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聲,劃破夜空!
雖然天空下著瓢潑大雨,還不停的打著雷,閃著閃電。
也遮擋不住這淒涼的慘叫聲。
街道四周的房屋,紛紛開啟窗戶,檢視怎麼回事。
城市外的邊角街道,也只有路口,有一個路燈。
在這漆黑的夜裡,也只能照亮路口。
街道四周的居民,沒發現什麼異常。
又害怕大雨飄進屋裡,紛紛的把窗戶關上。
在街道兩邊的一棵大樹下,唐青正躺在地上。
就在剛才,唐青搖搖晃晃的路過這棵大樹下。
突然被一道閃電給擊中了,然後就是一聲慘叫。
唐青倒在地上,腦袋上的頭髮,全部立了起來。
嘴裡還不停的冒著白煙,但是他人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唐青一個學機電一體化的大專生,今年21歲。
人長的很陽光,就是有點黑。
今年上半年,是他大專生涯的最後半年,也到了該實習的時候了。
由於他讀的大專學校不出名,來學校招聘的公司太少,而且來的質量也差。
唐青為了拿到畢業證,自已跑到省城來找了一份工作。
憑藉唐青樂觀開朗的性格,他應聘上了一傢俬人傢俱公司。
傢俱公司老闆給他承諾,實習期間,工資每月800元。
如果唐青賣出了傢俱,給他百分之三的提成。
唐青覺得自已是幸運的,實習期間,老闆就給提成。
這樣的老闆,現在是很難找的。
第一個月,唐青信心滿滿的,在省城專賣店裡跑業務賣傢俱。
唐青運氣很好,賣出了三單,總價8萬多,提成能有兩千多。
可是到領工資的時候,老闆跟他說。
第一個月都是老員工在帶他,屬於熟悉業務期間,沒有提成。
唐青想想,確實都是老員工在帶他,也就算了。
可是第二月,老闆依然沒有給他提成。
唐青當時就想拿著800元工資走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可是又想了想,自已的畢業證,必須要實習公司蓋章,才能拿到。
唐青又忍下了這口氣,等下個月蓋完章,自已就辭職。
第三個月,唐青還是很努力的推銷產品。
但是現在的唐青,已經沒有剛來的時候,那麼激動了。
因為他知道,他的提成多半又沒有了。
在這裡上班三個月,他也經常聽老員工抱怨。
抱怨老闆摳門,算的精。
員工工資稍微高一點,老闆就想方設法的扣下來。
這裡的員工換了一批又一批,能幹幾年的老員工屈指可數。
唐青也沒有抱什麼希望,他只希望早點離開這裡。
這樣的老闆,自已有能力了,再想辦法來收拾他。
唐青拿著畢業要蓋的紙,來到領工資的地方。
“鄧姐,我領工資。
還有我畢業要蓋的章,三個月已經過去了,麻煩給我蓋個章,再寫一個評語。”
財務部的鄧姐,老闆的親戚,對誰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誰欠她的一樣。
“把紙給我,你這個月工資是800。”
說著,鄧姐點了800,遞給了唐青。
然後“啪”的一個鋼印,蓋在實習單上。
“評語,你自已寫。”
唐青腦門有一萬頭“草擬馬”奔騰,自已提成又沒有了。
“鄧姐,我的提成,怎麼又沒有?”
鄧姐還是面無表情,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知道,老闆讓不發的,你問老闆去。”
唐青努力剋制自已的情緒,讓自已不發火。
心裡早已經把老闆一家人,問候了幾百遍,一個矮搓搓死胖豬。
“鄧姐,我辭職,你給老闆說一聲。”
唐青說完,拿著蓋了鋼印的紙,就走出了財務室。
後面的鄧姐,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忙自已的工作。
唐青離開公司,也沒給其它同事打招呼。
說白了,他在公司上班,基本都在專賣店裡待著。
很少呆公司,大家也不熟。
走出這家公司,唐青抬頭看了一眼炙熱的天空。
自已才剛進入社會,就被社會給深深上了一課。
唐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頂著火辣辣的烈日,往自已租的小屋走。
其實,唐青是很鬱悶的,自已出來的第一份工作,就這麼泡湯了。
帶著鬱悶的心情,唐青也沒去趕公交車,就一直走。
等唐青走到租房的那條街上時,已經是晚上了。
唐青就在街頭的小餐館吃晚飯,想到自已的遭遇。
唐青忍不住點了一瓶白酒,一個人獨自喝了起來,想借酒消愁。
一瓶一斤白酒,硬生生的被他一個人給喝完了。
等唐青一副醉醺醺的走出餐館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夏天的暴雨說來就來,外面突然就下起暴雨,電閃雷鳴。
餐館離唐青租的房子,也就不到兩百米遠。
唐青扯著衣服,蓋著頭,搖搖晃晃的向出租屋走去。
當唐青來到一棵樹下時,一道閃電打在樹上。
樹下的唐青,也被當場擊中。
唐青在他昏迷前,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條街,已經是城市外圍的鄉村路了。
又加上下大雨,路上根本就沒人。
十多分鐘過去了,都沒有一個人路過。
唐青悠悠的醒來,努力甩了甩頭,仰頭怒罵道:
“臥槽!
真踏馬晦氣,我居然遭雷劈了!
老天爺,你TM不得好死,我剛失去工作,你居然還劈我。”
唐青坐在地上有點發懵,自已沒耍女朋友,也沒有對天發誓,居然遭雷劈了。
幸好自已沒有被劈死。
唐青罵罵咧咧的把自已全身摸了一遍。
發現沒有受傷,只是頭髮立了起來。
這個閃電雷劈,還把唐青的酒,給電擊醒了,現在沒有一點醉酒的狀態。
唐青見自已沒事,站起來,又罵罵咧咧的向租的小屋走去。
唐青租的是民房頂樓,搭的一個簡易棚,整個樓頂就他一個人租,每個月兩百的房租。
兩百的房租,已經是城市邊上,最便宜的房子了,不過條件確實有點差。
唐青老家是農村的,父母都是農民,母親還有病,所以家庭條件很困難。
唐青租兩百的簡易棚,都感覺很心痛。
他自已身上,加上下午發的八百工資,總共就只有九百多元錢。
下個月20號,還要交三個月的房租。
現在又沒有了工作,所以唐青出公司後,就一直愁眉苦臉。
想到這一切,他吃飯時才喝起了悶酒,想借酒忘掉一切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