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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幕後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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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32:破出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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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冰箱門敞開。

裡面的燈照射了一部分出來,但更多被跪在門口的女人擋住了,在地面拉出一道長長的輪廓。

樸女士幾乎將整個腦袋埋進了冷藏室,不停拆開包裝,吃著各種食物。

餓.還是餓.

購物袋散落一地,速食包裝盒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幾片孤零零的米粒粘在盒底。

她的目光,慢慢鎖定了那幾塊價格不菲的鮮紅肉塊上。

煮個屁,她直接一口咬下去,血腥味化作獎賞,讓她的動作不願停下來。

很快,一塊豬裡脊就被吃完。

她繼續拆開一塊冰涼的牛排,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咬下。

血水瞬間從齒縫間迸出,順著她的嘴角蜿蜒流下,滴落在油膩的地磚上。

她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咕嚕聲,貪婪地咀嚼、吞嚥著生冷的血肉。

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那原本平坦、甚至因莫名瘦身而顯得纖細的小腹,正以一種違背常理的速度膨脹起來。

她面板被撐得發亮,薄得幾乎透明,青紫色的血管像扭曲的蚯蚓在皮下顯得相當明顯。

很快,她的腹部已經渾圓如鼓,高高隆起,彷彿懷胎十月。

而她,依舊沉浸在瘋狂的進食中,對身體的劇變毫無所覺。

直到——

一陣劇烈的痙攣猛地襲來。

她下意識地鬆開了口,一塊被啃剩下一半的牛排掉在溼滑粘膩的地面上。

她仰起頭,眼睛瞪大盯著天花板,嘴巴不受控制地張大,越張越大嘴角的面板被撕裂,發出細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咔咔聲。

慢慢地,一雙蒼白、細長、沾滿粘液的手,從她那已經擴張到極限的、如同深淵巨口般的喉嚨裡一點點伸了出來。

那雙手抓撓著空氣,似乎想扒開阻礙,將整個身體擠出來。

指甲碰到了她剛做完保養的細膩臉頰,瞬間在她臉上劃出幾道血痕。

或許是覺得這個出口不夠寬敞,那雙手停頓了一下,又慢慢縮了回去,消失在黑暗的喉道深處。

樸女士僵硬地鴨子坐在原地,僅存的意識恍恍惚惚。

她茫然地低下頭,看著自己那如同活物般瘋狂蠕動、起伏不定的巨大腹部。

鬆垮的臉皮耷拉著,眼神空洞地又望著冰箱裡剩餘的肉塊,喉嚨裡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

下一秒。

輕微、儘量被控制的撕布聲響起。

她高聳的肚皮從裡面,被一雙插出來的手,一點點撕裂。

髒物順著裂開的通道,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鋪撒在半個廚房。

在這片狼藉的血色地獄中央,一個蜷縮著的、渾身覆蓋著粘液和血汙的身體,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開來。

骨骼發出噼啪的脆響,肌肉纖維如同活物般蠕動拉伸膨脹僅僅十幾秒,一個體型面貌與樸女士相仿、渾身赤裸的人,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樸敏宇。

他順了順沾滿粘液的頭髮,露出一雙死寂,卻又燃燒著某種重生火焰的眼睛。

他成功了。

利用【細胞分裂】能力的特性,將本體寄生在樸女士體內,汲取她吃下的東西,積攢足夠的蛋白質後,一舉從初期變成成長期再到變態期,最終破體而出。

這就是他的逃跑路線。

也是在樸女士體內,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能夠進行比較精細的操縱,讓自身和胃部相連,把胃當成胎盤,向母體傳遞各種足以沖垮理智的資訊,如飢餓、渴望。

