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琛陷入那些痛苦的回憶裡,夏以安輕輕安撫著他的後背。
容琛定眸看了眼夏以安,拉起她的手,繼續說道:
“雖然那時候我就十來歲,但是我清楚,所有的事情因我而起。
我必須得對她負責任,照顧她一輩子。
他的父親對我很好,安排老師教我讀書寫字,他想要我陪著他女兒一起再次踏入學校。
他對他女兒的期望很高,從小就對她各種培訓。
我接受了她父親的幫助,是他父親讓我逃離了曾經黑暗的日子。
我也全心全意照顧他的女兒,她還讓她父親幫我找到了親生父母。
知道我是容家當年丟失的大兒子時,她就開始疏遠我。
大概是我的家裡情況和家庭背景,她覺得當時那樣的她不值得我守護她一輩子。
在那個風雨加交的雨夜,看著她想要上樓,自已又不能夠,我便上前推著她的輪椅。
或許是刺激到了她,她拿著刀向我刺來,直擊我的心臟,好在搶救及時,撿回一條命。
後來,她開始躲避我,讓我滾,滾的遠遠的,說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我。
我跪在地上,祈求她讓我留下來陪她,可她卻說是我害她成這樣,她看到我就覺得生活沒有希望。
她讓我離她遠遠的,說她最恨的人是我,說了很多很多傷我心的話。
那時候我也置氣,覺得她真的不想再見到我,就跟著父母回到了容家。
大概是我的歸來,母親又看到了希望,終於肯積極配合治療,她精神狀態也慢慢好起來了。
在容家,我得到了所有人的寵愛,大概他們覺得對我愧疚吧,最好的都給了我。
我是容氏唯一的繼承人,他們怕我再次遭遇不測,讓我學了武術、散打、跆拳道……只要是能防身的,都讓我學了個遍。
回到容家後,我去找過她,只是我再怎麼努力去找,也是杳無音訊。
不知道是覺得她恨我,還是我心存愧疚,慢慢地,我也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與人交流。
直到有一天,我蹲在樹下發呆,太陽赤耀著我的眼睛,我抬眼尋著光線看到向我遞來一瓶水的你。
當時,你的那一抹微笑,跟她躺在病床上的那抹笑像極了,讓我恍惚覺得你就是她。
因為性格孤僻,在班上也沒有跟任何同學說過話,也沒有留意過任何人,每天沉浸在自已的世界。
後來,你催促我交作業,我才發現,原來,你跟我在一個班級。”
說到這裡,容琛停頓了。
“夏夏,對不起,最開始我把你當成她,讓自已緊隨你的腳步。
後來我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我愛上的是你,並且愛的無法自拔。”
“原諒我最初的自私?”容琛好像害怕失去她似的,緊緊摟著夏以安不放。
夏以安就靜靜地隨容琛抱著,她很想問問他今天是怎麼了……
見她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想問我,今天家裡怎麼了?”
容琛的語氣裡有太多的無奈,夏以安聽得出來,這樣的容琛,她還是第一次見。
夏以安輕微點了點頭。
“今天她找到家裡來了……”想再說點什麼,容琛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說。
一邊是她深愛的妻子,與她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磨難;一邊又是曾經給予他二次生命的救命恩人。
夏以安心裡也猜測出來了,只是親口聽容琛說出來,她的心房還是驟停了幾秒……
“那個女人過來,是想要容琛繼續履行當初的承諾嗎?
可是當年明明是她將容琛趕走的啊。”
昏暗燈光照射在那張巴掌大小的臉上,襯得肌膚瑩白細膩,精緻的五官,柔和到毫無瑕疵。
只是她那眼睛裡的萬千星辰不見了。
容琛只一眼就足以看出這個女人的顧慮。
“放心,我不會拋下你,這輩子,我只會有一個女人,那個人是你,也只能是你!”
夏以安主動覆上容琛的嘴唇,撬開他的貝齒,貪戀著他的味道。
容琛感受到夏以安的主動,也配合起來,這種事還真是可以讓人快活到忘卻煩惱呢。
容琛吸吮著夏以安的每一寸肌膚,恨不得將她融進骨子裡。
夏以安也是異常的熱情,主動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彷彿要將容琛榨乾。
直至第五次結束,容琛說他有點困了,翻了個身,睡去。
只有夏以安知道,今天自已為何如此主動。
看到容家人的反應,以及,容琛說了這麼多,她害怕未來有一天這個男人會屬於另一個女人。
夏以安看著容琛的睡顏,心中滿是不安。
這一晚,她失眠了!
她知道,那個女人的出現,讓容琛的內心產生了動搖。
她不知道當容琛再次見到那個女人時,內心是什麼樣的想法,產生了某種程度的情愫。
儘管他說他只會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她,可夏以安還是擔心。
她決定,要更加努力地經營這段感情,讓容琛明白,他是她的唯一,她也想成為他的唯一。
第二天,夏以安早早起床,化了個精緻的妝容。
這是生完女兒後第一次這樣精心打扮自已。
之前她總想著,以為為他生兒育女,他們就能陪伴彼此一輩子。
現在的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容琛醒來後,看到梳妝檯前的女人,輕輕走過去,擁抱著夏以安。
告訴她,他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他知道昨天自已的態度,讓這個女人不自信了。
“對不起,夏夏。”容琛親吻著夏以安的耳垂,沉重的呼吸聲讓夏以安的身體如觸電般酥酥麻麻……
“容琛”
夏以安輕呼著想要吃了她的男人。
“嗯?”容琛這慵懶性感的嗓音讓夏以安有點沉淪……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有愧於她,想要照顧她一生,麻煩你提前跟我說,我好有心理準備。”
夏以安緊閉雙眼,怕自已忍不住落淚。
“沒有如果!我只要你!”
容琛霸道的捧起夏以安的臉,“啃”了上去!
他緊緊禁錮著她,生怕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