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白沂墨緩緩地睜開眼,驚愕地發現自已被牢牢捆在床上,環視了四周確定他還在家中,並不是被人綁架了。
白沂墨回想起昨天,他又發病了,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醒了”
蘇雲清手裡端著飯菜,走進了房間,眼神中透著關切。
白沂墨眼神有些慌張:“雲清,你怎麼在這,昨天的事你都看到了”
蘇雲清輕輕點頭:“先吃飯吧”將他身上的捆靈繩解開。
白沂墨揉了揉僵硬的手腕,起身坐在床頭,看著蘇雲清的眼神中滿是緊張:“雲清,你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蘇雲清輕微搖頭,毫不在意得道:“這個世界有個人對我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秘密”蘇雲清端起碗,親手將飯喂到他嘴邊:“我親手做的,快嚐嚐看”
白沂墨垂眸盯著嘴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是按照他喜好來做的,再看看蘇雲清滿是期待的眼神,張開嘴任由他將飯菜喂進嘴裡。
白沂墨細細品嚐兩下後,將食物吞了下去道:“嗯,很好吃”
聽到眼前人對自已做的菜的肯定,蘇雲清心中一陣滿足,微笑著說:“多吃點”
蘇雲清這番關懷備至樣子,白沂墨雖沒見過,但也沒猜測他別有用心,只當是蘇雲清見到他昨天發病,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罷了。
等到蘇雲清將碗中最後一口喂完,將碗放回到盤子上,準備要拿去收拾時,白沂墨拉住他的衣角。
蘇雲清疑惑的看向他:“怎麼?”
白沂墨抿了抿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有些事情他埋藏在心裡好久好久,從未跟身旁的任何一人講過,他害怕他們露出異樣的眼神。
但如今他不知怎麼地想告訴蘇雲清,或許是因為蘇雲清昨天見過他那副面貌,又或許是蘇雲清現在對他的關心,也許蘇雲清會是與眾不同的那個吧。
蘇雲清見他遲遲不說話,正準備扯開他的手,反到被白沂墨捏的更緊了。
白沂墨抬起眼眸看著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緩緩吐出幾個字:“光網上說的對,我的父母是我親手殺的”
“什麼”蘇雲清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弒父殺母的事情的確是大逆不道,但蘇雲清感覺白沂墨似乎有什麼苦衷,他相信白沂墨的人品,也相信他自已看上的人。
白沂墨現在告訴他這件事,是在信任他嗎,蘇雲清思索片刻後,將手上的盤子放回到桌子上,在床邊坐下:“是因為昨天晚上那個”
聽到蘇雲清的話,白沂墨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蘇雲清會對他謾罵斥責,又或者會跟他斷絕來往,但沒想到蘇雲清開口說的會是這句話。
白沂墨輕輕點頭,眼睛微微往左,似在陷入回憶,隨後將曾經年幼時的經歷全都告訴了蘇雲清。
白沂墨出生於一個尋常的家庭,家境雖說並不寬裕,不過父母之間甚是恩愛。他的童年過得雖然說平淡無奇,但也算是很幸福的。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在白沂墨 10 歲那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的父母不知究竟是因為何種緣故,竟染上了一種怪病,發病之時變得人畜不分。年幼的白沂墨幾乎沒有哪一天不是帶著傷的。
但父母恢復正常後,對於發病時所做的事情全然不記得了。白沂墨不想讓他的父母對他產生愧疚,只想好好的跟他們過著幸福的生活,所以他偷拿母親的化妝品掩蓋臉上看得見的傷處,每天裝作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雖然如此,白沂墨卻從沒埋怨過父母,反而拖著自已 10 歲的身體,到處做工,想攢點錢給父母治病。但在某一天回家後,父母發病了。
白沂墨嚮往常一樣將房門關閉,獨自面對父母的打,但不知怎麼的他失去了神志,等回過神來,他的父母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帶血的刀。
年幼的白沂墨很害怕,也很無助,有對父母死亡的悲傷,也有對他自已的埋怨,後面大伯一家闖進他家,將他帶回去扶養,將他父母的屍身處理好,並告訴他,殺了自已父母的事情對誰的都不要提,不然他們會將他當成異類。
面對白沂墨的這番遭遇,蘇雲清滿心心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只是輕輕將他抱住。
