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交錯的時空第五章迷霧重重
第396節安排（一）
月晴等人在旁邊的房間裡還在討論著常玉嘯與那姑娘是什麼關係，他身為靈衛不能離開院主，打算把那姑娘安頓到哪裡。
說是討論，實際上說話最多提巧兒，青兒有時會在旁邊附和兩句。嶽柯在剛才問了月晴對常玉嘯的印象後就再沒討論過什麼，只有月晴說話的時候會挑她愛聽的話說。其餘時候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名赤衛話本就不多，也就常松會跟青兒、巧兒說上兩句。深執事也喜歡沉默，基本上不表達意見，他只定音。此時他再次看到月晴因為巧兒說的話轉過臉去注意的聽著。
巧兒：“嘯靈衛已經進去這麼久還沒有出來，大概裡面的姑娘真的是他失散的妹妹，以前嘯靈衛會不會把她帶回青湖別院，我們以後要怎麼對待這個姑娘。”
青兒道：“這些都要看小姐的意思，要是小姐喜歡那個女孩，我們大家自然都會喜歡她的。”
巧兒道：“哼，但願她是個安生的，小姐這麼在乎嘯靈衛，她又是嘯靈衛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要是到時候仗著這個不安分，我肯定不讓她好過。”
月晴眉頭也皺著，此時問道：“這還沒接觸過人家呢，怎麼就提前把人往壞裡想。”
巧兒撇撇嘴：“小姐，不是我往壞裡想，我今天看這姑娘的遭遇不好，這好不容易有一個如此可靠的哥哥，如果以後日子過的順心，她當然高興，但凡有一些不順心的，大多會產生怨恨的。這種事情可不少見，小姐是因為沒有接觸過，當然不會這麼想，但巧兒可是見過不少這種事情。”
“為什麼呢？”
巧兒道：“還能是為什麼，嫉妒唄，她過的這麼慘，小姐卻如此尊貴，她的身份與您可是天壤之別。以前是可憐慣了，如今翻了身定會想盡辦法往上爬，最好的辦法就是當然是抓住嘯靈衛這棵大樹。”
月晴訓道：“誰告訴你過的慘的人肯定會變壞。”
巧兒咬了咬牙道：“我只是說可能，沒說肯定。”
月晴道：“放心吧，常玉嘯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失散這麼久的妹妹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一定會對她特別好。不管以前受過什麼樣的傷痕，被會關愛撫平。我想她也一定會珍惜好不容易得來的親情，不會變壞的。”
巧兒小聲道：“但願吧。。。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女人有幾個不壞的。”
月晴看著，又看看其他人說道：“再怎麼說那也是常玉嘯的妹妹，那就是咱們自家的人，以後可不能因為以前發生過的事情看不起人家。青兒、巧兒，你們兩個不也是孤兒嗎？要是沒有遇到山莊，說不定也會遭遇不好的事情。不能因為人家沒你們幸運就看不起別人。我身邊也不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青兒忙道：“小姐放心，我們不會這樣做的，巧兒也不會。她只是說，如果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一定不讓她好過。只要她是個好姑娘，我們也會把她當家人的。”
月晴嘆氣：“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淪落到這裡的。”
嶽柯道：“小姐，這些擔心也許都是多餘的，是不是嘯靈衛的妹妹還不知道呢。”
月晴勉強笑笑。
常榕道：“估計錯不了，常玉嘯不會突然注意到一個舞女，大概是發現了什麼才會想要找過來。”
常松道：“要真是如此，也算是造化弄人，嘯靈衛沒做赤衛前，一直在找自己的妹妹，誰能想到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也許他們在很多年前便已經擦身而過了。”
月晴也很無語，感嘆這姑娘真命苦：“是啊，今天他又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打成這樣，估計心裡肯定不好受。我說，他是靈衛，不會連報仇都要經過山莊允許吧？”
常深道：“按照規定來說，別說靈衛，就算是赤衛，自從進了靈女院那一天，便只有院主這一個牽掛，不管是親人還是友人，都得放下。”