算是間接操縱母體的行為。

只是這種寄生不完美,母體是必死的,分裂體除了飢餓也傳遞不了其他什麼資訊。

而她也只能從外界的聲音獲知情況,沒辦法整合母體的記憶。

他看也沒看腳邊那具腹部大開、死不瞑目的樸女士屍體,走向冰箱。

他抓起剩下的半塊牛肉,不像樸女士那樣撕咬,而是直接塞進喉嚨。

喉結滾動,整塊肉瞬間滑入食道。

然後他閉上雙眼,汗水飛快滲出,跟身體的粘液混雜在一起。

他緊咬嘴唇,沒一會後,一團血色透明物質從他的掌心凝聚。

這是新的“本體”。

原本的本體眼神一下子變得空洞起來,成了分裂體。在樸敏宇的操縱下,他把剩餘的食物都拿出來,拆開,放到一個角落,然後用身體擋住。

軟體狀態的樸敏宇風捲殘雲,將食物吃光,勉強積累夠了蛻變為成長期的能量。

但他沒有立刻進行蛻變,那會變成類似貓狗的生物,失去軟體變形的能力

樸敏宇面無表情地看向地上樸女士的屍體。

吃人?他暫時還過不了心裡那道坎。但處理掉這堆麻煩,是必要的。

他攀附上分裂體的身上,操縱其彎腰,抱起了屍體,輕鬆地將屍體抱到衛生間。

拆卸、分離、剔骨。

誰能想到一個月前,他還是個殺雞都不敢的大學生呢。

而現在卻能面不改色,生疏地處理屍體。

他將分好的部件仔細沖洗,用保鮮膜包裹,然後分門別類地塞進冰箱的冷凍層。

計劃很簡單,後續分批、少量煮熟,然後找機會一點點丟棄。

或者乾脆就這麼放著,反正本體離開後,這個分裂體不一定能保密多久。

不過至少現在,這具他操縱的分裂體,可以暫時取而代之,成為新的樸女士了。

而他的本體.蠕動變形,附著在了分裂體的肋骨位置,豐滿某個部位,像是一個紅色的罩杯。

公寓樓下,黑色轎車內。

凌晨三點,街道寂靜無聲。

車內瀰漫著速食飯糰味道和菸草氣味。

“喂,金系長,剛才是不是有什麼動靜?”坐在駕駛座的是個年輕警員,剛從警校畢業不久,耳朵尖得很,他指了指監聽裝置說。

副駕駛上,被稱作金系長的中年男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

他慢悠悠地嚥下手中最後一塊飯糰,含糊道:“動靜?什麼動靜?你幻聽了吧?這都幾點了,那女人估計是下床上廁所,或者.嘿嘿,住院憋了幾天,回來自己解決下需求唄。”

他猥瑣地笑了笑,顯然對這種監視任務提不起半點精神。

“是嗎?”年輕警員側耳仔細聽著,沒再有什麼聲音傳來。

“你知道嗎?如果她真的可疑.不,這批人真的有那麼一點可疑的話,上面是不會放他們走的,就算全部關起來,可能會引起什麼爭議,也不會在乎的。”系長用食指指了指頭頂,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年輕警員隱約知道這些人跟超凡有關,所以才這麼專注,但聽系長的話,好像還有什麼他不知情的。

系長看他有點不服氣的樣子,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如果不可疑,就沒必要安排我們了?錯了,就是因為可疑程度太低,才分給我們,真正的蛋糕,都被異常對策部和高層搶光了。”

“這些人早就被醫院檢查了個八百輪,個個都以為自己賺到了,實則身上有多少隻蟎蟲都被數出來了。”

“也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找到,確定他們是單純的受害者,才放回來給予自由活動,否則我們早就在這些人家裡安監控裝置了,又哪裡像現在這樣只是監視手機。”

“但上面又不想吃相太難看,就把這些邊邊角角扔給我們,讓我們有點推背.參與感。”

聽完系長細緻的解釋後,年輕警員心口的一口氣洩了下來。

“別想太多,至少補貼不錯,我巴不得多監視一段時間,還能避開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車裡睡得始終不太舒服。”

“安心吧小子,這種任務,就是熬時間。喏,你聽。”他指了指監聽器,“這是上床的聲音吧?估計是完事回去睡了。我先眯會兒,有情況再叫我。”

系長調整了下座椅,很快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年輕警員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車窗外大部分還亮著燈的公寓,最終還是把疑慮壓了下去。

前輩說得對,他們都是邊緣人物。他靠在椅背上,強打起精神,盯著毫無動靜的公寓樓入口。

公寓內。

分裂體將最後一塊包裹塞進冰箱深處,關上冷凍室的門。

樸敏宇操縱著分裂體樸女士走到臥室,換上一套睡衣,動作略顯僵硬地躺回床上,拉上被子,隨口含糊抱怨幾句,然後慢慢模擬出沉睡的呼吸節奏。

同時,他的本體意識拉高警惕,仔細感知著附近的一切風吹草動,不打算進玩家大廳,做好了隨時透過管道逃竄的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窗外的天色,由濃黑轉為深藍,再透出帶著暖意的晨光。

一夜無事。

樸敏宇心中有了大概計較。

不管官方有沒有在監視這人,也不管他們現在知不知道情況,既然給了他時間空間,那麼他就能讓真正的本體脫離這個地方。

分裂體終究是分裂體,活動受限,且容易被識破。他需要一個新的、更完美的身份。一個能讓他真正重新融入社會,擺脫追蹤的殼。

他的目光,透過分裂體的眼睛,投向了外面喧囂初醒的城市。

接下來幾天,他需要物色一個合適的目標了,那才是通往真正自由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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