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四看到翠翠暈倒在地上,這都不算天賜良機,那怎麼才算呢?呂四此刻非常知道自已該怎麼做,他像是一個可以擔大任,負責任,可以滿足女人提的任何要求的男人。
呂四扛起暈倒的翠翠,回到家了。這個家徒四壁的家,這個除了母親,從未有任何女人踏足的家。這個家的破房子,掉破的外牆,可以讓任何女人,持觀望態度,足矣。
深夜的一盞油燈,一個再破的房子,有了男人和女人,都稱之為家。女人在的房子,也可以稱之為家。只有男人的房子,沒有女人,就沒有家。
油燈點了。光的作用下,他看看清楚了翠翠的樣貌。她的樣貌不會差,達達都喜歡上她,都願意讓她當未婚妻,都期待娶她過門的女子,肯定不會差。
呂四的推論是正確的。較好的面容,清純的經歷帶給了她清純的樣貌,彷佛剛買的一張白紙,還沒有黑色的墨水,作畫做詩,因此沒有定義為這是詩畫。
彷佛一塊石頭,行家卻能看見裡面光澤的碧綠,因此可以判定價值連城。呂四自然認為自已撿到了大便宜了。
呂四沒有感覺自已何德何能,有這樣的女子成家。漂亮且不庸俗,能他這樣一事無成的人活著。翠翠提到了緣分。現在的呂四,特別中意緣分兩個字。這就是緣分。
緣分,有點可惜了。白璧微瑕了。翠翠不惜用石頭砸暈自已,石頭砸破了翠翠的腦袋。翠翠的頭上留下了好大的一個口子。血還在不住的往外冒。
呂四看到了血,獸性看到血是興奮的。呂四,看到血也是幸福的。他沒有先清理翠翠的傷口,先脫下的是自已的衣服。
呂四窮得沒有女人靠近,沒有錢,也使他沒有錢進入青樓,解決自已的性慾。他的整個單身漢的生涯,靠的就是自已。
縱然他有錢,呂四也不會青樓。情慾可以靠自已解決,賭癮卻不能靠自解決。動物有發情的時間,呂四發情到來的時間,是一個夏天。他在路上看見女人,就頭暈目眩。
呂四是一個無賴,這個世界上是在什麼時候發展出來了,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臭味相投,狼狽為奸的。
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是一個孤島。除非一個人主動選擇成為孤島,成為孤獨。孤獨是一個精神世界的彩虹。呂四談不上哲學家的精神孤獨。無賴也有自已的同夥。
同夥,夥伴、兄弟,因為他們有相同的目標,有相同的喜好,有相同的價值觀。當得不到女人的時候,可以靠偷、靠強,靠團伙作案,達到他們不需要金錢,不需要社會地位,就能夠達成的目的。
這個夏天,呂四的同夥們,也發情了。他們有著相同的願意,靠近女人,得到女人,享受發洩,享受情慾。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而情慾卻像太陽一樣,每個人不分種族和階層、財富、地位,都可以享有。
最大的不公大概是一個熱愛情慾的人遇到了一個堅持無性生活的人。他們在實現不知道自已生活原則的情況下,拜過天地,結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