白沂墨感受著懷中那令人貪戀的溫熱,似收到了無聲的慰藉,身體微微一顫,隨即雙臂用力回抱住蘇雲清,臉緊緊貼著蘇雲清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肌膚上,聲音充滿溫柔:“雲清,謝謝你。”
其實白沂墨接近蘇雲清是有目的的,他這個病症暗中問過不少醫生,但都說從未見過不知道該如何醫治。
但他這種情況跟精神力暴動很是類似,建議他去找個精神力匹配度較高的,嘗試用精神力安撫。
而幾個月前,他的智腦上傳出蘇雲清跟他精神力匹配度百分百,這就是他接近蘇雲清的目的。
但現在白沂墨看著懷裡的蘇雲清,他的心好像在悄無聲息中發生了變化,原本那個目的逐漸變得模糊,只想好好感受懷中之人的溫度。
……
“快救救元帥吧,元帥精神力暴動的厲害,快壓制不住了”
“什麼,哥回來了”
蘇雲清回到皇子府,便收到了葉君澤副官沐楓的通訊請求,沒想到居然得到這樣一個訊息。
“好,我馬上來!”聽到葉君澤精神力暴動,蘇雲清心急如焚,著急忙慌地往外衝,在客廳見到瀟錦兮,一聲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瀟錦兮見自已被忽視,望著蘇雲清著急忙慌的背影,臉瞬間陰沉下來,心中滿是妒忌地想道:過了這麼久,自已竟然還不如他嗎?站起身對著門口的僕從道:“備車”
蘇雲清抵達葉君澤私人醫院門口,只見大批軍人荷槍實彈,在門口整齊地排列著,形成了一道嚴密的防線。
沐楓見蘇雲清來了,上前迎接準備說些什麼,卻被蘇雲清一把拍開,徑直的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裡面的人都已經被清場了,醫院內充斥著精神力波動,
蘇雲清感受著那股強大且紊亂的精神力波動,心裡更加擔心。他根據精神力波動源頭,快步走向葉君澤所在的房間。
剛推開門,一抹風刃便朝他襲來,蘇雲清後退了兩步,迅速擋住,強大的精神力波動從門口湧出,肆虐著整個樓道,蘇雲清趕緊走進去,迅速將門關緊。
房間內,葉君澤躺在修復艙中雙眼緊閉,眉頭緊蹙,臉上的表情因痛苦而顯得有些猙獰。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一層淡藍色的光芒,那是失控的精神力在不斷外溢。
蘇雲清用精神力將自已全身包裹住,免得被葉君澤的精神力波動所傷。
蘇雲清將修復艙開啟,肆虐的精神力沒了束縛,全部奔湧而出,蘇雲清快速釋放出精神力,與這失控的精神力交纏在一起。
葉君澤的精神力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瘋狂與蘇雲清的精神力貼近,就在蘇雲清準備安撫時,修復艙中的葉君澤睜開了雙眼,整個人站起身朝著蘇雲清撲來。
蘇雲清正忙著應付葉君澤的精神力,並未察覺,只感覺嘴唇貼上了柔軟的觸感,蘇雲清睜開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葉君澤。
蘇雲清本能地往後躲,卻被葉君澤按住後腦勺,深深的與葉君澤的雙唇碰撞在一起。
“嗚嗚嗚”蘇雲清瘋狂掙扎,推拒著葉君澤,但早已神志不清的葉君澤,哪裡能顧得上這些,他伸出舌尖輕觸那緊閉的唇縫,用力撬開那潔白的牙關,與蘇雲清的舌頭交纏在一起。
蘇雲清的呼吸剎那間變得急促,葉君澤卻如飢似渴地探尋著他口中的溫熱,兩人的氣息相互交融。
靈活的舌尖在蘇雲清口中肆意地攪動。蘇雲清看到葉君澤雙眼泛紅,便明白他此刻正因精神力暴動而失去自控能力,況且自已也根本無法掙脫葉君澤的禁錮。
只能先行對葉君澤進行精神力安撫,使其恢復神志,蘇雲清隨即將精神力探入葉君澤的腦海之中。
進到腦海中後,蘇雲清便感受到了一片混亂和狂暴的精神世界,但那些精神力並沒有傷害蘇雲清,反而很歡迎蘇雲清的到來,圍繞在他周圍。
漸漸地,葉君澤腦海中的風暴開始減弱,那些混亂的波動和狂暴的能量逐漸變得有序平穩。
葉君澤也逐漸清醒過來,感受到嘴上的溫熱,慌忙後退兩步,有些緊張的看著蘇雲清:“小清,我對不起”
蘇雲揉了揉發麻的嘴唇,看著滿是歉意和不安的葉君澤,輕輕搖頭,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哥不用向我道歉,是因為精神力暴亂”
葉君澤品味著嘴裡殘留的餘溫,其實沒有精神力暴亂,他也想肆無忌憚的輕吻蘇雲清,只是害怕嚇著他,離他越來越遠罷了。
蘇雲清看著還沒回過神來的葉君澤,調笑道:“哥,你難道是初吻嗎”
葉君澤輕輕點頭“小清是嗎?”他有些忐忑的看著蘇雲清,生怕說出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哥,你猜啊”蘇雲清笑嘻嘻的跑出了房門。
葉君澤愣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