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 當我誤入國際陰謀時
我與基金會間發生的第一次互動是在1994年夏天。那時我剛從大學畢業,只是有幸找到一個公園護林員的工作。自孩提時代開始,那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然而不是現在這種,不是任何這樣子的。
那時我在火山口湖工作,那也是我過去二十年來一直工作的地方。在加入基金會之前,我曾嘗試過在不同的國家公園工作。例如,約塞米蒂公園已經讓我迷戀了。但是基金會控制著一切。火山口湖的工作人員不能在記憶完好無損的情況下離開火山口湖,而我很珍視自己的記憶。
我在工作兩週後,開始駕車上班。那天我注意到停車場裡有一輛漂亮的小汽車,在國家公園的停車場裡如鶴立雞群般突兀。像這樣的豪車應該停在光照派Illuminati1的基地裡,而不是在俄勒岡州中部的公園。事實證明,後者比我所預期的還像前者。
我剛走進單位就被老闆叫我一邊。他告訴我有極其重要的人物要在這裡與我見面。他把我帶到一個辦公室,裡面有一個衣著品味無可挑剔的男人。當我坐在他對面時,那個男人對我微笑。
“你好。你是Lance Owens先生,對嗎?”他一直笑得很開心。似乎這對他來說是程式性的,沒有什麼與眾不同。
“呃,是的,我就是。請問這是關於什麼的?您是來自聯邦政府的嗎?”我發出了回應。
“不完全,Owens先生,我會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事實上這是個大秘密。你準備好聽了嗎?”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點頭。
“超自然現象,超常事物,幽靈,吸血鬼,狼人:它們都是真實的。所有這一切!”
令人驚訝的是,我一開始並不認為他瘋了。我只是不認為自己真的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為一個名為SCP基金會的組織工作,這代表著控制,收容和保護。我們保證異常遠離正常世界,以便維持它的常態。”
“就像在X檔案中一樣?”
“確實。”他做了個小小的假笑,就像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可能真的如此。“就像在X檔案中一樣。但我來這裡是為了僱用你,Owens先生。”
“哦,好吧,我……我剛剛得到了這份工作,我就是為此讀大學的,而且我只工作了兩個星期……”
“你誤解我了,Owens先生。火山口湖國家公園內有一個異常實體,你聽說過湖中老人,是嗎?”
“當然,它是主要的景點之一……”
“湖中的老人——我們稱之為SCP-3310——是複雜的奇術儀式系統的關鍵,它可以防止某個具有未知的本質促動力、信仰吞噬力和神性狀態的休眠態頂點型多功能實體a dormant apex-tier pluripotent entity with unknown ontokinetic, pistiphagic and deumorphic properties的災難性復甦。”
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想表達些什麼奇怪玩意。
“用外行人的話說,它阻止著一個已故神明的重生。”
我坐在那裡,在他向我傾瀉的技術洪流中無言以對,所有這些都得到了很好的定義和科學認證,但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好的。”我停了一下。“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們所要求的只是你繼續正常工作,並會為此支付一點額外費用。在極少數情況下需要它,你應盡一切努力確保Llao,怪物之神保持死亡。”
有一刻短暫的沉默。
“沒什麼大不了的。”
1995年 當我意識到自己陷入困境時
“當光照派劫持了你的人生,卻什麼都不告訴你時,你就會開始發癢。你試著弄清楚他們到底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他們到底想從這個世界上得到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們到底是誰。”
1995年1月,那種因好奇造成的百爪撓心般的瘙癢讓我開始燃燒起來,我覺得我必須儘可能地瞭解基金會。所以在一個冬天的寒夜裡,我驅車前往火山口湖,闖進了老闆的辦公室。我覺得自己為了能自在地談論這個問題已經忍耐太久了。沒有什麼糟糕的事會發生,至少不是現在。
我在他的3310檔案上尋找有關基金會的任何資訊。到那時我已經熟悉了“老人”,我不需要再學習任何關於“他”的知識了。但基金會仍在暗影中,幾乎沒有任何浮於表面的可見資訊。
這些檔案甚至沒有透露出基金會的真實情況,但是在隻言片語間你可以揣摩出它的真實形狀,就像看到鯊魚在水面上的鰭。你知道,鯊魚和基金會有很多共同之處。
3310檔案中的一個檔案是關於“老人”的潛在掩蓋行動。我認為,理事會中的一位老混蛋 - O5-2—對人們僅是知道“老人”的存在這一事實都感到緊張。當時讓我感到困擾的是:基金會的領導層,擁有如此龐大的權力和控制力,卻是匿名的,只有排名和序號,連名字也沒有。
所以O5-2提出了一個建議:用記憶刪除的方法以將“老人”從世界的集體記憶中移除。估計會花很多錢,而且數以億計。用記憶刪除劑“治療”成千上萬的人,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我很震驚他們會考慮為3310實施這樣的措施。
而O5-9在辦公桌上回復了這個提議。他們認為目前的收容工作一切正常,只要隱瞞“老人”異常部分的知識,那就足夠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大規模記憶刪除措施是不必要的。保留這些資源以用在更緊迫的時機會更好。
你明白什麼了嗎?
