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向天幕。
徐鳳年滿臉無奈。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
至少再怎麼說大姐下場不會像自己一樣慘,不會像自己老爹一樣神魂俱滅。
雖然自己爹徐曉活不了多久,但臨走前,還是讓他吃了一些苦頭,不像自己年紀還小,以後想吃的苦頭還多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反抗起那個大魔頭。
從小到大享過的福,全在這段時間還了回去,不是被打斷雙腿,四肢,就是變成太監,又是被人喂金汁,然後又是被人強迫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看著各種各樣讓自己忿怒絕望,卻又無能為力的事情,自己只能無能狂舞,然後陷入新一輪的絕望,只感覺這一段時間簡直是一場接著一場的噩夢。
好不容易不再是太監了,又見到了小時候對自己很好的姨娘,結果兩件好事加在一塊變成了多重噩夢。
自己跟刀疤姨娘發展出親密關係。
反而是自己那些一個賽一個漂亮,身材一個比一個好的丫鬟們全都成了那個大魔頭的狗,要不然就是被大魔頭所征服,就連自己那位名動天下的母親也逃不了大魔頭的魔爪。
可憐自己吃了這麼多的苦,修為距離大魔頭,還不知道差了多少層樓。
莫不是真的要讓自己修煉成陸地神仙之境,打敗那個王老怪,才能跟那個大魔頭有一戰之力?
可如今,全江湖都說王老怪跟那個大魔頭拼一拼,也拼不過。
徐鳳年真懷疑自己家的老爹是不是在騙自己,嘴裡就沒有一個實話說什麼自家的鐵騎正面衝鋒,別說是陸地神仙,陸地劍仙,就算是兩個三個都能拿下。
可是遇到大魔頭怎麼回事,一個都攔不下來,如今自家的勢力各種精銳死傷慘重,基本上損耗殆盡,沒了一戰之力,北莽就在旁邊虎視眈眈。
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殘。
現在全天下,除了自己身邊這個刀疤臉姨娘,估計沒有人把自己當成一回事。
沒了權勢那還是一件小事,但沒了自己老爹給自己留下來的底蘊,那才是大事,所有的權勢都是靠著槍桿子支撐,只有軍隊,只有實力才能支撐得起天大的權勢。
如今的徐鳳年不練武,已經走投無路。
他看著天幕上的自己老姐,還有那個大魔頭,算了,反正又不止一次。
自己另外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老姐,不還是被當成狗,當成玩具,還活的好好的。不需要自己去管,頂多也是被大魔頭當成玩物。
自己那個大姐嫁了好幾次,結果都剋死了自己丈夫,說不定也能克一克大魔頭。
如果真的克不了,那剛好就當是嫁出去了,徐鳳連惡意都想著武當山那個道士,如果再不下來,自己老姐肯定被拿下。
聽那個大魔頭說武當山那個道士是齊玄幀轉世,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齊玄幀轉世能不能跟大魔頭拼一拼。
當年跟老劍神據說是一個級別,聽說是論道的時候勝過了那個老劍神李淳罡,但徐鳳年著實不覺得那個邋遢老人有多強,簡直就是被人家打成狗。
如今也只能期待一下,不抱太大的希望。
自己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只剩下自己的姨娘。
武當山。
“今日解籤,宜下江南。”
洪洗象看著那必死無疑的卦象,笑了兩聲,心中放不下,多年前看到的那一幕。
那個十三,四歲的女孩身穿一襲紅來到武當山上,一眼便是萬年。
那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那個十三,四歲,身穿一身紅衣的女孩。
女孩便是自己等待了多次轉世,讓自己念念不忘的存在。
今日,他重回陸地神仙之境。
天幕直播看向他所有人,親眼見證他步入落地神仙壯觀景象。
天下第一!
他們心中都是這麼認為,如果是這人,那個大魔頭怕是不能為所欲為。
周圍老百姓只覺是神仙磕頭下跪,祈求福源。
江南好,最好是紅衣洪洗象騎鶴下江南,頗有一份神仙風采,那份超然於天地間,凌駕於芸芸眾生氣場展現出來。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飛到半空中的洪洗象被接二連三閃電劈。
一下,威能已經超過陸地神仙的攻擊力。
洪洗象笑笑,絲毫不在意自己嘴角的鮮血,只是心中擔憂自己還能騎鶴飛到那地方,再見到紅衣一面嗎?
