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錦兮立在病房門口,瞧見蘇雲清頭髮凌亂,嘴唇紅腫,再瞅瞅葉君澤那同樣紅腫的嘴唇,瀟錦兮雖沒做過,但看過不少,便知道他倆發生了什麼。
心裡五味雜陳,很不好受,有些妒忌的想:好你個葉君澤,藉著精神力暴動的名義,對雲清做這種事情。
兩人出門便看到瀟錦兮站在門口,葉君澤有些奇怪他怎麼會在這裡,葉君澤可不信瀟錦兮會是來看望自已的。
正當思考瀟錦兮有什麼目的時,身旁的蘇雲清就走上前去與他攀談起來。
“!!!”葉君澤臉色驟變,眼疾手快地趕忙將蘇雲清拉到自已身後,緊緊護住,心中暗想:趁著自已不在的這段時間,這死狐狸倒是會挖牆角。
蘇雲清不明所以的看著葉君澤,突然想起葉君澤跟瀟錦兮的關係可不怎麼好,但他現在跟瀟錦兮,該怎麼解釋才好呢。
見到他倆的動作,瀟錦兮心情瞬間變好,嘴角微微上揚,裝作剛看到葉君澤的樣子:“葉元帥你沒事了啊”
葉君澤聲音低沉:“四殿下前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瀟錦兮微微仰頭,眉頭輕挑,看著葉君澤的眼神充滿了戲謔:“當然是接雲清回家了”
“回家?”葉君澤有些疑惑,眉頭皺得更緊,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哦,我突然想起來,元帥估計還不知道吧,你在外圍的那段時間,s級變異獸突襲了元帥府,現在雲清跟我住”瀟錦兮雙手抱胸,下巴微揚,神色中帶著幾分得意。
“小清,你有沒有什麼事”聽到s級變異獸襲擊了元帥府,葉君澤瞬間懊惱不已。
“哥,我沒事,不用擔心”蘇雲清笑著拍了拍葉君澤的手。
瀟錦兮滿臉驕傲的道:“雲清厲害著呢,你是沒看見那隻變異獸是怎麼死在雲清手下的”看向葉君澤,眼神挑釁,陰陽怪氣的說道:“可惜了元帥並沒有看見”
“這就不由殿下擔心,以後小清會由我保護,不需要出手”說著便伸手,準備拉蘇雲清走。
瀟錦兮拉住蘇雲清的另一隻手:“元帥,雲清現在可住在我這裡”
葉君澤望著瀟錦兮握住蘇雲清的手,再看向一臉無辜的蘇雲清,嘴唇輕動,無聲的吐出幾個字“待會再找你算賬”
“鬆手”葉君澤眼神冒火,聲音中透著極強的壓迫。
聽到葉君澤的話,瀟錦兮反而握的更緊了:“你不問問雲清要跟誰走”
蘇雲清見兩人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有些猶豫,看向葉君澤說道:“我跟哥走”
蘇雲清將這兩人一個當朋友,一個當親人,但在回家這件事情上,優先選擇的自然是親人,況且那麼久沒見葉君澤,蘇雲清真是想念的緊。
“聽到沒有,還不鬆手”葉君澤看著瀟錦兮,眼神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瀟錦兮見此,只能不甘心的鬆開,看著葉君澤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
“喲,我親愛的哥哥,你現在這副樣子我可真太喜歡了”白嘉瑞雙手抱胸,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斜睨著白沂墨。
“滾出去”白沂墨看著白嘉瑞,眼神中滿是是殺氣。
白嘉瑞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了,緩過勁來繼續嘲諷道:“怎麼殺了自已的父母還不夠,難不成還要殺自已的親兄弟嗎”
白沂墨冷冷的道:“呵,你可以試試”
蘇雲清前來看望白沂墨,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一位大概二十多歲的青年,站在白沂墨面前,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白嘉瑞壓下對白沂墨眼神的恐懼,繼續道:“我親愛的哥哥,你以為現在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嗎,我來這裡我父母都是知道的,你敢對我出手嗎”
白沂墨冷笑一聲,隨即甩出一股精神力,白嘉瑞見此慌忙躲閃,那一擊在後面牆上留下了個大窟窿,白嘉瑞心有餘悸。
“白沂墨你真是個瘋子,只會殺人的瘋子”白嘉瑞這句話中有些暗示性。
也就是這句話正好戳中了白沂墨的痛處,準備再給他點教訓,被剛剛趕來的蘇雲清攔住,白沂墨疑惑的看向他:“雲清”
