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上一案件的破解,偵探濤回到了事務所。然而,一日清晨,他被一封電子郵件驚醒。這封郵件來自一位神秘人,他希望濤能調查一樁棘手案件。郵件中透露的資訊令濤感到興奮,他立即趕去了案發現場。
另一邊的一間豪華公寓內,一具男性屍體安靜地躺在地板上,胸前插著致命的刀傷,直透心臟,毫無反抗之力。他的嘴巴被一塊潔白的帕子緊緊封住,雙手停在下巴處,似乎正努力掙脫束縛。然而,現場卻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一切顯得如此詭異,令人費解。
就在同一時刻,豪華公寓內,一名女子正準備踏上最後的旅程。她踩上板凳,雙手搭上白布,面色蒼白而絕望。與此同時,屋外的警察敏銳地捕捉到異常動靜,他們加快腳步,猛地推開木門。看著眼前的一幕,警察來不及喘息,立即衝過去,將女子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小姐,請不要做傻事,生命是寶貴的!”警察的勸說下,女子終於放棄了輕生的念頭。然而,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異樣的神情,彷彿剛剛從某種深沉的狀態中甦醒。隨後,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另一位女子則坐在一旁,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食指輕輕觸碰著自已的下唇。她突然咬住食指,目光在死者和那位欲上吊的女子之間遊移,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既有羨慕也有不安。整個場景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讓人不禁猜測,這兩位女子是否因為這場意外而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儘管陽光炙熱如火,但這間公寓內卻因為冷氣而顯得格外涼爽。面對警察們的困惑,兩位女子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彷彿在這場詭異事件中,她們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專家們迅速提取了刀刃上的指紋,緊張的氣氛瞬間凝固。經鑑定,令人震驚的事實浮出水面:那枚清晰的指紋,竟然與企圖自殺的女子完全吻合。這個發現使得警方和在場的每個人都陷入沉思。這把刀,究竟是成全了她,還是將她拉回現實?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個男子氣喘吁吁地衝進屋內,目光掃過在場的警察,疑惑地問:“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有這麼多警察?”
現場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每個人都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自殺事件中,現場的人們面面相覷,彷彿都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恐懼。如此詭異的巧合,讓人不寒而慄,卻又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在這生死之間,人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著看不見的操控之手。
嚴警官警惕地打量著他,問:“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男子回答道:“我叫喀什,是一個小型劇團的負責人。這些人都是我的團員,他們的演技非常出色。
喀什繼續說道“只可惜,像我們這樣的無名演員,如果沒有電視公司的支援,很難有出頭之日。儘管生活還能過得去,但電視公司並不在乎我們的表演水平,只看重人數。
為了提升演技,我們組織了一個學習會,每個月第三個星期六的下午,我們都會到一個演員的家中集合,進行即興表演。
這個月輪到我和小陳、小趙、小西四人表演,今天正好是即興表演的日子。我們有一個規則,如果其中一人倒地裝死,其他人必須配合他進行各種表演。我相信,只要努力,我們總有一天會得到認可的。”
喀什看了一眼手錶,接著說:“我剛和電視公司談妥了一個演出機會,所以我們更需要抓緊時間練習。4點鐘還會有另外四個人來。”
隨著喀什的解釋,現場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但警察們仍然保持著警惕,準備進一步調查這起離奇的案件。
“小陳,他是我們劇團裡的男主角。”趙小姐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嚴警官眉頭緊鎖,沉聲道:“但小陳現在確實已經離世了。”
“不,不可能的!”趙小姐急切地辯解,“裝死是小陳的拿手好戲,他常常這樣捉弄我們。”
“你們仔細看看,他這次是真的死了。”嚴警官的語氣不容置疑。
喀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結巴地問:“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下的毒手?”
有人低聲議論:“難道是趙小姐?”
“這怎麼可能!”喀什反駁道,“他們兩人正在熱戀中,趙小姐怎麼可能殺害小陳?”