緊跟著是無數下,天道都在排斥他,他不再是天地的寵兒,這一刻所有的力量在被世界冥冥中的意志給強制收回。
這就是雪中這個江湖的可笑之處,一個需要依靠氣運的江湖,還需要天道之間的冥冥之間的氣運選定,才能成為陸地神仙,擁有足夠多的氣運,即便是一個豬一個狗,也能成為陸地神仙。
就像是小說主人公徐鳳年,路上隨便遇到一個人都是不簡單的角色,要麼是有驚天大才,要麼是容貌無雙,要麼是身份獨特。
遊行路上遇到的小丫頭是所謂兩禪寺,那位李當心的女兒,那位和尚更是娶妻生子,被稱之為天下第一大金剛。
身份最普通的遊俠也是擁有不凡資質,如果願意學劍的話,那也能練成一個陸地神仙之境。
所以當氣運被收回,當世界意志排斥之時,即便是所謂的齊玄幀,天道寵兒也扛不住大勢。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所修得的力量回歸於天地當中,直至變成一個凡人,伴隨著最後一道普通的雷電落下,他連同坐下的仙鶴一起從天空墜落。
死無全屍!
什麼?!
觀看的所有人都滿臉無語。
就這?!
裝了半天,感情是個樣子貨。
許多不懂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存在,只覺得也就那樣,很多高層統治階層詢問其具體,一些在江湖上算得上是高手的存在,都說天都塌了,那個騎鶴下江南的洪洗象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即便是武帝城中的王老怪,也要避其鋒芒。
這樣強大的存在。剛出來,還沒裝多少,還沒有去那地方跟大魔頭打上一架,把自己等待幾百年的紅衣給搶回來,結果就這樣沒了。
這種戲劇性的一幕,讓他們真的很難以接受。
他們本以為會是一場精彩的大戰,卻不曾想會是這樣,但這恰恰增添了那個大魔頭神秘色彩,似乎這個天地都在阻止,在畏懼,甚至為了劈死這個洪洗象,天生接近道,深得天道的寵愛,也要阻止他去招惹大魔頭。
紅衣徐脂虎淚流滿面。
蘇晨站在徐脂虎,望著徐脂虎豐腴身子,用一隻手抓住徐脂虎兩隻手,反扣在身後,另一隻手扶住了徐脂虎誘人,嫵媚的腰。
“真不錯,好一副好光景,所謂天道的寵兒,最終被天道所拋棄。”
他笑笑,完全不顧徐脂虎情緒,盡情的肆意妄為,說出去的話,更是讓徐脂虎心裡發寒。
但說出去的話再怎麼冰冷,身子是暖呼呼的,徐脂虎同時感受到傷心與淚流滿面,以及內心充斥著一種負罪感,還有一種令她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快感。
這樣的自己,彷彿真的成為了江南各大家族口中罵的蕩婦。
“為什麼不笑笑呢?哭喪著臉可不好看。你嫁過來,那不是自己找的,為了家族利益忍辱負重,才為了拉攏這些江南的世家門閥不是嗎?既然剋死了好幾個,那就要自己受著。”
蘇晨心中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對待徐脂虎,跟對待徐渭熊,青鳥沒有區別。
這個幾個女人全是徐鳳年的走狗,腦子不好的那種,但身子還真是不錯。
比起徐渭熊,青鳥。
徐脂虎的身子更勝一籌,能跟紅薯比肩,身上的香氣也跟紅薯自帶的體香各有千秋。
長的好看,氣質又那麼的嫵媚動人,身材還那麼好,剋死了那麼多任丈夫,不怪許多江南女子罵她為蕩婦,本質的原因就是怕被對方勾引走自己的丈夫。
如果說還有其他的原因,那就是她們的丈夫,在陪著她們走路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的往徐脂虎身上瞟,這便是魅力之間的差距。
只不過這樣的女子如今成為自己的收藏品之一。