你在那條反駁記錄裡想到了什麼?
O5-9在任何時候都沒有說過“我們沒錢那麼做”,或者說“沒有足夠的後勤保障來消除那麼多人的記憶”。它只是投入和收益不對等。如果基金會需要,該提案顯然被視為可以切實完成的事情。唯一的理由是它不需要,所以為什麼要費心呢?
我很快就開始意識到那些和我一起工作的是哪種人,以及他們真正控制了多少東西。我在調查期間很早就發現了這段O5間的討論(如果你覺得它可以稱之為調查的話),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當時的樣子就好像我在樹林裡聽到了一頭熊的吼聲。於是我開展狩獵去尋找這頭熊,然後我追蹤到了山洞。我躡手躡腳地摸進去,槍上膛,繞過拐角,但卻發現我不是在追捕熊,從一開始就沒有。這東西不是熊,也不像熊。
不,我意識到自己是個正在尋找遠古巨獸的傻瓜。
2001年 與基金會面對面時
我只與基金會稱之為“SCP專案”的兩個物體進行過互動。Skips是基金會員工的常見俚語。我想這包括我自己,這是身為一個外行的想法。即便如此,我只是為基金會工作。儘管我的大部分薪水不是他們給的,只有一點津貼。
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其他SCP專案——我是說在自己擔任基金會員工的背景下,因為後來我已經在新聞中看過了所有專案——是SCP-978。他們稱之為“慾望相機”,它不生成照片,它只顯示物件在世界上最需要的東西。
如果你細究此事,會意識到這東西跟我長期互動的那個可能引發世界末日的樹樁相比宛如一個玩具。
一名來自波特蘭的特工,將這照相機放在保密而安全的單板箱中,彷彿它是件珍貴的貨物。我們已在數週前被告知這次訪問,並被告知要把這次活動視作如同這是至關重要的任務來準備。我們這樣對待它,宛如傻瓜一樣,因為我們不想讓這個龐大、可怕、怪異的基金會失望。
所以全副武裝的特工來了。我們有上千了問題想問他——那裡的每個人都在為基金會工作,但是我們中有誰見過基金會站點內部是什麼樣嗎?乃至觸及另一個異常事物?我們都是0級人員,被標為3310專案組。誠然,後來我成為了3310-4級許可權的HMCL主管,但是對於其他一切的瞭解,我感覺自己仍被困在0級。
我是那個特工在湖拍攝照片時為他駕船的人,一路上我試著跟他說話。他沒透露有任何東西,所以我保持了沉默。我認真對待3310的收容——火山口湖的每個人都做到了。只有當談到那個木樁和那個湖時,我才會顯示極為專業。不過,注意,請注意,這不會改變任何事情。
我們被告知它可以終結這個世界。我聽說很多基金會特工都處於“K級疲勞”狀態。你經常聽到這個、那個什麼的能導致世界末日,到後來這句話一點分量都沒有了。這反而削弱了專案的重要性,讓你不再關心它,這些詞語讓事情顯得無足輕重。
但是我們這群駐紮在火山口湖的少數人只處理過這一個專案,而它也是我們只聽說過有可能引發世界末日的唯一件事物。如果我們在夜話時相互談及其他世界從別的地方走向終結的可能性,我們總會得出答案:“很可能會的,是的,但我們不必擔心它。”
我和特工從湖邊出發,坐在一艘小型摩托艇上。花了幾分鐘才找到“老人”——“他”是一個漂泊者——而特工看起來好像已經對我感到厭倦。我想公園護林員和基金會特工之間的職業標準必然存在很大差異。我們倆都勝任自己的工作,但它們不是同一種工作。
我們拉起了“老人”,他拍了一張照片。由於它是一個寶麗來,照片立即出現。他抖動照片使其顯影然後展示給我,讓我看著他的臉,就像我有義務解釋照片的內容。
這是截然不同的畫面,“老人”——我只知道是“他”——回到了一棵樹上,再次與其他樹木一樣在林間生長。在圖片的底部有兩個傢伙,不太像人,互相搏鬥,砸開對方的肋骨並咬下對方的心臟,真是太可怕了!
