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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遷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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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置褒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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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力和彭哥在旋渦裡不斷地翻滾加速,彷彿這一次的吸引力要比前幾次來的更猛烈了。果不其然,彭哥一腳油門又踩猛了,忽然一股反推力將他們又推回了旋渦處。兩人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再一次加速駛入漩渦,反反覆覆地折騰了好幾次,彭哥終於忍不住胃裡一陣噁心,吐了一地的浮游生物渣渣。楊力感覺尚好,除了腦瓜子嗡嗡便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你怎麼樣了?”,楊力關心地問,“咱們……該不會回不去了吧?”

“不,我一定把你送回去,資料記錄,確實是這裡。”,說著,彭哥再一次扎進了旋渦之中。

強大的離心力再一次讓兩人感到眩暈噁心。彷彿隧道中的力量在不斷增加,兩人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昏迷。慢慢恢復意識時,他們身處漆黑一片之中,前方只有一小塊可見光。

“這是在哪兒?”,楊力驚醒過來,看了看周圍,只有彭哥趴在控制板上,他彷彿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腦子裡彷彿只有小可和成功的模樣,他趕忙推了推身邊這個奇怪的人,“醒醒,醒醒……我們這是在哪兒?你要帶我去哪裡。”

“啊……頭暈目眩,頂級過山車啊!”,說著,彭哥又忍不住吐了一地。等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楊力時,楊力彷彿一時間裡有了更多的記憶,戴賽和小慧也在他沉睡的記憶裡“甦醒”。

“你……是你殺了我!”,楊力如夢初醒,暴跳如雷地掐住彭哥的脖子。

“啊……放……開……”,彭哥拼力掙開來,連連解釋,“我不小心的,當時你要是不壓下來,我也扎不到你!”,彭哥心裡也很是無奈,自己分明是不想殺人的,他補充自己的想法,“戴賽和小慧是我的家人,你奪走了我的家人還不允許我憤怒?我承認,我不該拿刀,可是你力氣那麼大,我也太吃虧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為什麼離開她們了呢?”,楊力冷靜下來,“重生”後的自己面對這個滄桑的變異人多了幾分寬容和諒解。

“那是因為我變異了!”,彭哥無奈地說著。

“那麼,其實你早已經變異了對嗎?,並不是大地震以後才變成這樣的?”,楊力忽然發覺地球存在的問題可能還有很多。

“嗯……”,彭哥揉搓著脖子,慶幸自己還活著,“不過,你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恢復記憶了?你可是高仿生機器人啊!”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楊力心上,他掀開衣領,仔細地檢查了全身,經過一番確認之後,他欲哭無淚,沉默不語。

“你也別太難過了,至少你的記憶都回來了!”,彭哥安慰他說,“你現在也回不去了,在另一個世界裡,你還活得好好的,她們母女倆不會孤單。”。

楊力猛然間腦子裡飛速想象著著楊子變異又再造了自己的場景,又想起了自己和小可經歷過的點點滴滴,巨大的反差和感情上的落差讓他感到頭痛欲裂。

“你還是回去找小可吧!”,彭哥能想到的最簡單最好的辦法只有這一個,然而現在潛水艙不知身處何處,兩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回去,沒有盡頭的黑暗不斷地消磨兩人的耐心。彭哥破釜沉舟地開啟最大速度行駛,潛水艙在巨大的吸引力之下就像一顆塵埃被捲入了吸塵器裡。

“看!前面有光!”,楊力驚呼。

兩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們朝著光的方向繼續高速行駛。然而光就在眼前,卻彷彿怎麼也到達不了。忽然溫度驟降,潛水艙外殼結冰,艙內溫度也以兩人承受不住的速度下降。彭哥就快凍死了,楊力的靈材體質有如物質能量聚合儀一般不斷地吸收著周圍的能量。彭哥蜷縮在地上,渾身冒著寒氣。楊力見狀趕緊將艙內的液態氧和液態氫連線到物質能量聚合儀上,更改了程式,重啟了開關。就在這時,艙尾發生了大爆炸,強大的衝擊波讓潛水艙以接近光速的速度向前躍進。不一會兒,兩人終於從隧道的另一端出來了。

