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渝皺眉,對於男人的話十分不信。雖然他說出了自已的能力,但他說的這個精神力副作用以及和自已能否回去……
“我怎麼回不去?”肖渝冷笑一聲,“既然你猜到了這個能力,為什麼不知道我是怎麼啟動這個能力的?不要在這裡虛張聲勢。”
男人對於肖渝的態度也沒有生氣,聲音還是很溫和,聽不出半點怒意。
“信念祈禱嘛?”
肖渝明顯一愣,嘴巴微微張開,但還是沒有出聲。因為她的確是靠信念祈禱來啟動能力的。
男人聽電話那頭遲遲不說話,便先開口打斷沉默。
“其實最開始在我說出你的能力時你就不應該承認。”
肖渝還是沒說話。
“你在想什麼?想我是誰嗎?那你應該死活想不出來,畢竟我們根本不認識。”
男人語氣中多了一絲玩味,這倒是讓肖渝挺不爽的。不過肖渝的確想不起來她把這個能力告訴過誰。
“你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男人似乎能洞察肖渝的想法,先一步開口解答她的疑惑。
“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果答對了,我就可以解答你的任意一個疑惑。”
“我憑什麼答應你?”
“憑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這個可以嗎?”男人笑了一聲,“這對你又不虧,不是嗎?”
肖渝在短暫思考後便點頭答應了對方。
與此同時,城外的研究所在黑夜裡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鄧故!!你在幹什麼?!!”
一個男人從火光裡衝出來,身上的衣服被燒得支離破碎。他惡狠狠地瞪著遠處手拿汽油一臉惡趣味的鄧故。
“你是瘋了嗎??你是想殺了這裡所有人嗎??”
不斷有人從火場裡跑出來,雨水也不斷地往這座正在燃燒的建築上灑,但火勢依舊沒有減弱。
有人看到鄧故後跟見了鬼似地往外跑,這畏懼的樣子在鄧故眼裡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藝術品。
“怕我做什麼?”鄧故把手裡已經空的汽油箱給扔出去,甩了甩手上的油,又從腰間裡摸出了一把槍,直直地打向那個往外跑的人,“是擔心我殺了你嗎?”
男人驚恐地看著鄧故,又看了看遠處倒地的人,腿一瞬間就軟了。而兇手卻還是一臉無辜地笑,一槍又一槍地打向試圖往外跑的人。
鮮血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槍響慢慢浸紅了大地。男人眼裡的恐懼讓他幾乎喪失理智,因為鄧故朝他走來了。
“我不會殺你,別害怕。”
鄧故將槍重新上膛,一步一步地逼近男人。而男人盯著他手中的槍,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本能地往後退。
“嘖,忘了你還能動。”
“砰”的一聲。男人癱倒在地,雙手吃疼地捂住膝蓋。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不一會就染紅了男人的雙手。
“張博士,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談?談什麼?”
男人的額頭上佈滿了細汗,身體依舊在往後靠,似乎是想離鄧故遠一點。
鄧故見狀又舉起了槍,男人瞳孔驟縮,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一槍打中心臟,直直地倒在地上。
“本來還想著留你一會,好好談談。但你這麼不配合我…那就沒辦法嘍。”
槍口調轉對準自已的心臟。
“赤城研究所,無人生還。”
“砰——”
肖渝第二天醒來就看到鋪天蓋地的新聞播送。
“赤城研究所一夜大火,無人生還。”
“天災暴雨將在三天內會慢慢結束。”
看到這幾則新聞肖渝的眉頭就擰成了“川”字。
她清楚地記得,是鄧故阻止了天災。但這新聞上卻沒有提及他的名字。
“第二則上沒有…第一則是赤城研究所?”
肖渝所在的,就是赤城。赤城研究所是在城郊外。發生這麼大的事,昨晚上竟沒人發現。
順著新聞往下看,上面有受害者名單。中間就有一個她熟悉的名字,鄧故。
“死了??不對啊?他現在怎麼可能會死!”
未來被改變了?可我還什麼都沒做呢,怎麼會被改變了?難道……
“還有和我一樣可以回溯時間的人?”
肖渝盯著鄧故的名字陷入沉思。她想了想,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穿著雨衣,衝進了雨幕裡。
即使是大雨滂沱,還是有人出來拉客。肖渝等了半個小時打到了車,司機的臉上雖滿是滄桑,但見到肖渝,臉上就揚起了笑。
“小姑娘,這麼大的雨怎麼還出來了?是要去哪啊?”
肖渝看向司機,心裡莫名多出了一份厭惡。她低頭檢視手機,語氣冷談。
“火葬場。”
赤城只有一家火葬場。
司機聽到這三個字臉色一頓,反應過來後便啟動了車子,在雨中賓士著。
可能是肖渝剛才的語氣不好,司機一路上也沒搭話,肖渝也是如此。
等到了火葬場,在肖渝付完款後就奔門而出。而司機在原地停留一會兒後開走了。
火葬場此時只有一星點的人。在大廳最中間那人一身西服,戴個金框眼鏡,看著就像是一個領導模樣。旁邊的兩人穿著一樣的工作服,戴著口罩,應該是火葬場的員工。
肖渝剛踏進火葬場就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你好,小姐。您來這是…?”
“我來見我男朋友最後一面。”
肖渝臉上溢起悲傷,眼角的淚與雨水混在一起,顯得楚楚可憐。
工作人員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你男朋友叫?”
“鄧故。”
醫院。
鄧故一手按著耳機,一手捂往胸口上的傷口。
他當時那一槍故意打偏了。當然那個張博士也沒真讓他死。至於張博士能否指認他,那就要看他還能不能醒來了。
不過……
“男朋友?”
鄧故嘴角抽了一下,他見過的女生巴不得離他遠點,和他撇清關係。這個人倒是主動,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男朋友啊…鄧故他沒什麼事,在中心醫院養傷呢。”
那個領導模樣的男人聽到肖渝的話,側身看向她。
“鄧故的女朋友嗎?我怎麼沒聽說過。”男人仔細打量著肖渝,眼神不善,“他沒同你說過他在醫院嗎?”
肖渝神色不改,“我們前些天吵架了,今天早上看到新聞打電話他也沒接。所以就來這邊看看。既然他沒事,我就去中心醫院看看他吧。”
她禮貌地向男人告別,正欲轉身離開,男人叫住了她。
“你叫什麼?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