我告訴特工,它們可能代表了Llao和Skell。在那個時候,我已經儘可能找到了關於這兩者的任何碎片化資訊,因為它們有可能幫助我處理“收容失效”。當然,這對我有任何用處:關於這項工作你需要知道的是暴風雨和怪物。
順便說一句,那張照片從未被包含在任何與3310有關的檔案中。顯然,978產生的照片不夠可靠,抑或在基金會看來它們無足輕重,所以它們甚至沒有記錄在978本身的相關檔案裡。
那天是我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但對我的工作絲毫沒有影響。
2013年 化妝舞會被打破時
有一天我像平常一樣來上班,那是在朝鮮事件發生的幾天後。你們或許還記得,在那件事發生和化裝舞會真正被打破(全面曝光)之間,還有個短暫的間隔,對嗎?事實上並非每個人都像裝的那樣在乎它。地獄啊,朝鮮與化妝舞會的結束幾乎沒有任何關係。
當我進來時,我的所有員工都在休息室裡擠在電視機旁。一個人抬起頭,臉上露出最陰鬱的神情。
“您需要看看這個。”
我不確定我的期待是什麼,但是肯定不是在“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的標題上貼滿了“SCP基金會”的字樣。關於基金會的全部資訊釋出,所有檔案都放到了網際網路上。直到今天,他們仍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你知道嗎?我們的世界被顛倒了,完全破碎了,我們不知道該感謝誰。
我不知道這些釋出者是否還活著。如果基金會抓到了他們,他們必然已死。
那時我已為基金會工作了二十年。我已經習慣了在陰影中度過餘生的想法,儘管是在從未真正找到自己僱主的情況下。但如今,在螢幕上,它們是響亮而清晰的:基金會是真實的,他們仍留在當世。
你必須記住,我們的情況與世界其他地方差別很大。那些駐紮在火山口湖的人知道基金會,但我們需要的只是兩個異常專案的編號。假設還有一千多個,但它們只是被提到而已。
所以我們不像基金會的其他成員,在面對化妝舞會被打破時,感覺有多麼陌生和多麼無助。而且我們不像世界其他地方一樣,因為我們並不像他們那樣無能為力。我們至少聽說過基金會的使命宣言,我們也知道存在異常,我們只是不知道比此更具體的東西。
世界上並沒有多少人與我們持相同觀點。還有其他人和我們一樣面對相似的情況,但是他們位數稀少且相隔甚遠。這些年來我有機會見到他們中的幾位,但那是在化妝舞會破碎之後的那段時間。
誰知道他媽的基金會打算對我們說些什麼。
2014年 暴風驟雨之時
我確信你已經意識到會發生站點被抗議者和圍觀者淹沒的情景了,對吧?在基金會公開化的早期,這是很多人要面對的主要問題,但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們?哈,運氣很好。沒有多少人來到火山口湖,但引人注目的活動明顯增加。有些人只是想來看看“老人”(我已決定停止任何非基金會員工的湖泊旅行以阻止此事),但有些人試圖利用我們作為進入基金會的一種方式。
當我告訴他們我對基金會幾乎一無所知時,他們從不相信我,我真的不能責怪他們。我也不會相信自己——我的名字在人事檔案中,就在那裡寫著4/3310級許可權。(沒人在乎其他一切都是0級的事實。)有些人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怎麼會沒有答案呢?
但是各種新聞媒體的記者——甚至沒有讓我從資訊違規行為談起——這不是我們最嚴重的問題。3310的檔案釋出給了每個人——不僅是普通大眾,還有那些“重要群體”。在化妝舞會結束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任何一個,只有一個美國安保收容倡議,因為它在3310檔案中,而且他們早就不復存在了!
欲肉教徒是第一批攻擊我們的人。當時我對他們一無所知,但我自己做過一點研究。基金會的資料庫提供了非常豐富的資訊,我不需要現在的職位就可以訪問它們。
這是一小群新欲肉教徒,他們只有八個人。當他們衝過來時,我們幾乎是扭頭就跑並讓他們接管了公園。他們是晚上來襲的,當時我們只有一個夜班警衛。他們人數不是很多,但我們的人數更少。我們只是公園護林員,而他們武裝到了牙齒,其中有幾個真的武裝了牙齒。
這就是導致3310第八次被啟用的原因,那些白痴啊。他們將“老人”從湖中拉出來,天空立刻變暗了。那時候出現的伽瑪實體們看起來像昆蟲。它們從地表爬出,如潮水般湧向湖面。那場景如此可怖,至今仍會出現在我的噩夢中。
就像往常的一樣,這些蟲子開始被來自雲層的閃電擊中。西格瑪事件停止了伽瑪們,直到有人能把“老人”扔回原位讓“他”做該作的事情。然而,它看起來不太好:有太多的蟲子,而且Skell不堪重負,無法全部殺死它們。
但隨後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八個閃電球,剎那間落下,全都打在那些他媽的欲肉教徒身上。他們立即死了個精光。Skell很聰明——祂意識到自己需要做什麼。我發誓我聽到了一些輕笑的聲音,這種溫暖的笑聲充滿了你的靈魂。
Skell是一個真正的神,不像Yaldy2那樣尋找他的奉獻者和僕人再將他們從異教徒中拯救出來。你無法讓我相信西格瑪事件不是針對性的。所有人回到崗位,我把“老人”推回了火山口湖並挽救了這一天。
這件事足以讓基金會提升我們的安保措施。幾個月之後,混沌分裂者發動了一次襲擊,大約一年之後,整個公園裡都擠滿了黑人遊行者。由於有著二十年的服務記錄,我設法保持對局面的控制,但我從來沒有真正控制過。你怎麼能告訴一個持槍男子你比他強呢?