蘇雲清看著白嘉瑞問道:“你剛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白嘉瑞看向突然冒出的蘇雲清,細細打量著白沂墨,見他的眼神自蘇雲清進來那一刻,就瞬間變得柔和不少,白嘉瑞瞬間瞭然:“我親愛的哥哥,還會金屋藏嬌呢。”
蘇雲清前幾日就感覺白沂墨的病透著古怪,他的身體表面上並無任何問題,然而經脈之中卻有一股極為狂躁的氣,就連他也無法將其徹底排除。
再結合白沂墨之前跟他講述的事情,為何一家三口都會患上這個毛病?況且他們也未曾經歷過什麼特殊的事情,除非是遭人暗害。
至於什麼人會暗害一個普通的家庭,蘇雲清也很是想不通,現在看著面前白嘉瑞瞬間明白了,再加上他剛剛說的那句話,那一切就值得令人深思了。
蘇雲清歪了歪頭,嘴角微微挑起:“不說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正當白嘉瑞有些疑惑蘇雲清話中的含義時,只見蘇雲清嘴裡念動幾下咒語,抬起兩根手指,一道靈力就朝著白嘉瑞腦門中打去。
“從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白嘉瑞眼神空洞,像被抽去了靈魂一般,整個人呆呆地站著,應聲道:“是”
“這”見到白嘉瑞這個情況,白沂墨眼裡閃過一絲震驚,蘇雲清眼神安撫的看著他:“沒事,剩下的我給”
雖然不知道蘇雲清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對白嘉瑞幹了些什麼,但白沂墨選擇相信蘇雲清,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再出聲。
蘇雲清開啟智腦開始錄音:“我且問你……”
白嘉瑞中了攝魂咒,自然是問什麼答什麼。原來白沂墨身上的並不是什麼怪病,而是狂躁劑的效果,狂躁劑是黑市流動的物品,屬於違禁品,使用過幾次後,整個人神志不清,無法自控。
至於狂躁劑為什麼會在白沂墨一家子人身上呈現,那還要問白嘉瑞的父母,也就是白沂墨的大伯和大伯母,他們家貪財,也經常出去賭博,一來二去自然與黑市產生了聯絡。
無意中見到這個狂躁劑後,便將主意打到了白沂墨身上,他們家雖然貧窮,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況且能拿到白沂墨的撫養權的話,帝國政府少不了會給一些補貼。
於是,他們把藥劑倒入蔬菜中,再將這些菜送給白沂墨一家。藥劑的效果不會被水流衝散,所以白沂墨的父母在吃下這些蔬菜後,便患上了這種怪病。
然而,由於白沂墨年紀尚小,吃得不多,加之他精神力天賦頗高,所以並未受到太大影響。大伯一家見此情形,便在白沂墨做工的地方,安排好心人,給白沂墨送些吃食,吃食中就夾雜了整整兩支狂躁劑。
之後白沂墨回到家,便發生了那些事情,並且白沂墨的父母並不是他親手殺死的,而是他大伯擔心計劃進展不順,趁著三人都神志不清時,利用早早設計好的陷阱,將白沂墨父母殘忍殺害。
白沂墨聽著白嘉瑞所道出的真相,看著自已乾淨的雙手,神情先是一陣茫然,原來原來他沒有做大逆不道的事,隨後眼中滿是含著悲傷的憤怒。
蘇雲清怕白沂墨受不了,會做出些不好的事情,讓白嘉瑞趕緊走,他手上有了錄音,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如果白沂墨這時將他殺了,恐怕是真的沒法澄清洗白了。
白沂墨現在很痛苦,原來這些年,他一直供養著自已的仇人,還替他們揹負了二十多年的罪責。蘇雲清望著白沂墨痛苦的模樣,心中亦頗為難受,只能默默地握住白沂墨的手,輸送些許靈力過去。
白沂墨反手將蘇雲清的手扣住,蘇雲清整個人摔進白沂墨懷中。他將蘇雲清緊緊抱住,貪戀的汲取著面前人身上的溫度。
蘇雲清也不吝嗇,任由著他抱著,輕輕拍打著白沂墨的脊背。
白沂墨不知抱了多久,才將蘇雲清鬆開,有些歉意的看著他:“抱歉,因為我的事……”
蘇雲清抬起手,指尖堵住白沂墨接下來要說的話:“跟我來”
蘇雲清拉起白沂墨的手,朝著白沂墨家中的琴房走去,幾天前,蘇雲清早就將白沂墨家中的佈局摸透了,也不怪他,主要是找廚房在哪。
蘇雲清將白沂墨按在沙發上坐下後,自已則走到鋼琴前,輕輕開啟琴蓋,將手指放在琴鍵上,對著白沂墨微微一笑,音符從指尖流出。
白沂墨剛剛就有些猜測,沒想到蘇雲清彈的居然是碧湖輕音,但蘇雲清所彈奏的碧湖輕音與他聽過的全然不同。
白沂墨聽著過的那些,雖然能夠讓人平心靜氣,卻總有一絲淡淡的憂傷潛藏其中,如同湖面下不易察覺的暗流。而此刻蘇雲清指尖下流淌而出的旋律,寧靜之中卻滿是生機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