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曦去療養院財務又續費一年後,就跟沈御景一塊兒離開了。
季桐曦來這裡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他們母親跟暖暖認識還有這些年相處的情況,可她哪裡知道,傅曉芬看到她,就神經錯亂。
不過,療養院的門衛,還有這些工作人員,他們都知道暖暖對傅曉芬很好。
暖暖對她好,不外乎是看在傅寒洲的份上,最終還不是寒墨給她帶來了好處。
如果暖暖知道傅曉芬之前對他們姐弟所做的一切,她還會對傅曉芬這麼好嗎?
世人都說父母沒有錯,因為沒有他們,就沒有孩子。
在季桐曦看來,是人都會犯錯,不能因為他們是父母的角色,就沒有錯了。
傅曉芬最大的錯,或許不是她本身,而是他們的外公外婆,欺騙了他們的父親,讓他們父親把傅曉芬給娶回家,導致他們所有人今天這麼辛苦。
算了,傅曉芬犯病起來,確實什麼理智都不清楚,她就是再恨她也沒有用。
都說不知者無罪,她什麼都不知道,卻承受了來自親生女兒這麼多年的恨。
這次如果不是暖暖,她也不會來這裡看她。
“老公,訂機票去北城。”
“好。”
沈御景心疼她,季桐曦明明可以是一枚軟萌到需要強烈呵護的小女人,但是她的經歷,活生生的將她逼成了一個女漢子。
而他出現在她的身邊,時間太晚了,要是早一點就好了。
但是時間太晚,晚到她已經活成了女漢子,保護自己跟她弟弟。
四九城到北城很近,飛機才四十分鐘就到了。
剛到北城後,季桐曦就收到周嵐的好訊息,她的導師Sun同意出治療方案了,讓她耐心等待,只要她導師肯幫忙,那他們夫妻倆必定會有好訊息的。
季桐曦心頭高興,但是家裡的事情太多,這會兒,她也高興得不太厲害。
“謝謝你,周嵐,我現在不在G市,等我跟御景回來,請你吃大餐。”
“好的,沒事,你們忙啊。”
朝機場出口走去的時候,季桐曦跟沈御景說了這件事,“老公,周嵐說,那個Sun同意幫忙出治療方案了。”
“是嗎?難得啊。”沈御景微微抿唇,不是很期待的說。
“你不高興?”季桐曦小心翼翼的問。
沈御景搖頭,“不是,我是覺得,我有你,你又給我生了這麼好的苗苗,我真很滿足了,小曦,血緣只是一種紐帶,養育與陪伴也是。”
季桐曦自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想要告訴她,苗苗是不是他的骨肉不重要,重要的是苗苗是他的女兒,喊他爸爸。
可她不是這樣想的啊,如果這件事只有他們倆知道,那也就算了,但是紙包不住火,她是怕到了那天,她公婆知道苗苗不是沈家的孩子,而她是沈御景的老婆,連個親生的孩子都不給沈御景生一個,真的是太辜負沈御景對她的愛跟包容了。
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生他們倆孩子最關鍵的重點,她愛沈御景,她想給他生孩子。
心甘情願的那種。
人家被催生的女人不願意喝中藥,不光是中藥苦,可她不一樣,那些中藥再苦都好,是她心甘情願的喝。
就連她婆婆都心疼她,也沒有為了孫子逼她很緊,因為他們都知道,她也很想生,為了生孩子,她非常的努力。
但是,公婆對她的好跟關愛,都基於他們有個錯誤的認知,他們認為苗苗是沈御景親生的女兒,所以,有了苗苗後,他們想他們倆再生個男孩,湊成好。
“我懂,可是我想生。”
“嗯,等方案出來了看一下,不辛苦就嘗試一下,太辛苦的話,咱們就拒絕,好嗎?”沈御景說。
“嗯。”季桐曦為了讓他安心,點頭同意了。
她心裡卻暗暗下了決定,只要能再生孩子,什麼樣的苦,她都可以吃。
她愛沈御景,沈御景也愛她。
沈御景為了她,什麼都接受,而她也是一樣,為了沈御景,她什麼都不怕。
**
兩人先找了一家酒店,辦理好了入住手續後,然後給陶溫暖打電話約她一塊兒吃晚餐。
陶溫暖已經從阮玫瑰的套房回到了陶家別墅,父親跟兩個哥哥今天一整天都在家裡伺候她的吃喝。
中午就做了一大桌美食,陶溫暖賞臉吃了不少。
晚上,陶知行說要給她煲海鮮粥,然後炒幾個拿手小炒,也是陶溫暖小時候最愛吃的那些東西。
原本她都答應了,陶知行父子三人去海鮮市場挑海鮮時,陶溫暖接到了季桐曦的電話。
然後她去樓上換衣服,下樓的時候跟管家說,她要出去見個朋友,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管家:“……”
陶溫暖開了一輛甲殼蟲出去,熟門熟路的就到了季桐曦跟沈御景下榻的酒店,接到兩人時,看到沈御景看到她的車,直接傻眼的模樣。
陶溫暖頓時笑得不好意思極了,“不好意思啊,姐夫,忘了你是大長腿了,委屈一下,要不,你來開,駕駛室的空間會更大。”
沈御景搖頭,他這個人對沒有碰過的車,不隨意亂碰,再說,他對北城不熟悉,她要去哪兒,他也不懂。
“還是你開吧。”
“行,那姐,你做副駕駛,讓姐夫一個人在後面平躺。”
“好。”季桐曦點頭。
兩人上車後,陶溫暖把她出門時特地給季桐曦準備的一串手鍊拿出來,“姐,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是我自制的,你別嫌棄啊。”
“怎麼會呢?你做這麼漂亮呢?”季桐曦很高興,尤其是聽到陶溫暖一見面,還叫他們兩口子姐姐跟姐夫的時候,她就知道,在她心裡,並沒有因為跟季寒墨沒有關係了,就跟他們隔閡上了。
而且,暖暖迴歸她自己的千金身份後,人也變得歡脫了,性格也開朗了,不像當初跟著季寒墨的時候,一臉的憂鬱氣質。
那個時候,她看著她,又惱火,又心疼。
惱火她的戀愛腦,心疼她的不知反抗。
現在才知道,他們大傢伙都被這妮子給騙了,人家根本就不是憂鬱,她只是藉助寒墨的皮囊,想她的寒洲。
僅此而已。
“喜歡就好,那姐姐你得答應我,每天都要戴著它喲,也不要多,八小時就夠,也可以睡覺的時候再戴,沒有睡夠八小時,那白天要補。”
“好好好,答應你。”季桐曦笑著寵她,然後她慢慢聞到了一股草香味兒,她沒有接觸過,自然分辨不出,這味道是什麼草。
“這鏈子的香味好特別哦。”季桐曦說。
“是吧?應該是珠子的香味,放心,對人體沒害的,你看,我也有一條。”陶溫暖舉起手腕,給季桐曦看。
果然,兩個人的手鍊是一模一樣的。
陶溫暖沒有告訴她的是,她手上那條是給她調理身體用的,先戴十天,而她手上這條手鍊是安胎用的。
不過,外形沒有區別,香味有。
而且這手鍊上的香味很淡,一般人都聞不出來,季桐曦屬於那種嗅覺比較靈敏的。
“姐姐又不是這個意思。”季桐曦說。
“嗯,我知道,今晚咱們先吃點清淡的吧,吃完就回酒店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帶你們出來逛吃逛吃,好嗎?”
“聽你的。”季桐曦倒是不計較。
“好,那我全程安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