月晴道：“這不是要消除作為人的情感嗎？誰沒有親人朋友，哪裡能因為進了靈女院便要放棄一切。”
常榕道：“小姐，深執事說的還是比較淺顯的，赤衛並不是到了赤女院才放棄一切牽絆的，而是在成為赤衛那一天便要放棄了。這些規矩，在我們還是青衛的時候便要牢記在心中。”
月晴看著他：“這你們都願意。”
常榕笑道：“這可是榮耀，為什麼不願意，我們的家人朋友也都會理解這一切。他們並不會覺得不平，反而會以我們為榮，因為我們是離常氏血脈最近的人，離神女最近的人。”
月晴不想和他們急論他們的信仰。
嶽柯也道：“想來小姐聽這話是沒什麼直觀的感受，但常榕說的很對，他們不僅會讓家人以他們為榮，還會讓家人朋友們以他們為尊。我便只問小姐一句，您覺得常玉嘯與墨雪兩人在山莊裡的地位，誰更高一些？”
月晴看著他：“誰的地位更高？應該是墨雪吧。他不是咱們的領隊嗎？”
嶽柯笑道：“小姐錯了，要論身份地位誰更高，可不是以誰是領隊來決定的。在山莊的規矩裡，常玉嘯的地位與墨雪比起來只高不低。我與小打個比方，把小姐比作黎皇，常玉嘯便是皇后，墨雪只是算是位列三公，正一品大員而已，在常玉嘯面前是臣子。”
月晴瞪眼道：“你可真會打比方，把我比作皇帝呢。先不說把人家常玉嘯說成女性的地位會不會不尊重，就說墨雪正一品大員，你是把長老們當空氣呢，把各家族的族長當空氣？”
嶽柯無奈，“小姐，我只說我們這一群人，要是把整個山莊算在內，那就太複雜了。但我要告訴你，就算是在整個山莊裡，目前地位能壓的過常玉嘯也沒有多少人。”
“怎麼沒多少人，七位長位、三位不對四位靈女、五位族長，哦長老佔了兩個，那還有三位族長呢。這還是我知道的，我對山莊的管理制度還不算太過了解呢，那不知道還不知道有多少能壓過他。”
嶽柯笑道：“只要小姐對他寵受不減，能壓的過他的人也就是你說的那幾位了。”
“執法堂呢？常玉嘯要是這麼厲害，今天還能被墨維壓著欺負？”
嶽柯道：“執法堂能行執法之事，並不代表他們的地位高。何況小姐心不夠狠，否則哪裡有墨維什麼事。”
常深道：“嶽柯，這些話以後少說些，不要誤導小姐。你總不會想讓小姐與執法堂對立吧？”
嶽柯連忙擺手：“哪裡哪裡，我只是在跟小姐說明實情而已。何況小姐天性善良，別說墨維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就算是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小姐也不會與他對立。”
月晴瞪他：“你是說我軟弱？”
“哪裡，不敢，我是說小姐善良。”
“哼，你變的倒挺快，這才剛離職，就開始說原來同事的壞話。”
嶽柯抱臂道：“哎，小姐，身在其位必盡其職，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都已經離開了，何必再管他們會不會有什麼麻煩。當然要事事先以小姐為先。”
“你和墨雪不愧是朋友，都挺善變。”
嶽柯笑笑，隨後又認真道：“再說嘯靈衛這地位的問題，剛才我雖然說地位超然，但那都是小姐給的，前提是小姐恩寵不變。反之，他若是沒了小姐的恩寵，在我們這些人什麼也不算，任何一個執事或者赤衛、青衛都高於他。”
月晴皺眉：“我可不擔這重擔，我就是我自己，可不打算影響任何人的地位。還有，我聽你的話時話外對常玉嘯的意見挺大的，不要告訴我，要是我不喜歡常玉嘯，你們打算好好收拾他呢？”
嶽柯沒回答她的話：“小姐，很多事情身不由已，等你真正遇到的時候就知道了。”
常榕道：“常玉嘯那房裡有動靜，估計他們說完出來了。”
眾人連忙回頭，月晴也站起身。
“走，去看看。”說完便快步往房門走去。
青兒在後面道：“小姐慢些。”
出了房門，常玉嘯已經站在門口，就他一個人。
見月晴等人過來，目光放在她身上。
月晴上前問道：“怎麼樣，是你妹妹嗎？她人呢？”
常玉嘯表情複雜的點點頭，後又道：“她傷的有些重，暫時還在床上躺著。”
眾人心中都是一驚，雖然大家都往正確裡猜測，但當真的面對事實，想要接受還需要些時間。畢竟山莊靈衛的身份擺在那，這件事情並不只是認親如此簡單。
月晴更是直接感嘆出聲：“這麼巧，還真是你妹妹。”
常玉嘯道：“在長公主府，我便已經認出了信物，剛才在裡面也已經確定了。”
月晴替他高興：“這是好事，你終於找到你妹妹了。”
常玉嘯感嘆道：“如果再早幾年就好了。”
