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火還在燃燒。
李染看著在陣法裡亂蹦的三胞胎,嘆了口,走進了自已的洞穴。
深夜,自已洞穴的光幕傳來聲音。
李染知道有人在叫自已。
走出門去。
猛禾和晨釀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三胞胎在指著老烏龜罵,符紙完好無損的在旁邊,只是符紙上的光點熄滅了。
“臭烏龜,沒想到吧。老子出來了。”
“既然出來了,你以後就別想好好睡覺了。”
“莫欺少年窮!”
……
乾龜沉默的看著他們仨。
罵了許久,龜脖子肉眼可見的粗了起來。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骨一急忙說道。
“有道理。”
“我贊同。”
三胞胎說完就想走。
乾龜伸出手,從龜殼裡又取出了一張符紙,這張符紙明顯要複雜一點,上面的光點也多一點。
又扔向三胞胎。
巨大的壓力襲來,三胞胎的身體控制不住的蹲下去。
“啊!我錯了。”劇烈的疼痛傳來,骨一終於識趣了,知道現在還是忍忍比較好。
“我也錯了。”
“俺也是。”
乾龜沒有理會,看見李染也出來了,就扔出一張和白天一樣的符紙,符紙瞬間變大。
“嗯?我又沒招惹你!真是造孽了啊。”李染心裡暗道。
想起白天的場景,李染自然不願意被符紙所燒,一拳打了過去,符紙軟軟的,竟然承受了李染的一擊,不過已經有碎片飛了出去。
符紙繼續襲來,李染深吸一口氣,連續撲通拳打飛了這個符紙。
一般情況下,李染並不樂意用自已體內的靈氣,消耗靈氣就是消耗錢財,每次自已使用靈氣,周骨強師父都不敢在旁邊看,陳亮家師父更是每次把物資送來就轉身走了,生怕自已血壓爆炸。
所以在戰鬥的時候,李染能不用就不用,畢竟李染是窮小子出身,雖然師父勉強算個欠賬大佬,也不能任由李染揮霍。
看到自已抵擋住後,李染急忙對著乾龜說到:“大師,我可沒招惹您啊,您這是為何!”
乾龜看了眼猛禾。
猛禾連忙攔住了,立在他倆中間:“乾龜,沒必要試探他了,他體力系的,精神力還不如一個正常二階的生物,肯定跟你沒啥緣分。”
“哦,難怪你招新兵了。這幾個看起來還蠻不錯嘛。”乾龜畫風一轉,脖子伸得老長了。
大聲吼道:“明天要是這仨嘴還是這麼臭,我就要拿他們熬湯,冥皇也攔不住我!”
說完,扭著龜殼又回自已的洞裡去了。
猛禾笑了笑:果然,這三胞胎沒選錯。
“哈哈。”猛禾也回去了。
晨釀回到大門口,在那裡擺弄著自已的小玩具。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有驚無險,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李染開啟光幕,走了出去,看見三胞胎趴在地上,已經不會動了。
看見李染出來,三個小骷髏努力的動了動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李染。
猛禾等鬼怪圍著桌子,吃著上面的暗氣石,補充著每日的消耗,聊著天。
李染也坐了過去,說道:“咦,這仨還在地上啊。”
“也是,差不多了吧,乾龜,這仨就賤骨頭。以後肯定服了。”猛禾接過話頭。
晨釀也點點了頭。
“好吧。”乾龜大手一揮兒,符紙從三胞胎的身上飄起。
三個小骷髏突然感覺自已的身上沒有了壓力。
但是因為自已之前的抵抗,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有點爬不起來了。
李染拿起一顆暗氣石,過去讓他們吃。
吃了幾口後,仨骷髏也恢復了力氣。
“還是大哥對我們好。”
“麼麼噠。”
“感動。”仨骷髏吹捧起來了。
“行了,趕緊過去道歉吧。”李染看著這不上道的三個小弟,腳踢了幾下,催促他們。
“嗯?”
李染使了使眼神,骨一明白了。
骨一拉著倆兄弟,跪在乾龜面前:“我們錯了。”
“錯哪啦?”乾龜問。
“嗯?”骨一沒想到乾龜會問這個問題。
“難道是因為我把您辛辛苦苦做的符紙弄壞了?”骨二說道。
“應該是,讓這老……師傅丟了面子了。”骨三差點嘴瓢。
“呸,你們弄壞的不過是我拿出來的時候隨便畫的。”乾龜吹了吹自已嘴邊的兩根長毛說道。
“哇,好厲害啊!”
“隨便漏了一手,就讓咱們疼的死去活來的。”
“就是,就是,一看烏龜大師就是這裡最厲害的,比某某厲害多了。”
猛禾和晨釀聽完也確實有了揍他們的衝動,不過彷彿想到了什麼,忍住了。
李染也是服了這哥仨。
吹他就專心吹,拉踩別人幹啥。
“哈哈,這話我愛聽。”乾龜大笑,“既然如此,你們仨願意學習我這個老龜的本事嗎?”
李染聽後很高興,自已正愁離開新兵營後,誰來指導這仨小弟的修行。
“嗯……”骨一思考起來。
“累嗎?”骨二說。
“要錢不?”骨三說。
李染急得又踹了他們幾腳。
對面這個烏龜明顯不簡單,從出生到現在,自已只見過陣法,比如籠罩整個山脈的巨型大陣,保護著裡面每個鬼怪。
比如自已做任務的那個跨介面傳送陣。居然可以跨越空間,隨時隨地將生物傳送不知道多少裡。
由此可以想象陣法的威力有多恐怖。
而且他沒見過一個修行陣法的鬼怪,稀有精神系的都見過好幾個,但是偏偏沒有見過一個修行陣法的。
猛禾都高達6階了,在乾龜面前都要尊稱大師,甚至就連身上的裝備都是乾龜製作的,一個袋子就要上萬的錢財。
跟了乾龜,就像是跟了一個藏寶庫啊,學會他的本事,以後什麼功法買不到。
“我們願意!”好在骨一不笨,替兄弟們答應了,“不過,我大哥李染,你也要教他,不然你就是把我們打死我們也不會同意。”
“沒錯。”
“附議。”
乾龜好奇的看了眼李染,不明白李染是怎麼成為這仨愣頭青的大哥的。
乾龜哪裡知道,他只是揍了他們一次,李染可是揍了他們無數次,早就把他們揍的服服帖帖的。
骨一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自已都能被看上,沒理由李染不被看上,看不上的原因只能是李染不想暴露太多。
讓李染也來,如果我們學不會,就問李染,他肯定能學會,李染脾氣又不像這個乾龜脾氣這麼爆,動不動就揍,李染揍之前至少會說一句。
“行吧,不過他精神力不行,所以我也不會教他太多,能學會多少,看他造化。”乾龜實在不想錯過這三個好苗子。
昨天他扔的雖然是自已隨手畫的一個小陣法,不過困住幾個三階一段時間的綽綽有餘。
本來他就是好奇,成為猛禾隊友這幾十年他都沒見過猛禾帶回來過新兵。
今日見了自然按捺不住好奇的想法,想試試他們有啥突出的。
當自已看到符紙完好無損的時候,自已也驚呆了。
完好就代表他們破了自已的陣法,可是新兵哪學過陣法。
能破掉陣法,讓符紙失效,就代表他們在陣法上的靈感極強,能模糊的感受到符紙上三個陣眼的存在,並在一團火焰中一起擊中陣眼。
這無疑證明了他們仨在陣法上的天賦。
讓終年沉浸在陣法的知識海洋中的乾龜,第一次有了收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