嚴警官冷冷地開口:“但是,趙小姐的指紋與兇器上的指紋完全吻合。”
趙小姐臉色蒼白,她顫抖著聲音說:“我……我確實碰過那把刀。因為小陳的表演太逼真了,刀被漿糊粘得緊緊的,我拔不下來,只好裝作上吊,配合他演一出殉情戲。”
小西此刻也站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可以證明趙小姐的話。當時趙小姐正在找可以上吊的門梁,還拿出了繩子準備倒拴在上面。我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隨著小西的陳述,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試圖解開這起離奇的案件。
正在他們都在瞭解過程的時候,一個警員,跑了進來對著嚴警官說道“門外來了一位年輕人,他說他叫,偵探·濤,在事務所看到信件的時候趕了過來,說找你的。”
隨後嚴警官說道“快把他請進來 他是國際上知名的偵探,外號“名偵探·濤。他過來了,那麼案件就簡單了。”
隨後警員匆匆忙忙的把偵探·濤帶領了過來。
嚴警官說道“偵探濤,這個案件有點棘手,後面交給你了。
此時偵探·濤打趣的說道“嚴警官,你可真不客氣呀,交給我了”
嚴警官說道“哪裡,哪裡,你比我更專業呀,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嘛。”
偵探·濤說道“好的,那我們開始吧。”
隨後嚴警官把案件全部內容說給了偵探·濤聽。
偵探·濤聽了後說道“那麼,在小陳之後,誰是第二個進入房間的人?”
“是我。”小西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本來計劃從後門的安全梯爬窗進入,給他一個驚喜。但今天太熱,窗戶邊的瀝青都軟了,我怕弄髒新鞋,就改乘電梯從正門進。我到的時候大概是3點20分,聽到小陳在接電話,他似乎在確認什麼,然後結束通話並讓我先出去,說15分鐘後再進來。我在電梯旁等了會兒,再進去時,發現他胸口插著刀,血流不止。我以為他在裝死,正猶豫要不要上前,小趙就衝了進來,嚷嚷著開始了,想去拔那刀,但拔不動,就拿出繩子準備演懸樑自盡。我當時不知所措,只能報警。”
偵探·濤轉向小趙,問道:“你為什麼帶繩子來?”
小趙冷笑一聲:“我本來打算把小西綁起來,演一出虐待戲碼。”
小西聽後,憤怒地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別人?”
小趙不以為然,反駁道:“小西,你也帶了繩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計劃。”
小西深吸了一口氣,坦白道:“我的確帶了繩子,打算把小陳綁在床上,假裝他瘋了,再給他注射鎮靜劑。我提前40分鐘就到了,這場即興表演,誰先動手誰就贏。”
偵探·濤聽完後,眉頭緊鎖,這起案件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每個人的說辭都充滿了矛盾和疑點,他需要仔細分析,找出真正的兇手。
兩個女人爭吵聲此起彼伏,氣氛緊張。
偵探濤冷靜地插話:“小西小姐,你似乎對小陳有著特別的情感。”
小西委屈地回應:“是的,我們曾經很要好,但因為小趙的介入,我們分手了。你知道嗎,小趙以前的男朋友就是喀什。”
偵探濤目光銳利,緊追不捨:“那把刀,你是在哪裡買的?”
小西顯得驚慌失措,連忙否認:“不,這不是我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刀?”
這時,四個男人陸續進入房間。偵探濤掃了他們一眼,繼續詢問小西:“你在電梯旁等待的15分鐘裡,有沒有注意到有人來過三樓?”
小西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我確定沒有人來過。”
偵探濤轉而問喀什:“那麼,你當時在哪裡?”
喀什回答:“我正在從北山搭火車來此的路上,到達時已經是3點30分了。”
偵探濤點了點頭,突然說道:“你們五個男的,轉過身來,我要檢查你們的鞋底。”
五個男人按照偵探濤的指示轉過身。偵探濤仔細觀察後,疑惑地問:“除了兩位小姐,你們鞋上都沾有瀝青,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經過巷口的拐角時,不小心踩到水溝邊融化的黑色瀝青上。”那四個中有一個這麼說。
如此看來,案情是愈來愈複雜了!小趙不可能殺與她正在談戀愛的小陳,案發時,小西也不在房間中,其他五人都在趕來的途中……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兇手,除非……
“小西小姐,你認為打電話給小陳的人,會是電視臺的人嗎?”偵探·濤問。
“不像,聽他的口氣,對方應該是熟人。”
此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名警察,手上拿了一個袋子,開啟一看,是一雙沾血的手套!接著,那名警察又對嚴警官耳語了一番。
嚴警點了點頭,隨後來到偵探·濤面前,對著偵探·濤的耳朵輕輕的把剛才得到的事情說了遍。
在這一緊張的時刻,偵探·濤的目光變得炯炯有神,嘴角揚起一個自信的微笑。他從容地走向喀什,一把抓住了喀什的手臂。喀什猛然一怔,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感到驚訝。
偵探·濤壓低聲音,但語氣堅定地對喀什說:“你真是個喜歡錶演的藝人。你毫不猶豫地將登山刀刺向了小陳,就像一張紙輕輕貼在了他的胸前。你的演技真是逼真得令人歎為觀止!”
