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之路……這就是進化之路……哈哈哈！”
看著近在眼前的進化之路，石天昊徹底瘋魔。
“只有毀滅虛空天道才能開啟的進化之路，哈哈哈……”
石天昊狂笑，而他身後的殘存的石氏族人也紛紛露出不甘的神情。
虛空天道並沒有實質，想要毀滅天道基本上也是無稽之談。
但因為他們的融合，導致虛空天道出現了實體，而有實體就意味著可以破壞。
而他們作為融合者自然是不會主動去破壞的，所以他們註定沒有機會接觸到進化之路。
或許是徹底絕望了，石天昊直接投入了了贖罪之地當中，而其他石氏族人也放棄了生的機會，緊隨石天昊而去。
從石氏族人進入虛空開始，整個虛空都對他們充斥著無盡的惡意，無論他們多麼努力，最終還是逃不過算計。
他們累了，沒有心情繼續被虛空耍著玩了。
看到石天昊這般模樣，姜塵和白啟面面相覷，同時出手將贖罪之地進行改造。
石氏一族的確十分悽慘，但也做出了許多危害虛空的事情，該贖的罪還是得贖的。
“姜塵，你說我們倆這樣算不算是又當又立？”
白啟勾住姜塵的肩膀，道。
“畢竟死在我們手上的人也不少。”
“又當又立？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
姜塵翻了個白眼，他的確不是什麼好人，畢竟他關心的也從來都只是自己人。
之前挑著邪惡世界針對也只是因為藍星的教育罷了。
但隨著他曾經的記憶甦醒，這些教育的影響也基本沒有了。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他能做的，只是確保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夥伴、家人安心生活罷了。
但說是這麼說，當姜塵想到為了徹底引出石氏一族，白啟將整個虛空都算計進來成為祭品，姜塵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你果然還是那麼嘴硬。”
白啟癟癟嘴，伸手道：“拿來吧。”
“什麼？”
“進化之鑰啊。”
白啟指了指那熠熠生輝的進化之路，道：“進化之路都出現了，你還要那把鑰匙幹什麼？”
姜塵默然，直接將進化之鑰丟給了白啟。
“有這東西在，我的計劃也能輕鬆一點了。”
白啟咧嘴一笑，腳下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符陣，直接覆蓋了整個殞落之地。
而被這個符陣覆蓋之後，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靈魂一陣震顫，彷彿要被這個符陣牽引出去。
“白啟你幹什麼？”
姜塵微微蹙眉，白啟的想法他一直猜不透，當年兩人能成長得那麼快也少不了白啟的幫助。
但這個陣法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他很擔心白啟會逃脫。
至於說白啟黑化……
這貨要是黑化，姜塵保證整個虛空全部生物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死的！“沒啥，就是看死了這麼多人，幫他們重開一局而已。”
白啟眯起雙眼，將進化之鑰插入腳下陣法核心。
“原本我是想自己付出點代價來推動這個陣法的，不過這進化之鑰的效果比我想得好，應該是不用獻給我自己了。”話音剛落，腳下大陣再度擴大，瞬間就超出了所有人的視野。
唯獨姜塵藉著他化虛空的磅礴精神力感知到，這個大陣赫然覆蓋了整個虛空！很顯然，白啟是打算將整個虛空內死亡的生物包裹進去。
“我也來幫你。”
看著白啟有些蒼白的臉色，姜塵眼中符文再度閃爍，赫然切換到了和白啟一模一樣的狀態，然後同步注入力量。
他也可以用虛空的力量來催動，但他不清楚這樣會不會影響到大陣運轉，還是用白啟的力量最為穩妥。
有虛空最強大的兩人供能，大陣也順利運轉，一點點地融入虛空之中。
而在融合的過程中，一顆顆真靈如同螢火一般浮現，然後在大陣的牽引下朝著某處而去。
見此，姜塵福至心靈，直接啟用無限城，將所有輪迴世界開啟。
無盡真靈注入，原本只是模擬出來的虛擬角色在此刻變成了真實的存在。
不僅如此，隨著他們不斷輪迴，總有一天他們會重新回到虛空當中。
“呼……累死我了，以後再幹這種破事我就不姓白！”
白啟直接癱倒在地，一臉被榨乾了的模樣。
“那我以後叫你黑啟？”
姜塵同樣疲憊無比，和白啟背靠背，努力恢復體力。
“這個計劃你籌謀多久了？”
“多久？大概從我把扎格拉斯埋進原初世界的時候開始吧。”
白啟仰面躺在虛空中，道：“虛空封閉了太久，繼續這麼下去遲早會進入一個僵化狀態。”
“與其等到他們自己走向滅亡，不如我幫他們強制重啟了。”
姜塵聞言默然，看向白啟的眼神彷彿在看某個紫薯精。
“別這麼看我，我可不是滅爸。”
白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我可比滅爸還要公平，除了雙子世界的人，所有虛空生物都會按照隨機順序進入輪迴，絕對能夠虛空一個緩衝的時間。”
“公平，絕對公平。”
姜塵豎起一個大拇指，這所有人都被弄死了，當然公平。
不過這樣也總算解釋了白啟之前在虛空各處搞事情，把整個虛空都拖下水的行為了。
“不過早知道進化之路是這麼開啟的，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白啟面露苦色，道：“你知道為了製作虛空輪迴大陣的節點，我被阿爾法逼著當了多少年的帕魯嗎？”
“要不是知道你離開原初世界了，我估計我現在還在打螺絲呢。”
“額……”
姜塵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同情地拍了拍白啟。
“不過這進化之路似乎只能融合一個人透過，要不，你去？”
姜塵這話並非試探，而是他真的沒興趣走上去。
他送給白啟的金手指就是無限進化的進化之卵，和進化之路完美適配，白啟走上這條路，絕對能很快適應。
至於自己……
隨便用他化自在複製一下白啟的能力就行了，咱不挑食。
只是還沒等白啟回應，進化之路突然顫動起來，隨後分成兩半，直接延伸到了兩人面前。
“這意思，是邀請我們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