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五十,溫陶把最後一道菜擺上桌時,門鈴響了。
溫陶快速把圍裙取下,隨手一放,轉身疾走兩步,又停下來,攏了攏頭髮,隨後才加快腳步去開門。
“怎麼沒……”帶鑰匙。
溫陶的話戛然而止,門外站著的不是她期待回家的男人,而是一個長得精緻,打扮又過於妖豔的女人。
“溫小姐,季總臨時有一個應酬,這是禮物。”
這個女人叫林若蘭,是溫陶老公季寒墨的秘書。
也是一個極具野心,仗著近水樓臺,妄圖上位的不要臉的女人。
溫陶是懶得跟她計較,她卻屢次三番找溫陶的麻煩。
溫陶跟季寒墨結婚以來,她是季寒墨身邊,唯一一個不肯叫她季太太的女人。
裝都不要裝一下的。
而且,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會把口紅故意蹭在季寒墨的白襯衫上,趁著季寒墨喝醉偷偷塞房卡在他的褲兜裡,更過分的是,她還故意把絲襪、耳釘、香水等私人用品時不時落在車上,跟溫陶示威。
這個女人還特裝,當著季寒墨,對溫陶客氣有餘,揹著季寒墨,對溫陶是冷嘲熱諷,還公然大罵溫陶是季寒墨身邊最不要臉的舔狗。
她做的這些,季寒墨或許不知道,也或許都知道,只是不屑替溫陶出頭罷了。
“辛苦了,林秘書。”溫陶伸手去接禮物。
林若蘭提著禮物袋的繩子的手驀的一鬆,溫陶還沒碰到,禮物袋就掉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呀,溫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那可是季總的一片心意啊。”林若蘭捂著嘴,瞪著一雙眼睛,震驚又無辜的說。
“林秘書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登峰造極了。”溫陶也沒去撿,冷冷的看著林若蘭蹩腳的演技。
“反正禮物我是送到了,溫小姐可別睜眼說瞎話哦,告辭。”
林若蘭轉了一半的身,又側身回來,“對了,季總晚上是見故人去了,我看,溫小姐還是別等了,早些睡吧。”
“噢,那你們季總見的這個故人,是林秘書也不敢挑釁的那位嗎?這是不是代表,往後,林秘書也該夾著尾巴做人,沒機會再那麼囂張了?”
溫陶其實很不好惹,之前不吭聲,不過是她懶得跟這個女人計較。
她一旦要計較,林若蘭未必招架得住。
“溫陶,你就不怕?”林若蘭氣急敗壞,挑眉反問。
“眾所皆知,季寒墨是我撿的那位【故人】不要的男人(破鞋),你們背地裡不也罵我是舔狗嗎?所以,林秘書,不如你告訴我,我要不要怕?”溫陶語氣平緩,底氣十足。
林若蘭:“……”
挑撥離間失敗,林若蘭直接被氣走。
溫陶這才把地上的禮物袋給撿起來,季寒墨的禮物,不外乎就是香水,護膚品,首飾珠寶這類。
溫陶不怎麼在意,碎了就碎了吧。
溫陶看都沒看,就把禮物盒扔進了客廳的垃圾筐裡,隨後,一個人走去餐廳,一個人慢慢享用她花了一下午做出來的美味佳餚。
今天是她跟季寒墨結婚滿一週年的日子。
她把錢包翻出來,立在桌面上,一邊吃,一邊對照片中的男人笑靨如花,“寒洲,一週年快樂!”
……
**
凌晨一點。
季寒墨從浴室出來,一條浴巾鬆鬆垮垮很隨便的系在了他精壯的腰間,頭髮上的水都還沒擦乾,晶瑩的水珠,沿著他精緻的鎖骨滑落至小腹,最後隱匿在腰間的浴巾裡。
性感又魅惑,只可惜,躺在床上的溫陶睡著了,沒能欣賞到這幅美男出浴圖。
季寒墨顏值很高,G城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視他為夢中情人,私下裡也都YY過他。
溫陶的睡相不太好,她喜歡趴著睡。
季寒墨走過來,在她躺著的這側坐下來,注視著溫陶的睡顏。
溫陶有一張出塵脫俗的臉,眉目如畫,容顏傾城。
凝視了一分鐘,季寒墨俯首,溫熱的嘴唇直接覆蓋住溫陶的櫻桃小嘴,滾燙的胸膛毫不客氣的重重壓在溫陶的背上。
想到林若蘭晚上的回覆,他送給溫陶的一週年紀念日的禮物,因為他晚歸溫陶生氣了,所以,溫陶把禮物砸了。
季寒墨送出去的禮物,除了那個【她】敢嫌棄,敢挑三揀四之外,還沒有哪個女人像溫陶這般大膽,不想要可以拒收,但是把禮物砸了?
她膽子未免太大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任性了?
季寒墨存心折磨人,溫陶很快就不能順暢呼吸,被迫憋氣憋得受不了後,就醒了。
她那雙狐狸眼睜開,眼角還有淚痕的模樣,季寒墨看見了,微愣,他還沒怎麼著呢,她怎麼還給他哭上鼻子了?
他撤退了些,讓溫陶慢慢的可以正常喘氣。
“季寒墨,你……”溫陶以為他要天亮才回來,或者天亮都不會回來。
“哭了?”季寒墨一轉眼,就看到她的枕頭壓著她的錢包,他知道,她錢包裡有一張他完全不記得什麼時候拍的照片。
他不知道她從哪兒搞來的。
溫陶沒吭聲,她是哭了,但跟他想得不一樣,她的眼淚,並非為他而流。
“想我了?”季寒墨吻上她的眼角,大手撫上她的脊背。
“林秘書不是說你今天回不來嗎?”溫陶閉上眼睛,答非所問。
“林秘書說的話,能代表我嗎?”
“……”
溫陶不吭聲了,她忽然想到她的錢包,她伸手想把錢包重新放一個地方。
既然季寒墨人回來了,錢包裡的照片暫時就用不上了,主要是溫陶不想玷汙她心裡純潔無瑕的那個他。
季寒墨卻先下手為強,拉著她的手,環上他的腰,兩人額頭抵額頭,貼的很近,他嗓音低沉,帶著一抹得意,“這麼喜歡我?我人沒回來,還要枕著我的照片才能睡?”
“……”溫陶不想解釋。
照片上的人,不是他季寒墨。
是誰,她不想說,更不必告訴他。
“現在我人回來了,照片就用不上了。”他大手一揮,她的錢包就以拋物線的弧度遠離她的視線。
“季寒墨,你放……”開我。
唔——
溫陶想去撿錢包,奈何她完整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她的嘴再次被季寒墨給封住。
季寒墨的吻,又兇又狠。
溫陶好不容易呼吸到的氧氣,瞬間又被他給攫奪了。
林若蘭不是說他的故人回來了嗎?
他怎麼還一副慾求不滿?
兩人一年沒有見面了,久別重逢的戀人,難道不該乾柴烈火一番嗎?
她甚至想過,天一亮,季寒墨可能就會帶著讓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書回來讓她簽字。
很快發現溫陶的不專心,季寒墨張嘴咬住她的紅唇,是真的咬,把溫陶的嘴唇咬破了,也把溫陶給咬痛了。
溫陶恨恨的看著他,季寒墨嘴角閃過一抹壞笑,沉聲警告道,“履行義務的時候,給我專心點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