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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戰錘當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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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8章 落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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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在最前面的,是一整列密集衝鋒的長矛兵。

他們肩膀緊貼著肩膀,盾牌與盾牌交錯相扣,彷彿鐵壁一般滾動向前。矛尖如同刺蝟般森立,在陽光下閃爍冷光。隨著他們每一步的齊步踏擊,大地都在轟鳴,就像有某種古老的節律在催促他們前行。

然而,此刻真正值得關注的並不是這些衝鋒的戰士,而是陣中由他們簇擁、嚴密保護著的鷹爪弩炮。

四具鷹爪弩炮正由炮組們拼力推舉前行,部份由肩力支撐,部分由手推拉動。它們的木質骨架與金屬臂膀在陽光下折射出危險的光澤,宛如隱藏在方陣腹地的殺戮猛獸,正被小心翼翼地拖上前線。

在他們一側,遠離坡地的空曠方向,一支騎兵正緩緩行進。馬蹄聲沉穩有力,甲冑與韁飾撞擊叮噹,宛如鐵流滾動。這支沒有投入坡地正面衝鋒的騎兵們由一名龍王子親自率領,沿翼而行,且分的很開,避免被弩炮集火。

顯然,他們將作為決定性的一擊,等待著敵陣暴露破綻的那一刻。

長矛兵方陣的後方,一支弓箭手百人隊緊隨其後。再其後,又是一列同樣規模的長矛兵百人隊,作為第二波突擊的力量。

阿蘇爾的意圖極為清晰:以矛陣穩步推進,掩護鷹爪弩炮進入最佳射程;一旦弩炮完成部署,將第一時間摧毀擋在通道、作為車壘的突襲艦和收割者弩炮。

隨後,長矛兵們將在弩炮火力開道的餘威下,頂著坡地方向射來的箭矢展開突擊,而騎兵則會利用更快的速度,率先與敵人發生接觸。

然而,如此重要的排程,怎可能逃過杜魯奇的眼睛?

在空中盤旋的突襲艦早已鎖定了這支準備對通道發動攻擊的隊伍。

與此同時,施法者們發力了,隨著一陣高昂的詠唱聲,水聲轟鳴,彷彿巨浪從無形中拍擊而下。

半透明的水牆驟然騰起,橫亙在坡地上。波濤狀的光幕延展開來,厚重如海的力量被召喚而出。它們在坡地斜坡與通道連線處拔地而起,又在通道口延展鋪開,重重疊疊,彷彿一道道臨時的水之壁壘。

當突襲艦頂著阿蘇爾弓箭手射來的箭雨對鷹爪弩炮展開攻擊時,藏匿在第二支長矛兵百人隊的四架鷹爪弩炮動了。

阿蘇爾們聚在一起,疊起了一個宛若祭壇般的『人塔』,為弩炮創造最完美的射擊角度。

底部的長矛兵們肩並肩、背抵背,身體緊貼,呼吸在彼此的頭盔下交織,他們緊緊高舉著盾牌,將自己化作堅不可摧的基座;他們的手臂在顫抖,但他們死死咬緊牙關,哪怕手臂因壓力而血脈暴漲,也絕不鬆動分毫。

當人塔和斜坡出現後,炮組成員們小心翼翼的將弩炮推到了堅固的地盤上,隨著一聲低沉的“準備!”的呼喊,鷹爪弩炮進入了發射狀態。

可即便如此,操縱弩炮的阿蘇爾們依舊沒有立刻開火。他們屏住呼吸,胸腔因心跳劇烈而起伏,就像是要把胸骨震裂。他們的手指搭在扳機上,極力壓制那份因激動而產生的顫抖。他們明白,這樣的機會是何等稀少——箭矢若無把握,就等同浪費神祇給予的恩賜。

就在此時,一艘突襲艦完成了甩尾倒飛,船體在空中像一頭掠食猛禽一般翻轉,艦身在光影下閃爍著寒芒。

把握到這一瞬間的空隙,阿蘇爾炮手終於扣動了扳機。

箭矢呼嘯而出,撕裂空氣,如雷鳴般劃破天穹。

下一刻,突襲艦被命中了。

弧形電屏障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隨即被硬生生刺穿,船舷在爆裂聲中四散崩碎,木屑與碎鐵飛舞,就像是濺開的火花。突襲艦在那一瞬間劇烈顫抖,整個船體像被無形巨手狠狠甩開,完全失控。

但失控僅僅是一瞬,操縱突襲艦的施法者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她咬著牙,硬生生穩住了艦體,再次展開高難度的機動。

這一幕,有點像風帆時代的戰艦對轟,由於火炮發射的是實心彈,命中後不會發生爆炸,以至於很難出現火藥桶殉爆,將整艘船炸燬的場景。這也是為什麼,在大規模海戰結束後,獲勝方總能繳獲敵船的原因,

聖特立尼達號:?

直到錫諾普灣海戰,時代變了。

“裝填!”

一旁跪在盾牌上,手裡拿著箭矢的炮組成員早已等待多時,幾乎是在號令結束前的剎那,他們便已經將箭矢快速放進了槽中,動作迅捷而熟練,彷彿早已排演千百遍。

與此同時,另一架弩炮也隨之開火。

箭矢破空而去,卻擦過了突襲艦的船體,最終無功而返。

阿蘇爾們的心口頓時一緊,隨之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哀嘆聲與懊惱聲,聲音中夾雜著近乎絕望的憤怒與懊喪。

然而,就在他們心緒低沉之時,突如其來的劇烈爆炸轟然響起!

