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姐，要不我還是下去打地鋪吧。”
看著幾乎貼到自己身上的師姐，尤其是聞到其身上處子的香氣時，赫墨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小聲說道。
對於赫墨這副樣子，曉雨眨了眨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眸，故意又貼近幾分，錦被下的膝蓋輕輕抵住赫墨緊繃的小腿，“為什麼打地鋪，床上不舒服嗎？”
“太……太近了。”
“嗯？”曉雨又故意往赫墨身上靠了靠，將下頜抵在少年肩上，吐息如蘭，“小師弟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赫墨整個人僵成了塊木頭，隔著單薄的睡衣，他能清晰感受到後背貼來的柔軟曲線，還有那隨著呼吸起伏的、蜜桃般的溫熱
“我是說……，太近了，要不師姐你往那邊靠靠。”少年急促的喘息散在兩人交錯的鼻息間。
“近嗎，我覺得距離剛剛好啊。”
曉雨側過身來，正對著赫墨，月白色小衣領口微敞，露出段凝脂般的頸子，她忽然伸手拂開赫墨額前碎髮，那雙如帶著溫柔又嬌羞的眼眸，直直地望進了赫墨眸子裡。
“這樣看著……”她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尾音帶著蜜糖般的黏稠，“不是更好說話麼？”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鼓足了勇氣，她伸出手臂，動作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的試探，然後輕輕地、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溫柔，穿過赫墨頸側柔軟的髮絲，將他的頭攬了過來。
“曉雨師姐……”
赫墨的瞳孔猛地收縮，近在咫尺的櫻唇泛著水潤光澤，呵出的氣息帶著清甜的果香，他尚未回神，後頸忽然被柔荑輕輕釦住。
唇瓣相觸的剎那，赫墨臉上的紅暈再次升起，赫墨感受到師姐抓著他衣襟的手在發抖，可那輾轉的親吻卻固執又生澀，像初嘗花蜜的蝶。
彼此的呼吸越來越亂，曉雨突然咬了下他的下唇，疼得少年悶哼一聲
良久，唇分。
“小師弟，感覺如何？”
曉雨抬眸望著他，眼中盈滿春水般的柔情，臉頰上的紅暈如同天邊最豔麗的晚霞。
“曉雨師姐，我……我……”赫墨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是不是那老鴇的薰香影響了……”
話未說完，曉雨便搖了搖頭，她雙手捧起赫墨的臉，目光灼灼地望進他的眼底，認真道：“沒有哦，只是我，喜歡小師弟你哦！”
“師姐說的是……師姐弟之間的那種喜歡吧？”
曉雨的指尖輕輕描摹著他的輪廓，眼中的柔情幾乎要溢位來：“不是師姐弟之間的，是女子對心上人的那種喜歡。”
“可是我們才認識多久啊？！”
“小師弟相信前世嗎？”曉雨打斷他，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師姐從前世就喜歡你，所以師姐我喜歡小師弟很久了，而且最喜歡小師弟了。”
對於師姐的告白，赫墨一時不知怎麼回答，畢竟兩世為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告白，畢竟師尊是直接動手了，而師姐竟然還走流程，給他思考的機會。
面對小師弟這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曉雨輕輕挪動身子，讓自己溫熱的側臉靠在小師弟的胸膛上。
感受著胸膛上的熱量，赫墨的身體先是微微一僵，感受到曉雨的心跳透過薄薄的睡衣傳來，那平穩的節奏奇異地安撫了他慌亂的心緒。
見師弟的情緒平靜襲來，曉雨繼續開口道：“我知道很突然，所以不用著急給我回答，師姐等得起。”
說著，她又往赫墨懷裡蹭了蹭，柔軟的髮絲掃過赫墨的下巴，呼吸之間變得平穩悠長，靠在赫墨胸前的臉頰帶著滿足的紅暈，“早點睡吧，小師弟，明天師姐帶你去搶機緣。”
“機緣，什麼機緣？”
“明天，你就知道了。”曉雨的聲音已經帶著睡意，“現在，先睡覺。”
………………
赫墨感受著懷中溫軟的觸感，和少女緊緊依偎的力度，他仰頭望著房樑上搖曳的燭影，思緒紛亂如麻。
（這還是我第一次轉世來，第一次失眠呢。）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不理解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多了，莫名其妙的被師尊收作弟子，還多了絕美師姐，更奇怪她們無比了解自己的習慣，喜歡吃什麼、討厭什麼，而且師姐是怎麼知道白絲jk。）
（罷了……）他輕輕撥出一口氣，（船到橋頭自然直，先睡吧。）
第二天，感受到懷中的柔軟和依偎的力度消失不見，赫墨緩緩睜開眼睛，下意識撫向空蕩蕩的胸前，被褥上還殘留著淡淡的幽香。
“師姐呢，難道昨晚的事情都是夢嗎？。”
“不是夢哦。”清泉般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曉雨正端著青瓷碗，碗中白粥騰起的熱氣模糊了她含笑的眉眼，“小師弟，要師姐證明給你看嗎。”
聽到師姐的聲音，赫墨趕忙坐直身子，轉頭看去，師姐在端著粥，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來吃飯吧，吃完飯師姐帶你去找機緣。”
她放下粥碗，纖纖玉指伸到赫墨面前，少年遲疑片刻，終究將手放了上去。
指尖相觸的剎那，曉雨忽然收緊五指，將他整隻手牢牢包裹，兩人交握的掌心沁出薄汗，卻誰都不願先鬆開。
“這麼紅，昨晚著涼了嗎？”曉雨湊近細看，自己耳尖卻也悄悄染上霞色。
晨起時看到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少年安靜的睡顏，纖長睫毛投下的陰影，還有……自己偷偷印在他鎖骨上的那個吻。
（若是能永遠這樣……），她摩挲著赫墨的指節，（不如就帶著小師弟隱居凡塵……）
………………
天空上，一道流光劃破雲海。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赫墨早已熟門熟路地貼近師姐身後。
他雙手輕輕環住那抹纖腰，掌心傳來絲綢下肌膚的溫熱觸感，山風掠過耳畔時，他下意識收緊了手臂。
“小師弟，熟練很多了嘛。”曉雨的聲音混著風聲傳來，帶著幾分揶揄，她故意放慢劍速，讓身後之人貼得更緊些。
看著下方的群山，赫墨的雙腿還是有些發抖，“師姐，你說的機緣在哪啊？”
“就在不遠處的另一座山脈裡。”曉雨掐訣催動劍光，髮梢掃過少年鼻尖，“再飛半炷香就到了。”
“師姐，你怎麼知道的那裡有機緣的？”
“秘密。”
她當然不會說，這是前世葉辰的機緣，而現在是那份機緣是小師弟的了，不止那份將來本該屬於葉辰的洞天福地、上古傳承，今生都要一件件、一樁樁，在自己幫助下變成小師弟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