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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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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9章 癱瘓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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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賽默爾帕夏只能讓自己手裡的部隊去滅火,但很快水源又成為了新問題,因為濱海地區正在打仗消防隊不可能去海邊取水,那就要從蓄水池或者水販子的手中買水。

沒錯,此時的伊斯坦布林並沒有近代意義上的自來水系統,沿用的依然是古羅馬時期的引水渠系統。

古羅馬時期建設的引水渠固然好用,但並不能覆蓋全城。這並不是奧斯曼人的技術不如古羅馬人,而是讓引水渠覆蓋全城會影響到一些人的生意。

至於水井,在七丘之城能打水井的人家也都是非富即貴,一方面是打井的價格十分昂貴,另一方面根據傳統平民也不許私自打井。

而且由於特殊的地理環境,很多水井打出來的都是鹹水根本無法飲用,最終只能填埋。

“帕夏,俄國人已經開始攻城了!好多俄國人!”

一名傳令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他已經十分虛弱,頭上的頭巾甚至都已經不知去向。

賽默爾帕夏連忙起身走到那名傳令兵面前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傳令兵喝了兩口水,喘息了一陣才說道。

“帕夏,我剛去了海防司令部,俄國人已經打過來了,薩伊帕夏他們已經頂不住了!

海岸上到處都是俄國人,他們已經打到海防司令部了!”

賽默爾帕夏聽後當即心中咯噔一下,其實這種事情應該由海防司令部和新軍管,但現在聯絡不上新軍,而海防司令部即將陷落。

賽默爾帕夏作為伊斯坦布林衛戍司令手裡倒是有兩萬軍隊,不過這些被叫做警察或者憲兵更合適。

雖然賽默爾帕夏的職位叫伊斯坦布林衛戍司令,但其實他的主要職責是負責治安管理,而並非是戰鬥。

不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賽默爾帕夏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皇宮中的穆拉德五世已經催促了好幾次讓他上報情況,賽默爾帕夏此時必須得做出個樣子來。

“我要去皇宮見蘇丹,備馬!”

很快賽默爾帕夏便登上了馬車,兩排全副武裝的憲兵將馬車團團護住。

然而賽默爾帕夏的車駕剛剛離開衛戍司令部沒走多遠就被迫停下了。

賽默爾帕夏有些惱怒地開啟車窗。

“怎麼回事?”

親兵連忙回答。

“帕夏,前面有一些雜物和車輛擋住了去路”那名親兵想了想又補充道“可能是民眾遺棄的,上面還有一些貨物沒來得及拿走.”

賽默爾帕夏此刻心急如焚,他哪有心思聽這些,那名親兵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趕緊把道路清開!我現在有要事要見蘇丹,晚了這個國家就完蛋了!”

“是!”

親兵們連忙上前開始清理道路。

只不過賽默爾帕夏的親兵剛剛走上前,那些雜物便發生了爆炸,瞬間就有十幾名親兵一命嗚呼,周圍的人也遭到了波及,就連在馬車中的賽默爾帕夏也被震得七葷八素。

賽默爾帕夏剛剛開啟車窗就看到幾個黑影從周圍小巷子裡竄出直奔他而來,親兵們立刻二話不說對著來人開槍。

但距離實在太近,他們並沒有能擊殺全部襲擊者,還是有人跑到了馬車旁邊。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馬車當場被掀翻,雖然襲擊者已經死亡,但賽默爾帕夏也生死不知。

無奈之下隊伍只能沿路返回,等回到了戍衛司令部,親兵們驚喜地發現賽默爾帕夏還活著,但壞訊息是隻剩一口氣了。

這個樣子的賽默爾帕夏別說指揮全域性,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託普卡帕宮內,穆拉德五世更是心急如焚。

此時整個伊斯坦布林已經基本癱瘓,穆拉德五世這個最高統治者更是像白內障患者一樣只能看到朦朧一片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穆拉德五世又不是完全看不見,託普卡帕宮位於伊斯坦布林老城半島的高地上,距離金角灣並不遠。

穆拉德五世可以看到下面的火光,也可以聽見那沉如悶雷的炮聲,甚至隱約可以聽見遠方傳來的喊殺聲。

然而穆拉德五世卻聯絡不到任何有能力改變局勢的人,大維齊爾奧爾馬的新秩序軍不知道在做什麼,新奧斯曼軍則大多已經開赴前線,剩下的幾千新兵也聯絡不上。

除此之外城防衛戍司令部、海防司令部、奧斯曼帝國海軍部同樣統統聯絡不上,穆拉德五世焦急地擺弄著沙盤,但連最基本的敵我資訊都不知道,擺弄這些又有什麼用?

穆拉德五世唯一能聯絡到的就是手中的禁軍,但他的禁軍只有五千人。此時在理論上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將這五千人全部壓上,只要將登陸的俄軍打退,那麼就能及時止損。

畢竟就算俄國人的火炮再厲害也不可能摧毀整座城市,最多就是砸爛港口,毀掉奧斯曼帝國在金角灣的艦隊。

但如果讓俄軍登陸那就不一樣了,這將會是奧斯曼帝國的奇恥大辱,並且有可能會直接威脅到皇宮的安全。

然而正因為如此太后才反對動用禁軍,謝夫凱芙扎太后認為禁軍就應該守衛皇宮以防萬一,甚至穆拉德五世都該撤離皇宮。

年輕的穆拉德五世可受不了這樣的恥辱,他認為如果連首都都守不住,那麼這場戰爭還打什麼?還不如趁早投降!

此時大維齊爾終於是趕到了。

“大維齊爾,俄國人為何如此卑鄙!他們怎麼能這樣!”

穆拉德五世剛一見到自己的大維齊爾便大吐苦水,同時大罵俄國君臣士兵不是人。

然而奧爾馬卻很清楚,這嚴格意義上講並不算是偷襲,俄國人確實是在宣戰之後才發起進攻的。

只不過剛剛宣戰三小時就開始進攻伊斯坦布林,奧爾馬可不信俄國人不是早有預謀,更不信俄國人是在宣戰後才出兵的。

實際上烏瓦羅夫公爵之所以要凌晨離開就是因為這個,他一方面不想被戰火波及,另一方面也是在打一個馬虎眼讓奧斯曼人放鬆警惕。

俄國的正式宣戰就像是另一隻落地的靴子,反而會讓奧斯曼人有一種心安感。

雖然要打仗了,但按常理來講俄國會先進攻西線的南魯米利亞,又或者是在東線繼續沿著黑海周邊推進。

然而尼古拉一世卻選擇了直接梭哈伊斯坦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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