2022年 放手之時
經過三十年的基金會服役,我想我受夠了。事情大多在火山口湖附近正常化,但在最新的醜聞之後——我甚至不記得它是什麼,它們太多了——那是壓斷駱駝脊背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在某私營部門找到了一份工作,與異常事物絕緣。他們同意僱用我,我向基金會和公園服務部門分別遞交了一份辭呈。
公園服務部門是容易透過的一方。我覺得我對你所說的可能並不能真正代表我的就業狀況——我首先是為公園服務部門工作。基金會很少出現,但是當它出現時你不能忽視它。所以我曾多次處理過公園服務事務,我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基金會呢?放過我吧,他們的全部想法就是保密。我在自己的退出申請得到回覆時感到很震驚,然後是來自Site-64的邀請。現在這是命運的最殘酷的玩笑:只有當你退出時,你才能去訪問基金會的站點。
一旦我打包好所有行李,我就把車開到了波特蘭。幸運的是,我不需要偏離路線,它正在通往我的下一份工作的路上。我喜歡這樣一個事實,即最後我不需要向基金會提供更多內容。
我聽說在化妝舞會結束前的幾天裡,Site-64還是地下的,在波特蘭的一個公園下面。現在有一個地上入口,最高階別的安保措施,讓它看起來像一個軍事基地。他們可能推平了公園,為所有這些騰出空間。真不要臉!
當我遞給他一張4級身份卡時,我永遠不會忘記守衛臉上的表情。當然,那個級別只適用於一個專案,但是我的卡依然是橙色並且印有個“4”。然而,沒有多少4級駕駛像我這樣的車輛或者穿得像我一樣,他們被困在自己的實驗室裡。
我在那裡的原因是因為站點主管——我記得他的名字是Holman——想與我見面討論3310,顯然,64是最近的站點,並在一定程度上在監督我們的收容工作。我們的談話將被記錄下來併傳送給O5議會。
我已經談到過我不喜歡O5的概念,對吧?好的。
談話進行得很順利。我告訴了他我所知道關於異常的一切,以及他需要向下一個可憐的傻瓜來簡要介紹些什麼以便接替我的工作。還有我長久以來的一些小見聞,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給他從員工中推薦了一個人選,這一切都很愉快。
我很清楚,站點主管只是模糊地聽說過3310,而且如同油井機器上的一個齒輪般對他來說沒什麼了不起的。我一生都在努力確保它永遠不會被啟用,而他只需要每隔一年花5分鐘時間來簡要回顧一下專案檔案的任何更新。他甚至都不記得神話記載,那些多年前制訂的整體收容框架都是由我來執行的。對他而言,這只是一個能引起風暴的日誌。
最終,我問了最後的一個問題,盡我所能讓它顯得像是無辜的好奇心,僅此而已。在我們完成最後的告別和正式交接之後。
“您在這裡監督著多少個異常的收容?”
“哦,大約四十個專案直接收容在站點本身,然後還有幾百個異常專案在周邊地區,和你想象的一樣多。”
我點點頭,微笑著。這就是我需要知道的全部,如此才能對我看不見的大師(基金會)做出最後的判斷。我給了Holman我的身份卡,並正式結束了我的任期。這是一個國際性的,巨大的,全能的陰謀組織。
電梯把我帶到了地面,我走到了外面,沐浴在陽光下。在陰影中的我已經死去,現在是我生活在光明中的時候了。
——
注:
1. 譯註:Illuminati,又譯作光明會,此處並非指巴伐利亞光明會(基金會前身組織之一),而是用來比喻那種居於幕後操縱人類世界的神秘組織。
2. 譯註:該詞似乎是欲肉教徒對亞大伯斯(Yaldabaoth)的暱稱之一,此處有諷刺那些被消滅的欲肉教徒的意思,按其後描述,Owens先生似乎把亞大伯斯和基督教神明的事蹟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