可惜那個洪洗象死的早,沒能親眼見到自己是如何將他等待幾世的女人變成自己的東西。
蘇晨解開徐脂虎雙手,讓徐脂虎旋轉180度,正對著自己,換了一個方向。
剛剛是自己的惡趣味,想讓徐脂虎去看那畫面。
為此,他還特意把洪洗象騎鶴下江南的具體過程拉到她的面前直播。
這場面就像是她在直面洪洗象,洪洗象卻看不到她,那種強烈負罪感與偷吃帶來的刺激,是無與倫比的。
徐脂虎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她本以為自己至少能守住自己那顆心,但她發現那顆心也守不住,早已隨著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負罪感與強烈刺激的感官當中損失的一乾二淨,她就像是殘兵敗將,被人窮追猛打,一路打到了老巢。
蘇晨拎著半死不活的徐脂虎丟到黃瓜面前,讓黃瓜看著辦,跟對付青鳥,徐渭熊一樣處理。
他自己嘛,看著剛起床不久,衣衫不整的斐南葦與魚幼薇,他走進了這兩人的馬車,盡情的享受著墮落生活。
享受過墮落生活該乾的事情,還是要幹。他順手去殺了皇帝的私生子趙楷,沒給這個喜歡搞事的私生子,搞事的機會。
之後他又回了一趟北椋,將那個地方化作了人間焦土,只留下一座王府作為居住的地點。
蘇晨看著自己地圖上那標記的幾個目標,皇宮,北莽,與幾個江湖勢力。
“公子,我們下一個去什麼地方?”
“走到哪算哪。”
蘇晨帶著他們在江湖上游歷一路上的人,那都是驚恐害怕,甚至於誕生出許多崇拜自己,想要給自己當狗的存在。
修成大黃庭的那個掌門,見到自家天下第一以那麼滑稽的形式死去之後,更是跟著一起自殺。
那種小事他都不在乎,只是帶著眾女,溜達著去了西楚的舊地。
又順便去看了西楚王妃真正的埋葬地點。
蘇晨為了防止自己原材料不夠,順手去了北莽一趟,突突了之後,又當著全天下的面施展神力復活了西楚王妃,當然,西楚王妃的復活不需要這麼多,但總是要走一個過場,要有儀式感。
讓天下人知道復活的代價是有多麼大。
望著那個在春秋戰國被稱之為色甲天下的西楚王妃,蘇晨強行將目光轉移落到徐脂虎等女身上。
色甲果真不凡!
隨後,讓曹長卿給自己看門。
他帶著西楚王后一起去交流,跟西楚王后說明白,最近發生了什麼,如今的時代該如何的生活下去。
姜泥很不高興,好不容易母后復活,卻被大魔頭佔據了時間。
氣得她衝過去敲房門。
原本被血氣籠罩封鎖的房門突然開啟了一道門縫,隨即姜泥就被拉了進去。
曹長卿喃喃道:“能看到她活著便已是極好極好。”
第二天。
西楚王后心知肚明自己的處境,比吳素還要聽話,更是露出了一副溫柔似水的眸子,拉著姜泥訓斥,以後必須聽自己的。
蘇晨樂得開懷大笑。
拉著西楚王后一頓猛親。
自己這段時間得罪的勢力,得罪的人多的是,但他說了要幹翻這全天下,要找所有包庇徐家,敢跟徐家有關係的勢力與人。
就比如龍虎山天師居然敢收徐家的徐龍象為徒弟。
那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不就是有兩個偽神仙角色,一個是當今皇朝的老祖宗,趙黃巢,另一個是修氣運的偽神仙。
還有我自己在青州乾死的靖安王父子,靖安王是王老怪的義子。
估計八成要找自己麻煩,還有跟徐家沾親帶故的桃花劍神。
跟徐渭熊有關係的八百年儒聖。
以及黃龍士。
徐鳳年八百年前王后洛陽。
一起來吧。
整個天下要來殺我?
不!
是我要以一己之力幹翻這個天下!
來吧,讓我看看這個天下,這個天道的反撲有多麼劇烈!
只有這樣才有意思,他給其他人時間準備,讓眾女跟著一起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