“你怎樣了?”,楊力抱起就快要凍死的彭哥,將自己身上的熱傳遞給他。

“謝謝你!……好溫暖……”,彭哥全身已經失去知覺,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在劫難逃。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看著楊力,用盡最後的力氣說了一句,“對不起,謝謝你!”。

潛水艙在太空裡失去了方向,物質能量聚合儀推動著它不斷前行。楊力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宇宙中堅持多久,心裡充滿了孤獨感。

龔清老師帶領著大家沿著光帶一路行駛。他們也很想知道,光帶到底通往何方。他們追上了第一批殘餘磁核戴森球的倖存者,雙方透過控制板溝通,得知大家都是來尋找類地行星的,然而大家的意見沒有協調一致,兩夥人終究是分頭行事。畢竟都是人類,多一個方向或許多一份希望。命運總是對不願放棄的人們特別慷慨,那一群倖存者如願以償地成功登陸超級地球,人類在新世界裡繼續譜寫輝煌。由於在遷徙途中,人類遭遇了太多的變數,早已失去了地球的位置,或許有一天,他們會凱旋相助。

“老師,我們不跟他們一起走麼?”,石泉好奇地問。

“嗯,我們也還沒弄明白為什麼不同空間的人類會在宇宙中重逢,如果一起走,那麼回去的時候會回到哪裡去了呢?”,龔清老師心裡也很納悶。

“嗯,好吧。”,石泉沉思著,“老師,如果宇宙膨脹過程中像年輪一樣記錄下人類的痕跡,帶著人類不斷遠離地球,那人類有沒有可能以這種方式在宇宙的百光年外活著。”。

“宇宙遷徙這一說法比較物質,然而剛才通話的是人!如果意識分支一同遷徙,那麼很有可能會出現人們所說的平行空間。”。

“百年一個新世界?”,石泉想起上次見到一幅幅歷史畫卷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是在宇宙遷徙的途中不斷地重蹈覆轍麼?”。

“不,總會有變化的,你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麼?”,龔清老師並不擔心人類會重蹈覆轍,“如果是重蹈覆轍,那麼一定會在積累了更多的經驗後做出新的選擇和改變。”

我和小可,葉琪三人趕來實驗室,隱隱約約聽到關於宇宙年輪的事,不禁加快了腳步。

“老師,如果宇宙是帶著人類膨脹的,那麼他們最後不會都在盡頭相遇吧?”,我好奇地問。

“物質可能會被黑洞捲走,意識有可能到達盡頭。”,龔清老師回頭一笑,“別當真,我也不清楚,正研究呢。”,看著大家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她沉默了。

就在這時,磁核戴森球提示前方有不明飛行物,那正是漂泊已久的楊力。

“快看!”,葉琪冷不丁的一聲驚醒了所有人。

“那是什麼?”,小可好奇地把腦袋湊到螢幕前。

“該不會是外星人吧?”,我心裡又激動又害怕地說。

“不會吧?還真有!”,葉琪笑了笑,人生第一次見外星人不免心中一陣騷動。

“過去看看!”,說著,磁核戴森球緩緩靠近潛水艙,龔清老師嘗試與飛行器連線訊號。

楊力趴在控制板前,保持著一個姿勢看著早已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彭哥,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地攢著最後一點希望。忽然控制板傳來聲音,“你好”。太空中再次聽到人類的聲音,楊力驚得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來,連忙回覆,“你好!喂,能聽見嗎?你好!”。

大家愣住了,這是人類!大家得知了楊力的遭遇後,商量了一下,決定帶上他一起走。楊力帶上了彭哥的面板樣本,拆下了物質能量聚合儀,用它作為推動器很快便來到了磁核戴森球變壓倉門外,不一會兒他成功進入球體,激動地喊著,“是你們!石泉!魏然!葉琪!小可……”,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小可你怎麼在這裡?”。