嶽柯玩味道：“嘯靈衛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院主，我妹妹想見見你。”
月晴點點頭：“好啊，那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看。”
嶽柯心中嘆氣，但也不好忤逆月晴的意思。
常深問道：“小姐，不需要青兒或者誰陪著你嗎？那姑娘還受著傷。”
常玉嘯看了他一眼。
月晴想了想道：“不用，有常玉嘯在呢，他能照顧好我們兩個。”
常玉嘯開門，兩人進去後，常玉嘯把其餘人關在了外面。
門外的人大都心裡不太舒服，巧兒甚至直接出聲道：“太過分了，嘯靈衛真是越來越過分，小姐又不是他一個人的。誰知道那女孩是什麼樣的，居然還要小姐去見她。咱們山莊的靈女就從來沒有主動去見什麼人的時候。連皇帝都沒這面子，她還真是好大的臉面。
還有，這關上門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說嗎？虧我們今天都幫著他說話。”
青兒也不高興，但還是拉了拉巧兒：“好了，反正就在房裡，只要小姐不出事便好。”
嶽柯看向深執事道：“嘯靈衛當真恩寵無邊。”
常深沒接話，但臉色也不好看。
月晴跟著常玉嘯走到內室，紅雲已經坐了起來，正靠在枕頭上休息。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她的眼睛也期盼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哥哥說了，只要得到這位小嫂子的認可，她以後的生活就能更加順遂。她一定要好好表現，討好這位小嫂嫂。
沒一會兒人進來了，紅雲立馬掙扎著要起來。
常玉嘯發現了立馬快步上前按住她：“快躺好，小心扯到傷口。”
紅雲推他道：“哥，你叫我拜見嫂嫂。”
月晴正快步往那走，聽到這稱呼，差點摔一跤。什麼，嫂嫂？
沒往心裡去，她也上前說道：“常玉嘯說的對，你快躺好，傷口要緊，要是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我這會都得哭岔氣。”
紅雲順勢坐好。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這小嫂嫂挺好相處的。
“嗯。謝謝嫂嫂。”
月晴皺眉：“嫂嫂？”
紅雲抬頭：“嗯。”
月晴笑道：“這還第一次有人這麼叫我，紅雲姑娘為什麼要這麼叫我？”
紅雲噗嗤一笑：“嫂嫂，我哥都跟我說了，他喜歡你，你們以後一直要在一起的。那你可不就是我的小嫂嫂。”
常玉嘯訓道：“行了，在院主面前別說這種話。”
紅雲噘嘴道：“本來就是嗎。”
月晴看她一臉幸福依戀家人的模樣，也不生氣：“好了，我不生氣，只是山莊裡的人估計不喜歡你這麼叫我。以後別叫了。”
紅雲睜大眼睛道：“那我只在沒外人的時候叫，這樣可以了吧，嫂嫂。”
月晴看了看常玉嘯，心道，你到底是怎麼跟你妹妹說的。
常玉嘯也無奈，他剛也已經跟妹妹說過了，可她不聽。非說這樣顯得親密，關係近許多。
月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後還是不要叫的好，有人沒人都別這麼叫。這裡面的問題比較複雜，但是紅雲你要知道，我們這也是為你好，小姐惹禍上身。”
紅雲點點頭：“嗯，我就知道嫂嫂是為我好，我記住了。哦，對了，我以後不叫紅雲了，哥哥說我的名字叫沫兒。嫂嫂你以後叫我沫兒吧。”
“沫兒？”
紅雲點點頭。
月晴看向常玉嘯：“常玉嘯，看來你對以前的事情都記得很清楚。你這不是在騙孃親和山莊的人嗎？”
常玉嘯道：“院主恕罪，我知道我此舉不妥，但我身份也很特殊。我有不能告訴別人我身份的理由。”
月晴道：“那這麼說，你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連我都不能告訴。”
常玉嘯低頭，半晌，跪下道：“院主，是我的錯。但不管你氣也好，還是罰我也好，我都不打算告訴別人。院主若是生氣，罰我便是。”
紅雲看他跪地，立馬紅了眼：“哥，哥你這是作什麼，說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嫂嫂，你別生氣，我替我哥向你賠罪，你別生氣，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家人。”