在這個關鍵時刻,喀什額頭上冒出了冷汗,眾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莫名其妙。
此時,偵探·濤轉向嚴警官,果斷地對他說:“把他抓起來!”嚴警官毫不猶豫地執行了命令,迅速指揮一眾警員將喀什控制住。
在偵探·濤的步步緊逼之下,喀什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與心中的恐懼一同悄無聲息地流淌著。
“喀什,你知道嗎?”偵探·濤繼續說道,“在你親手殺害小陳之前,你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嫉恨之中。你嫉妒他的才華,嫉妒他的聲望,甚至是他所擁有的一切。而當你得知他與你的女友產生了曖昧關係時,這股嫉妒的火焰便愈發熊熊燃燒,以至於將你吞噬。你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恨,最後你選擇了最為極端的方式——結束他的生命。”
偵探·濤不動聲色地盯著眼前的喀什,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彷彿早已看穿了喀什的內心。他語氣堅定地說道:“喀什,你的內心深處一直充滿了對小陳的嫉妒和怨恨,因為他得到了電視臺的器重,而你卻一直默默無聞,甚至被邊緣化。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讓你憤怒、自卑,甚至開始懷疑自已的價值。”
緊接著,偵探·濤又將話題轉向了喀什的女友。他的語氣變得更為嚴肅:“更重要的是,你發現你的女友對小陳產生了好感,甚至開始移情別戀。這無疑讓你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你開始覺得自已的愛情也即將被奪走,心中的憤怒與嫉妒逐漸演變為對小陳的殺意。”
偵探·濤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喀什那脆弱的心理防線。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也越積越多。而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喀什的心理防線開始逐漸崩潰。
聽到這裡,喀什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他知道自已已經無路可退。他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絕望的色彩。
“偵探·濤,我承認是我殺害了小陳。”喀什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小趙,所以才會在她離開後尾隨她,希望能勸她不要做傻事。”
偵探·濤看著喀什那惶恐不安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但他知道,作為一名偵探,必須要客觀公正地處理這起案件。
“喀什,”偵探·濤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你必須為你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喀什痛苦地緊閉雙眼,淚水從他的眼角劃過。他知道,自已必須為這個誤判付出無法挽回的代價。
案件結束後,偵探·濤帶著身心疲憊回到了自已的偵探事務所,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將充滿挑戰與艱難。這時,事務所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他有些疑惑地走到門口,開啟了門。
年輕人匆匆忙忙地走進偵探·濤的事務所,神色緊張地對他說:“偵探·濤,我現在接手的這個案子需要你的協助。”
偵探·濤看著年輕人,疑惑地問道:“又是什麼棘手的案子讓你這麼頭痛?”
年輕人回答:“就是上個月15日晚,女畫家徐瑤在自已的畫室被殺的那個案子。”
偵探·濤聽後,皺了皺眉頭:“這個案子確實有些棘手。但是,我會盡力幫助你。”
年輕人感激地點點頭,說:“那就太好了,這個案子我已經調查了一段時間,但目前還沒有找到決定性的線索。”
偵探·濤沉思片刻,說:“好的,我會盡快了解案件的詳細情況,然後我們一起找出真相。”
“是那個案件,我在報紙上看過了。”偵探·濤敏銳地抓住了談話的關鍵點,“不是說罪犯已經被逮捕了嗎?好像是被害人的外甥。”
年輕律師露出驚訝的表情,點了點頭:“是的,你說得沒錯。不過,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我希望能從你這裡得到一些建議。”
偵探·濤微微一笑:“很好,我很樂意幫助你。那麼,你可以詳細地告訴我案情的經過嗎?”