眾人面面相覷,誠然不知道眼前這個陌生人到底是怎麼認識自己的。一股神秘感籠罩在身邊,大家欲言又止,不知所言。

“石泉,這人好奇怪啊!”,小可見此人一直盯著自己看,彷彿要把自己吃掉似的,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忙挽住了石泉的胳膊。

“他認識咱們!”,葉琪腦子裡飛速運轉也找不出緣由,彷彿快炸了。

“你叫啥?你是人類?”,我淡定地問他。

“我……我是楊力啊!你們離開地球幾十年了!都沒給我們發訊息!小可天天盼著你們回來!”,楊力想要把幾十年的事情一口氣說完,奈何所有人彷彿失憶了一般,他便不再多說什麼,尤其是看見小可親密地挽著石泉的胳膊後,重獲希望的喜悅感和失落感衝擊在一起形成巨大的落差,胡亂的電訊號在腦子裡亂竄,讓他一下子驚厥過去,那可是他心裡的小可啊!

“這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你們趕緊扶他回房休息吧!”,龔清老師彷彿對宇宙遷徙的事更加肯定了。

眾人手忙腳亂地把楊力抬回房間,好奇地圍坐在他的身邊,盼著他能早點醒來,再多說些什麼。宇宙裡巨大的資訊量耗費著人類的體能,眾人睏倦不已。慢慢地,大家東歪西倒地睡著了。

磁核戴森球依然沿著光帶加速前行,光帶的另一邊不斷地拓寬著邊界,誰也不清楚到底這些光何故聚集在此。忽然幾顆耀眼的光點飛出光帶,吸附在磁核戴森球上,慢慢地滲透進入球體內部,與此同時昏睡的幾人做了同一個夢。夢裡,大家站在海邊頻頻揮手,眼眶溼潤了。

實驗室裡,易賦和路人甲忽然驚醒。龔清老師正在埋頭研究著圓周率和薛定諤方程。兩人緩緩起身打量著四周,易賦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好,我這是在哪兒?”。易賦剛從光帶上脫離,眼前本是一片刺眼的光芒,流光飛舞的星光大道,忽然回到磁核戴森球,就彷彿自己做了一場夢。龔清老師被兩人嚇了一大跳。

“你們……你們醒了!”,她又是驚喜又是困惑,對這突然醒過來的兩人不知如何是好。幾人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也算是認識了。

易賦把自己的經歷跟龔清老師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您的意思是,宇宙膨脹過程中形成了多個我們?”,易賦好奇地問,“那像我這種高仿生機器人也會出現複製品?”,他一臉驚訝地看了看路人甲。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呢!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路人甲懵懵懂懂地搖了搖頭。

“咦?石泉和魏然怎麼沒醒過來?”,易賦猛然想起還有兩人,他困惑自己明明和石泉魏然一起跳入光帶,幾人的意識應該都被吸附回來才是,怎麼遲遲不見他們醒來。

“有點奇怪了,你們醒過來了,他們還睡著。”,龔清老師嘆了一口氣,“但是你們的意識恢復讓我有了一個想法,地球人總是在年老的時候患上阿爾茲海默症,還有許許多多經歷意外變成植物人的病患,那些遊離的意識或許可以同樣復位,如果方法可行,他們將脫離苦海。”

龔清老師再三猶豫,決定重返地球。她急急忙忙召喚了石泉等人。幾人和楊力的忽然出現,讓易賦和路人甲驚呆了。他們看了看依舊沉睡的兩人又看了看站在眼前的石泉和魏然,旁邊竟然是小可和葉琪!彷彿自己還在夢中,這夢太可怕了,讓人不知所措,欲言又止,只啞口無言。

“我叫魏然,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石泉,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葉琪,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叫小可,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是楊力。”,楊力憋出一句話後又沉默了。