月晴皺眉道：“行了，我沒生氣。就是覺得你以前對我說的話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常玉嘯抬頭：“除了我的身份，沒有任何假話。”
月晴並沒有因他這話高興，只是勉強笑了笑道：“行了，其實我並沒有這麼在意。你快起來，你這剛認完妹妹，讓她看到你這樣跪在別人面前，心裡會難受的。”
常玉嘯沒起來，只是放下手，目光兇狠的看向紅雲：“沫兒必須早些習慣，並且接受現實。否則我也護不了她。”
隨後他對沫兒道：“沫兒，我要你記住，院主是我的主人，從今天起也是你的主人。你不得做出任何違揹她意思的事情明白嗎？”
語氣嚴厲，大有她不聽話，就一巴掌打死她的樣子。
沫兒沒想到剛才聽到哥哥說自己身份尊貴，這會兒就又要讓自己當奴僕，但看哥哥眼神兇狠，便連忙點頭：“我知道了，哥，我知道了。沫兒一定不會違背主人的意思。”說著便在床上磕頭。
月晴趕緊攔住她：“哎，這是做什麼，你們不要這樣，我不是任何人的主人。”
“沫兒一切都聽哥哥的，哥哥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哥哥說您是我的主人，那您就是我的主人。我心後再也不敢叫嫂嫂了。”
月晴拉起她：“好了，好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常玉嘯，快把你妹妹扶起來，這還傷著呢。”
常玉嘯站起身，扶起沫兒：“快起來吧，院主不喜歡有人跪她。”
沫兒趕緊起身坐好，驚疑未定的看著月晴，再也沒了剛才的輕鬆自主。
月晴道：“雖然不叫嫂嫂，但也不能叫主人，這樣吧，他們都叫我小姐，你也跟著他們喊好了。”
沫兒點頭：“是，小姐。”
常玉嘯摸摸她的頭，安慰道：“好了，妹妹乖。放心吧，只要你做出背叛或者傷害院主的事情，其他的人，不管是誰膽敢傷害你，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沫兒見哥哥又變的溫柔了些，放下心來：“嗯，我聽哥哥的。”
月晴複雜的看著常玉嘯，沒成想到，他還有這樣一面，居然恐嚇自己剛剛相認的妹妹，這是親哥嗎？他在自己面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別說狠話了，連句違背的話都不會說的，除了自己的身份。
正心中感嘆著，常玉嘯又道：“小姐，常玉嘯還有一事相求。”
月晴看著他，想著嶽柯那關於常玉嘯因得寵而地位超然的言論道：“什麼事？你先說說看。”
常玉嘯道：“沫兒既然已經被我認回來了，便不可能再待在天香樓。”
“這個自然，但天香樓會不會不放人。要不這樣，他們敢不放人的話，我們直接來硬的，把人帶走就行了。”
常玉嘯道：“院主放心，天香樓不過是想要錢而已，錢給夠了，人自然可以帶走。”
“可是我們兩個沒錢吧。”
沫兒心中一驚，怎麼可能，堂堂順安郡主，又是山莊最尊貴的女人，怎麼可能沒錢。
常玉嘯笑道：“院主當然是有錢的，只是院主平時從來不用而已。山莊給每位院主的開支都是有份例的。院主身份最高，份例當然也是最多的。您一個月份例如若都折成銀錢便有五萬兩銀子。平時用於吃穿用度上面，這些都由深執事在打理。
如若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比如院主想要打造的首飾，並不會從院主份例裡出，而是而山莊主城來出。院主平日裡吃穿用度極為節儉，花不了多少錢，這些用不完的銀子當然都會存在賬上。”
沫兒聽他如此說，比剛才還要吃驚，一個月五萬兩可是什麼概念，想要的衣裳首飾還不算在內，這小嫂嫂也太富有了。自己別說一個月五萬兩了，一年能掙到五百兩都是多的了。這還是因著自已在天香樓這種銷金窩裡，當然掙的多的也不是沒有，只是自己很普通而已。
“還有這種事情，我頭一回聽說。”
“院主平日裡用不差銀錢，當然不需要操心這些。”
“那就好辦了，直接讓常深拿錢給沫兒贖身就是。”
常玉嘯笑道：“不用，院主有份例，我當然也會有，沒有院主的多而已。”
月晴好奇問道：“你也有？你多少？多少萬？”
常玉嘯一噎：“哪裡會每個人都上萬兩，我只有三千兩。”
月晴瞪眼：“這哪裡沒我多，這是差別巨大好嗎。你為什麼才三千兩。”
“三千兩已經不少了，若不是我靈衛的身份，連三千兩都沒有。常榕他們作為院內執事一月也就才九百兩而已。”
