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儘管太后再悲傷、再難受,但此刻無論如何她也得打起精神來,因為現在她想要活命,別無選擇!
太后看著楊斐然悽慘一笑,說道:“你想讓我說,總得先保證我的安全吧。”
楊斐然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了聲:“錦書、青柳、常依、晚舟。”
楊斐然話落,電光火石之間攝政王便被人一腳踹翻了在地。
而太后在失去了攝政王的挾持之後,便癱軟在地上,捂住被攝政王掐紅的脖子,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被人踹飛在地的攝政王,咧著嘴,艱難的坐起身朝原先他站的地方看去。
便看到原先他站的位置上已經站著四個風格迥異的人,三男一女。
而那三男一女中其中有一個身著墨白色錦衣的青年,容顏與知鶴的貼身侍女柳書長得有九分相似,這赫然就是雙生子的特徵!
那青年的容貌更與剛剛摘下面具的楊斐然有七分相似,赫然是父子。
看清那青年男子的臉後,攝政王呼地吐了一口血,哈哈笑道:
“怪不得本王總覺得柳書長得像一位故人,沒想到卻是故人之子。本王是真的沒想到楊斐然你膽子這麼大,竟敢把她的女兒抱到本王的眼下養大。”
楊斐然:“我把小柳兒抱到你跟前養,是想看看你對將軍她們也沒有愧疚,可是很顯然,宋朝你沒有心,你不配得到他們的諒解!”
楊斐然搖了搖頭,不再看攝政王,繼續看向還沒緩過神來的太后。
“毒娘子清柳、玉面神醫晚舟、魅主常依、閻王錦衣。沒想到玉溪閣覆滅後,還有人能掌控四大天級殺手。”
五年前在玉溪閣吃過虧的葉青緹,回到皇城後便派人調查過玉溪閣,對於玉溪閣比較出名的晚舟、青柳、常依、錦書四人的畫像,葉青提早就見過。
故而一看到四人出現後,葉青緹下意識的感嘆出聲。
“啊呀~ 這位小郎君不錯嘛~居然知道我們四人的名號,可真是讓人高興啊。”
聞言,其他三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葉青緹便移開了目光,無所謂對於他們的長相只要用心在江湖上都可以找得到。
所以他們並不驚訝於葉青緹能在看見他們後,準確的念出他們在江湖中的稱號,只有常依習慣性的挑眉嫵媚一笑,對葉青提的話作出了回應。
之後也收回了視線,和其他三人一起默默的站在太后身後,將太后保護起來,同時也阻斷了攝政王怨毒的視線。
“你!哼!”
被常依調戲的葉青提耳尖微紅,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不再看常依。
而另一邊的東華,在聽到葉青提的話後,頓時臉色一黑,轉頭怒斥沈錦道:
“沈錦,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對不對!傳聞中你為了知鶴的安全,親自帶人滅了他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玉溪閣的事根本就是假的!”
“既然陛下中毒之事都是假的,臣等也沒有辦法啊。為了陛下高興,也為了陛下的計劃可以按順暢的實施,臣只好帶著整個玉溪閣為陛下做這麼一齣戲呀。
陛下可不要不知好歹,畢竟這五年來我玉溪閣可是一直關門歇業著的,一分錢都沒賺呀,臣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呀。”
沈錦冷冷一笑,譏諷道。
“你居然可以指使玉溪閣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東華雖然很氣沈錦對他說話的態度,但是他也敏銳的捕捉到了沈錦話裡的重要資訊,不可置信的看向沈錦。
“他為什麼不可以指使玉溪閣呢?畢竟知鶴是那一個人的女兒,他的身後便是玉溪閣和藥王谷。”
攝政王捂住胸口的傷,艱難的扶著旁邊的柱子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同時他看向知鶴的目光也越發的冷厲。
“知鶴你不愧是他們的女兒,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切的幕後主使都是你吧!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的身世的的?”
“父王,您在說什麼?知鶴不懂。”
知鶴微微一笑,淡然的看上攝政王,她的臉上早已不見了剛才的恐懼不安,轉而出現在臉上的只有上位者對下位者不屑的藐視和淡然。
攝政王:“都這個時候了,如果本王再猜不出來你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那本王這幾十年也算是白活了。
楊斐然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既然荀冉不打算說,那本王來說好了!”
“不不不!我說!我全部都說!”
太后大聲打斷了攝政王的話,抬頭祈求的看向楊斐然。
對上楊斐然淡漠的眼神,太后打了一個冷顫,不過再得到楊斐然的眼神示意後,太后還是緩緩說道:
“二十多年前當時還七皇子的先帝宋鬱,和當時的王府世子也就是如今的攝政王宋朝。
他們二人為了得到皇位,不惜聯合幾大世家一起陷害改革新政的先太子,並在新太子觸怒文昌帝被幽禁太子府後。
直接派人將先太子夫婦毒殺,並且一把火將先太子府燒了個乾淨,整個太子府三百口人無一生還!
並且他們為了防止知鶴的母親,也就是當時的神威大將軍宋星,從邊界趕回來為先太子申冤。
於是他們便聯合匈奴,以十座城池為代價換取他們在邊界牽制住神威大將軍,且當時文昌帝病弱,只能授權於先帝代理朝政。
於是在先帝他們掌控皇城和朝堂中的勢力後,便縱容手下官員私吞糧餉,導致神威大將軍的兵馬在寒冬酷暑中,糧草不足、援兵不到而戰死沙場!
在先帝他們完全掌控了朝政並得到神威大將軍戰死的訊息後,匈奴也連破數城兵刃直達皇城。
可是按照原先的約定,先帝他們一出兵,匈奴他們便退,所以但先帝他們的軍隊所到之處,匈奴便節節敗退,直到最後除了約定的十座城池沒有收回來。
其他的城池都已經被收回來,至此先帝靠著浩大的軍功於文昌帝三十一年被封為太子,同年文昌帝駕崩先帝繼位,封宋朝為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是先帝僅僅在位兩年便因為愧疚先太子和神威大將軍他們,抑鬱而死。
這便是當年所有的真相!我把所有事情都說了,楊斐然你念在我們曾經的交情上,放過我和玄兒、放過荀家吧!”
太后連滾帶爬的爬到楊斐然的腳邊,苦苦哀求道。
然而楊斐然只是嫌惡的抽出被太后緊緊拽住的衣角,後退幾步,留太后更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