“我……我叫易賦,這是路人甲……”,易賦分不清楚這是夢還是夢中夢,還是夢中夢中的夢。

……

“都來了!我們先回去一趟!有很多不可思議的成果可能會改變人類的命運。”

“那咱們怎麼回去呢?”,我們不約而同地問。

“利用黑洞。”,龔清老師抿了抿嘴,彷彿她自己也沒有十全的把握。

“可是這附近沒有黑洞!”,石泉困惑地看了看控制板螢幕。

楊力清楚,這附近有一個引力極強的黑洞出口,可是即便能克服重重困難回去,也不是他原來的世界了!我心中的小可,她現在怎樣了!楊力不禁擔憂起來,自己將何去何從,難道真的只能跟著眼前的這個小可一起回去麼?他不敢多想。

“我們利用宇宙中膨脹形成的物質,用物質能量聚合儀聚合空間物質,收縮宇宙距離回去。”,龔清老師猜想著,儘管沒有十成把握,最快的辦法只有這樣了,應該不會有更壞的結果出現。

說著,幾人來到了變壓倉門,把新一代的物質能量聚合儀投放至外太空,經過一番資料輸入等操作,不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一條條宛若長城的“綢緞”,它們不斷地聚合,一幅幅歷史畫卷重現在眼前,忽然,它停止聚物吸能。

“我去看看!”,石泉著急地說。

“不,我去!我最沒用了,萬一出什麼事,你們也別覺得可惜。”,我看著石泉心疼地說,“你還有小可,萬一出什麼事,誰來娶她?你們可是要到月亮結婚的!”

“你啥也不懂,還是我陪你!”,葉琪一把拉住我。

於是,在我和葉琪的再三請求下,龔清老師同意讓我們倆出去檢查新一代的物質能量聚合儀。我倆穿上宇航服便緩緩向它靠近,忽然葉琪和我感到一陣眩暈,兩人的記憶裡一下子增加了太多太多內容,讓人一下子進入了迷迷糊糊的狀態,那些美好的曾經原來石泉也曾參與。葉琪淚眼朦朧地看著我,彷彿在說,“在你心中,石泉是無可替代的。”。

我們恍恍惚惚中聽見龔清老師焦急而急促的呼喚,“你們沒事吧?魏然!葉琪!……”,我們回過神來,趕緊朝著新一代物質能量聚合儀飛去,葉琪檢查了一番後,回話,“沒有大問題,可能是聚物量太大導致的卡頓。”。

經過我們的檢查,發現儀器並沒有出現大問題,依然是吸能聚物狀態,就當我們轉身正要離開時,巨大的吸力把我倆吸入畫卷,兩人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散,我們拼命掙扎,奈何推動器抗衡不過。來不及按下暫停鍵的龔清老師也回天乏術。

我們消失在眾人視線,大家在驚恐中手足無措,小可一下子蹲在地上大哭起來,“怎麼會這樣啊?魏然……葉琪……”,人生無常。

“不能等了,宇宙空間被拉伸入黑洞,新一代的物質能量聚合儀制造的黑洞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我們得趕緊!”,說著龔清老師在控制板裡找到已經計算好的路線資料,傳送指令出發。

磁核戴森球在一陣接近光速的狀態下化作一道流星衝向太陽系。新一代的物質能量聚合儀終究抵不過宇宙強大的磁場力發生了爆炸,所有被聚合吸入的物質被打亂了順序散落在宇宙中,彷彿所有的畫卷已然變成了茫茫然的粉塵,漆黑一片。所有人在一陣強大的能量衝擊下暈倒在地。不知過了多久,磁核戴森球已經回到了太陽系,正慢慢進入地球軌道,降落在了南海。楊力終究還是和大家來到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球。

地球人得知磁核戴森球歸來,無不歡欣雀躍。龔清老師雖然還沒有找到類地行星,可是她帶回了一些十分有用的技術,所有的植物人都恢復了意識,阿爾茲海默症患者也都無一例外地康復。地球臭氧層外加上了一個新型保護罩,專家稱其為“意識球”。從此,人們生生世世將帶著記憶死去,又帶著記憶出生。