“我天，更少。”
“這都是相比較而言，院主也知道赤衛地位高，但沒被院主選中的赤衛每月份例只有五百兩。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份例，這些在山莊都是有明白規定的。”
月晴不吃驚了：“怪不得，原來不是你們少，是我的太多。我說呢，前面可是聽說民間豐衣足食的普通人一年的開銷也就一百兩，怎麼到我這就成了一月五萬兩。這要是人人都這樣，岳家的需要分給大家的份例也太高了。”
常玉嘯普及道：“自然不會，小姐您的份例是整個山莊裡最高的，接下來便是梧桐院主，四萬兩，牡丹院主三萬九千兩。至於其他地位不高的院主，都只有一萬兩左右。”
“你是說，我五萬，梧桐院主四萬，牡丹院主三萬九，為什麼我的跟她們差別也這麼大。我看她們兩個差別並不大的樣子。”
“所以我說院主您身份尊貴。”
“哦。”
“除了你們，其他人再沒有上萬兩的份例了。”
“長老也沒有？”
“沒有，長老們月份例不超過五千兩。各位家主們也一樣。”
“墨雪他們呢？”
“他們也是有差別的，單看墨雪，他與我份例相同。”
“三千兩。”
“對。”
“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麼？”常玉嘯奇怪問道。
“哦，沒什麼，有人說你在山莊裡的地位不低於墨雪，我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
常玉嘯心裡想著這話是誰說的。
沫兒本來聽到哥哥的份例比小姐差這麼多，此時再一聽，才知道原來哥哥這麼厲害。是了，小姐身份尊貴，可不能跟小姐比。沒聽哥哥說什麼家主長老的，一月也就才五千兩。
想著，她抬頭看著常玉嘯崇拜道：“哥哥，你真厲害。”
常玉嘯的思緒都打斷，低頭看著她，摸著她的頭道：“放心，就算沒有山莊的份例，哥哥也有別的產業。哥哥為你贖身，雖然我不怕他們天香樓，但我想讓我妹妹正當的行在天地間，不會被任何人指摘。既然他們要錢，給他們便是，以不得再以你的奴籍來說事。”
沫兒開心點點頭。
月晴撇了常玉嘯一眼：“你還有別的產業呢？”
常玉嘯道：“不想欺瞞院主，我在成為赤衛前，曾因找沫在江湖中行走過一段時間，遇到過不少事情，也做過不少事。自然會有自己的產業。”
月晴點頭，“放心，我不管這個的。”
“院主，我剛才的話只說了一半，對沫兒的安排，除了要給她贖身以外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求院主成全，我不想讓沫兒入山莊。山莊規矩很多，沫兒在外野慣了，我擔心無法習慣山莊的規矩。我想把她安排在山莊外的產業裡，遠離這些紛爭。”
月晴心中感慨，看了看他道：“你妹妹，你作主便是。不過有個哥哥確實好，不像我。我也不想陷在這些紛爭裡。可惜沒有人會把我安排哪個能夠避世的地方。”
常玉嘯低下頭，接著抬頭道：“院主，你與沫不一樣，沫兒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帶她離開並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後果，但如果有誰想要帶你離開，那便會面臨山莊以及各勢力永無止境的追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月晴冷笑：“那這麼說，你前面答應我，如果我想要你帶我走，你便帶我走的話是騙人的了。”
常玉嘯看看沫兒，“我不想騙院主，如果是以前，我便什麼也不顧的帶你走，但現在有沫兒，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下定決心。”
眼看月晴的臉色冷了下來，常玉嘯又道：“但我是你的靈衛，你要我做什麼，我便會去做，如果你真的要我帶你走，我聽你的命令。在這之前，我會安排好沫兒的。”
月晴並沒有變高興，反而道：“以前你也不是沒有牽絆，雍靜王妃是你的救命恩，又撫養你長大，常玉卿更是把你當作親哥哥。以前我以為你是一心為山莊，一心為我，原來是因為他們在心裡還沒有那麼重要。”
月晴站起身嘆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了，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