年輕律師開始向偵探·濤講述了女畫家徐瑤被殺案的經過。
“他叫徐島,28歲,未婚,是某公司的職員。據警方調查,因為被害人徐瑤的遺產只有徐島和她的侄女黑順這兩個繼承人,如果她死了,徐島可以獲得一半徐瑤的遺產。警方認為,殺人動機可能是為了獲得遺產。”年輕的律師詳細地講述了案情。
偵探·濤一邊記錄著資訊,一邊問道:“那麼,另外一半遺產歸誰呢?”
“另一半遺產歸被害人的侄女黑順。她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與徐島是堂姐弟,兩人住在一起。”年輕律師回答。
偵探·濤敏銳地抓住了關鍵點,繼續問:“那麼,黑順也有殺人動機吧?是不是因為徐島有什麼不利的證據才被逮捕了呢?”
“警方在案發現場的院子裡發現了一雙腳印,與徐島的鞋子完全一致。因此,警方認為這是徐島的腳印,所以逮捕了他。”年輕律師皺著眉頭說。
偵探·濤沉思了片刻,說:“肯定是他的腳印嗎?”。
他被逮捕的時候,腳上正是那雙鞋。徐島提及,那雙鞋是他三個月前買的,經常穿著。不過,他手頭有證據證明自已並沒有在犯罪現場,因此,他屬於絕對的清白。律師回道。
“關於他的不在場證明,到底是什麼呢?”
“當晚,他聲稱在情人家過夜,但警方因她與他的親密關係,認為她無法作為公正的證人,因此他的不在場證明被推翻。”
“那麼,那雙鞋在案發當晚他是否穿著?”
“確實,他在第二天早晨先回到了與黑順同住的家中,然後再去工作的地方。”
“他為何要在早晨特意回家一趟呢?這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麼秘密?”
“據說與情人親熱時,口紅不慎蹭到了他的襯衫領口,因此他回家更換襯衫。就在當天,黑順前往徐瑤家,發現了屍體。當晚,刑警便至徐島的公司進行調查。當時,警方僅將他視作可能提供線索的人,向他了解情況。為求謹慎,警方核對了徐島腳上的鞋,不料竟與犯罪現場的鞋印完全吻合。因此,他遭到了正式逮捕。”
“關於罪犯的作案時間,經過調查,我們得知大約在深夜12點至凌晨2點之間,徐島正與情人在一起。由此推測,他的鞋子應該留在情人的房間內,因此,犯罪現場出現的鞋印與他無關。”
“偵探·濤質疑道,那些鞋印真的都是作案時留下的嗎?”
“案發當天,由於白天的雷陣雨,院子被沖刷得乾乾淨淨,地面溼潤。因此,我們確定這些鞋印必然是罪犯留下的。”
“會不會是徐島在熟睡時,他的情人偷偷把他的鞋拿出去作案呢?”
“這個假設似乎站不住腳,他們兩人情深意濃,而且她並沒有殺害徐瑤的動機。”
“那麼,他們是否已計劃在下個月舉辦婚禮?”
“是的,他們的婚禮日期已經確定。”
“那麼,如果他能意外地繼承嬸母的遺產,到頭來還不是他們自已的嗎?”
“他們連婚禮都還沒舉行,怎麼可能去冒這種風險?更何況徐瑤家裡很富有,結婚後也不會缺錢花。”
“這麼說,也許是真正的罪犯為了嫁禍於徐島,趁他們熟睡之際,悄悄溜進房間偷走了他的鞋。”
“這種可能性比較低。他們睡覺前鎖好了房門,偷鞋的行為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我相信徐島是無辜的,所以接受了他的委託,為他辯護。希望你能幫我。”
“好吧,我盡力而為。”
偵探·濤迅速來到警察局,尋求熟悉的鑑定人員的幫助,請他們檢查徐島的鞋子以及從現場提取的鞋印。這些鞋印是透過石膏取樣的。
雖然鞋子是同一廠家生產的同一款產品,但由於穿著者走路習慣的不同,鞋底的磨損程度會有很大差異。雖然腳印無法像指紋那樣具有顯著的差異,但它仍然是一個非常有力的證據。偵探·濤發現徐島似乎是內八字腳,腳尖和腳跟處內側的磨損程度比外側更嚴重。這個特點與作案現場留下的腳印完全一致。此外,尺碼、腳跟花紋以及商標也一致。
“鞋底附著的土樣與現場院子裡的土相吻合,這無疑將成為法庭上至關重要的證據。”鑑定員語氣堅定地說道。
偵探·濤點頭表示認同,並隨後利用自帶的相機,從不同角度為鞋子和腳印留下了詳盡的照片記錄。
完成拍照後,偵探·濤前往律師事務所,他交給律師一張便箋,並請求其按照上面列出的問題向徐島進行詢問。便箋上的內容如下:
①請告知購買這雙鞋的商店以及購買的具體日期。
②這雙鞋你實際穿著使用了多長時間?