石泉和小可昏厥了三天三夜,在醫院的照料下終於醒來,兩人心情沉重地找到對方。

“石泉……”,小可緊緊地擁抱著他,泣不成聲,“魏然說,她最放不下的是你。”,小可帶著魏然的意識甦醒過來,那些魏然曾經心痛的畫面再一次浮現在小可的腦海裡。

“傻丫頭,原來你喜歡的是石泉。”,小可心裡忽然覺得自己虧欠了魏然,然而魏然的意識早已經接受了這一切,並且真心祝福小可,小可感知到了她的意識。

石泉愣在原地,他帶著葉琪的意識甦醒過來,腦海裡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我們照顧好小可,替我照顧好魏然,別告訴她我還活著,讓她忘了我吧!”,石泉恍然明白,魏然的意識落入小可的身體裡,可是魏然一定不知道葉琪在自己的身體裡。姻緣天註定,造化弄人,石泉何嘗不是不知道魏然的心意呢。

“嗯!”,石泉心裡默默地承諾。

一切彷彿又恢復了平靜。磁核戴森球在宇宙中破壞了遷徙中的“年輪”,除了磁核戴森球裡的人,其他人的意識出現了斷層,對歷史一無所知,人類從此開啟了新的歷史篇章。為了還原歷史,龔清老師特意把人類的歷史整理存放在控制板,供人們緬懷過去,然而大家都覺得那就是一篇連載超級小說。即便是這樣,這本“超級小說”好評不斷,作為藝術創作題材被人們無數次引用借鑑,變成了版本多樣的影視作品,都市傳說等等。

若不是新一代物質能量聚合儀強大的聚物能力把月亮也分解了,人們可能真的會認為那一切都是謊言。為了控制地球水源迴圈,潮汐鎖定,磁核戴森球被停放在了月球原來的位置上,調整為月亮的自轉速度環繞著地球運動。每逢中秋,人們抬頭望著藍色的“月亮”,思念家鄉,懷念月球,懷念“嫦娥”。

從此以後,意識被鎖定在地球上,人們學會了互相包容,彼此體諒。在宇宙膨脹的“年輪”裡,不再有人類的意識遷徙。宇宙遷徙過程中不再帶走他們的DNA。宇宙中那一幅幅詭異的畫卷在不斷地更迭拓寬,唯獨不見人類蹤影,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這裡是日新月異地變化著,唯獨主角心裡似明鏡。然而,那一批生活在“超級地球”上的人類將隨著宇宙膨脹,繼續在宇宙中“遷徙”,為人類的歷史畫上一圈又一圈新的“年輪”。

所有物質都是一種能量載體,物質可以轉化為能量,能量能夠創造物質。太陽每天向地球不斷地釋放氫原子和氦原子,等等微小粒子,共同構建生命。“意識”是一束光帶,它們環繞在宇宙的盡頭,新加入的意識不斷地將它拓寬。所有意識將經歷數萬億極的圓周運動,相互碰撞摩擦,它們又將匯聚成一股強大的能量,重新轉化成物質,在宇宙中形成新的“超級地球”。人們終將忘記浮生一切,但最後又回到了原點。

龔清老師和石泉結束宇宙之旅後,轉身投入新計劃中,研究如何控制核聚變和核裂變。為“點燃”太陽計劃做準備。

楊力正苦惱著怎麼回到小可身邊,他想到了易賦。世事難料,但不會總是事與願違。楊力把彭哥變成了高仿生機器人,而彭哥也恢復了意識,把家安在了女兒住所附近。

楊力找到易賦,果然他還是原來那個易賦!楊力心裡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咱們回去吧!”

“好!”

說著,楊力用物質能量聚合儀重新制作了潛水艙,兩人透過海底旋渦回,不曾想來到了變異人星球。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楊力幫所有變異人恢復了相貌後再次透過旋渦回到了最初的地球。他如願以償地見到了他心中日思夜想的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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