和男人親密,只是他兇起來的時候讓她有些害怕。
周越深扭開蓋子,邊盯著她看。
司念本身就穿著單薄的睡衣,雖然還算保守,但單薄的布料貼在她的身體上,身體優越的曲線更叫人難以移開目光。
在男人緊盯的目光中,司念磨磨蹭蹭的褪下衣物。
周越深低頭看一眼,便快速移開目光,喉結重重地滾動,低沉著說:“很快就好了。”
司念紅著臉點了點頭。
周越深彷彿聽到了自已的心臟狂跳聲,像是要破胸而出,一下一下的砸在心頭,整個人都頭暈目眩起來。
他接連深呼吸幾下,才找回了理智。
“還疼嗎?”結束後,周越深問。
司念搖了搖頭。
“不難受,那就是舒服了?”周越深的嘴角噙著笑。
司念瞪他。
周越深看她這副模樣,心中柔軟,酥酥麻麻的,恨不得多說一些,可到了嘴邊,還是沒說出來,只是道:“我們是夫妻,沒什麼大不了的。”
司念被他說的沒臉見人了,一腳踹了過去。
誰料男人速度更快,伸手一扯,順勢壓了上去。
……
這場盛宴持續到了天邊泛起白光。
司念是個很會隱忍的人,因為知道房子不隔音,家裡還躺著不少人。
眼見男人沒完沒了,最後,帶著哭腔說了聲不要。手打在男人胸膛,這才叫他停下。
她累極,渾身無力,兩人都如同汗蒸房中走出。
周越深將她攔腰抱起,走進用來洗漱的房間。
房間有個梳妝鏡,上面擺放著不少小玩意,精緻的很,有她洗頭的、洗澡的、擦拭身體、抹頭髮的。
各式各樣的香味撲鼻,卻並不叫人反感。
中間有個澡盆子,不大。
平時司念用來自已和給瑤瑤洗澡的。
廚房的灶火還冒著絲絲熱氣。
大鍋裡的熱水已經好了。
熱水聲嘩啦啦地響著,司念被放了進去。
一瞬間,酸脹感的放鬆籠罩全身。
即便是睜不開眼,她也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男人好笑的看著一臉昏昏欲睡卻享受自已伺候的女人。
粗糲的手指撩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吻。
不知過去了多久,門被開啟。
熱氣和洗浴過的香氣撲面湧入房間。
司念被男人用衣服裹著,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臉頰泛著紅暈,飽滿的紅唇微張,呼吸平緩。
細長白嫩的雙腿自然的垂著,洗浴過的她面板滑膩,連指甲蓋都泛著紅暈。
周越深將她放上床,結婚特意打的被子,柔軟親膚。
少女陷入其中,紅色的被褥更襯得她面板如雪。
他眼眸落到司念身上。
她嘴唇微張,身子微微發顫。
周越深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隨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汽,拉開被子靠近。
床太軟了,他睡不習慣。
一把將她摟緊。
隨意間,滿手滑膩。
他喉頭一緊,身子緊繃。
司念睏倦的睜開眸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動作,水霧瀰漫的眸子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周越深輕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指腹輕柔的按撫著她的脊背,柔聲安撫:“別怕,我就是想抱抱你。”
這一夜,他睡的卻並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溫香如玉卻不能觸碰,還是因為什麼,做了個很是奇怪的夢。
夢裡的司念總是歇斯底里,看他的眼神帶著嫌棄和憎惡。
連帶著幾個她疼愛的孩子,也十分厭惡。
太過真實,導致周越深都要覺得,那些美好只是自已的一場夢。
分明昨夜,他們才那樣的恩愛過。
噩夢驚醒,看著懷裡的女人,周越深感到一陣心悸。
司念被他突然摟緊,嚇了一跳,揉著眼睛問他:“怎麼了?”
“沒事。”周越深聽著她溫軟的嗓音,好笑,自已怎會做那樣的夢,還把她夢的那樣壞?
以前自已對她的偏見太大了?
他歉意的低頭在女人額間留下一吻,說:“司念,你會一直這樣的對嗎?”
司念愣了一下,“怎麼會這樣問。”
“總覺得,你好像是另一個人。”
明明就在懷裡,卻又總覺得離他很遠。
司念心裡一咯噔。
她眼神閃爍著說:“胡說,我就是我。”
然而周越深並沒有錯過她眼底閃過的光芒,他垂下眸,道:“你當然是你。”他喜歡的也是她,而不是夢裡的那個女人。
周越深無比確信著。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他寧願一輩子不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