③能否告訴我你每天穿著這雙鞋行走的路線以及大致的距離?
④在休息日,你有沒有穿著這雙鞋出過遠門?
面對偵探·濤的請求,律師露出困惑的表情,他問道:“你調查這些事情,究竟有何用意呢?”
“我要為徐島洗清冤屈。”偵探·濤言罷,便匆匆離去。
時隔兩日,律師送來了相關調查結果。據徐島所言,那雙鞋他穿了整整80天,還細心地附上了他每日步行、上班及前往戀人寓所的路線草圖。在工作日,他均會換上工作鞋。
“庭審定於何時?”
“預計下個月末。”
“如此,我們仍有充裕的時間進行最後的申訴準備。”
“真的需要這麼久嗎?我原本以為你能迅速解決此事……”律師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失望。
“不必憂慮,我們定能按時完成。”偵探·濤胸有成竹地回應道。
三個月後,偵探·濤再次出現在律師面前。
“真正的兇手,我已經找到了。”他自信滿滿地宣佈。
“什麼?是真的嗎?那麼,兇手是誰?”
“是徐島的堂姐黑順,或者是她與其丈夫合謀,企圖將徐島當成殺人罪犯並獨吞嬸母的遺產。”
“可是,那腳印是怎麼回事?”
當徐島三個月前買一雙新鞋的時候,黑順也買了一雙完全相同的鞋。每天在他上班之前,黑順都會輪換著將這兩雙鞋擺到門口。可能因為徐島對穿戴並不太在意,他對此並沒有察覺。
因此,黑順趁徐島住在戀人公寓的那天夜裡,帶著那雙鞋去嬸母家,殺人之後,故意將鞋印留在院子裡。第二天早晨,又趁徐島回去換襯衫之機,迅速將鞋換了過來。被矇在鼓裡的徐島穿上已成了物證的這雙鞋去上班而遭到逮捕。黑順在徐島上班後,將另一雙鞋處理好後再去嬸母家,裝作偶然發現屍體的樣子報告給警察。
偵探·濤說明了事情真相後,律師仍然感到不安。他擔心缺乏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黑順買過同樣的一雙鞋。然而,偵探·濤表示,他已經找到了關鍵證據。
“在檢察當局保管著。你在法庭上能借我瞧一下就行了。”偵探·濤對律師說道。“另外作為參考物證,請你出示此物。”說著,偵探·濤便脫下自已腳上的鞋,放到律師的桌子上。
“你是說這雙鞋?”律師指著偵探·濤放在桌子上的鞋問道。
“沒錯。”偵探·濤肯定地點了點頭。“它可是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找到的證據。”
偵探·濤向律師解釋了原因。律師完全接受了偵探·濤的證據,並向法庭出示了這雙鞋作為物證。
幾天後,在法庭上,偵探·濤作為一個證人出席。律師向法庭展示了這雙鞋,並說明了它們的重要性。
“偵探·濤是一個著名的私家偵探,他的體格與我的委託人徐島幾乎相同,這雙鞋是偵探·濤模仿徐島的走路姿勢,根據徐島提供的走路路線,每天步行相同的距離,可是鞋底的磨損程度只有現在法庭上物證的一半。換句話說,徐島這雙鞋只穿了40天,在80天內,有人背地裡替換著讓徐島穿兩雙鞋。因此,留在院子裡的腳印並不是徐島留下的,而是另有他人。”
最終,法庭宣佈徐島無罪釋放。警方也決定對徐瑤被殺一案再次立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