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地面打掃地差不多了，茶几上的手機突然亮了，接著便是滴靈滴靈的鈴聲。
餘憶夕往茶几上瞧了一眼，發現是個鬧鐘，準備把它關了。但沙發上的女人卻醒了。
“到時間了……哎？夕兒回來了，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女人從沙發上坐起來，將手中的酒瓶放在茶几上，把手機拿了上來。
餘憶夕坐到女人旁邊，倒了杯茶遞給她，回答道：“今天的任務不算很多，就提前回家了。”
“嗯，挺好的……”柳馨月接過杯子，喝下後又突然嘔吐起來，將餘憶夕剛剛收拾好的地板搞髒了。
“媽！”餘憶夕立刻扶住柳馨月，看著她虛弱的模樣眼眶立刻紅了起來，“媽，要不我們不管他了吧？他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救他出來啊。”
柳馨月聽到餘憶夕這麼說，神情一怔，又猛地咳嗽兩聲，用手輕拍她的背，安撫道：“夕兒，媽媽不是為了他。”
這下該餘憶夕愣住了。她嘴巴微微張開，但卻說不出一個字。她看向自已的母親，又看向垃圾桶裡還沒扔的酒瓶，最後只說出了五個字。
“那是為什麼？”
柳馨月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從餘憶夕旁邊拿過掃把，往衛生間走去，隨後便傳來了水流聲。
“夕兒，你要知道，我不再需要丈夫，你也不再需要父親。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家人，來面對外界的社會。”
餘憶夕不說話，走到門口將自已的外套取下，摸出手機和一支筆。而柳馨月從衛生間出來，將洗乾淨的拖把拿出來，把地上的汙漬給拖乾淨。當她看到餘憶夕拿出的那支筆時明顯愣了一下。
“你還留著這支筆呢。”
“嗯。”
餘憶夕回到房間，將外套放在床上，而柳馨月還在外面收拾。
關於那支筆，母女倆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只說了這兩句話便隻字不提。
餘憶夕嘆了口氣，望向窗邊。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也不知道她還願不願意見我。”
手中的這支筆，是顧傾送她的。
是當年那個一駁三人將她提拔起來的雲城總部副隊長顧傾。而現在不知人在何處，又過得怎麼樣。
當年的餘憶夕剛進雲城總部就被人百般刁難。就像職場霸凌一樣，實際上就是職場霸凌。
她是雲城總部招來的新人之一，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女性。她遭遇這樣的事情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接受不了。
“你忍受不了了吧？這就是你們不自量力非要擠進雲城總部的代價。”
“顧青那個女人仗著自已現在還是個副隊長就敢提拔人。她是真不怕高層管理對她下手。”
“餘憶夕你最好識相一點，給你兩個條件。一個就是繼續現在的現狀，另一個就是幫我們收拾掉顧傾。”男人玩弄著手裡的杯子，然後“啪”的一下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勾起嘴角，眼神裡帶些戲謔。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選擇你自已還是選擇那個曾經幫助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