爆炸聲之猛烈,令整個戰場在一瞬間失去了聲音,唯有轟鳴在天地間迴盪。碎片、尖銳的破裂聲混雜在一起,那種撕裂大地般的動靜,甚至讓坡地方向火拼的精靈們停了下來,錯愕地抬頭望去。就連還在趕來的杜魯奇們,也被這驚天動地的聲響所震懾。

一艘突襲艦被命中了,被命中了最核心、也是最致命的部位。

箭矢刺破了厚重的船板,精準地釘進了深處的箱子。

那是裝載秘法之球的地方,一旦受到外力衝擊,哪怕輕微裂痕,都足以引發毀滅性的能量暴走。箭矢的頭部撕裂木材,深深沒入箱子中,下一瞬間,秘法之球破碎,內部如同凝固風暴般的能量失控噴湧。

於是,爆炸發生了。

那並非尋常的火藥殉爆,而是蘊含能量的毀滅之潮。沒有人們慣常想象中的炫目火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寂靜的恐怖——扭曲的能量洪流以藍色的形態撕裂了空氣,像是將現實本身抽離了一層。

突襲艦在那一刻被炸得稀碎,堅硬的龍骨、船舷、甲板、桅杆,彷彿脆弱的木偶般被撕開,瞬間化作四散飛舞的殘骸。甲板上的杜魯奇,根本來不及發出慘叫,身體在那股毀滅洪流裡被直接氣化,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爆炸形成了環狀的藍色衝擊波,帶著無法抵禦的威勢,向四周擴散開來。周圍的突襲艦猝不及防,船體被這股力量衝得偏離了原有的軌跡。

一艘靠得最近的突襲艦幾乎被整個船身掀翻,船舷橫置,像一片落葉般在空中旋轉。甲板上的厄衛瞬間失去平衡,成片地被拋飛出去,身影在半空中亂舞。好在他們腰間的安全繩和安全扣在關鍵時刻拉住了他們的身體,否則便會像石塊一樣墜落下去,粉身碎骨。

最終,這艘瀕臨墜地的突襲艦還是在施法者瘋狂的操控下穩住了。艦身搖搖欲墜地修正姿態,帶著那些被甩掛在船舷外的厄衛倉皇撤出戰場上空,重新調整。

然而,之前被箭矢命中船舷的那艘突襲艦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勉強還能支撐的船舷被衝擊波徹底破壞了結構,整艘船在半空中解體,船板和金屬碎塊像暴雨一樣傾瀉而下,就連裝著秘法之球的箱子都掉了下去,好在箱子具有防撞擊的功效,不然又是一輪爆炸。

而船上的厄衛和施法者甚至來不及反應,便在慣性中被拋向高空,緊接著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墜落,尖叫被爆炸聲的餘波掩沒。

地面上,距離衝擊波最近的弓箭手百人隊,幾乎全員被衝擊力正面碾壓。排布整齊的方陣瞬間崩潰,弓被掀飛,甲冑在巨響中凹陷。

許多阿蘇爾當場倒下,痛苦地七竅流血,有的在地上翻滾,嘶吼著、咒罵著。但更多的已是再無力氣爬起,身體抽搐後陷入死寂,爆炸所產生的破片,如同無差別的天罰,呼嘯著劃破空氣,犀利如彎刀,或者直接貫穿阿蘇爾的身體,或者將他們的盾牌、甲冑砸得粉碎。

然而,爆炸所引發的連鎖反應,遠比衝擊波的殺傷更加深遠。那股外洩的能量猶如無形的毒素,滲透進了天地之間,使得這一片區域的魔法之風驟然紊亂,如同狂風亂舞的絲線,彼此糾纏、撕扯,近乎失控。

在爆炸前的片刻,坡地上方的大型法陣依舊穩固,數個從突襲艦上卸下的箱子被安置在陣眼之中,符文光芒閃爍。施法者們正小心翼翼地抽取其中的能量,將不遠處的海水與艾吉爾之風匯合,試圖在通道的節點上召喚出一個天災級的大漩渦,以此延緩、徹底切斷阿蘇爾的突圍。

然而,爆炸瞬間撕碎了一切平衡。

法陣驟然崩解,能量如同反咬主人的毒蛇一般回流。

主持儀式的萊拉絲首當其衝,她的雙眼猛然一縮,劇痛如利刃撕扯神經,胸腔裡翻湧的血液幾乎要將她的內臟淹沒。她大口吐血,鮮紅的液體在符文光輝中化作詭異的弧線,隨即雙膝一軟,眼前徹底一黑。好在就在倒地前的剎那,她本能地將頭偏向一側,才避免了被自己的血液嗆死的下場,隨即重重昏迷。

其餘參與儀式的施法者們,同樣無一倖免。

有人喉頭湧血,雙目翻白;有人嘔吐不止,五臟翻攪;有人失去意識,癱倒如同被抽去靈魂的空殼;有人雙眼流下血淚,視力在痛苦中變得黯淡;更有甚者,身軀懸浮在半空,口中不斷吐出瘋言亂語,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存在操縱。

但至此,災厄並未終止。

那些沒有直接參與儀式,只是在外圍維持防禦法術的施法者,也在能量的潰散中遭到波及。他們的意志被撕裂,穩定被中斷,精神被反噬。

失控的最直觀表現,便是那一道道原本堅固無比的水之屏障。

彷彿一隻盛滿海水的透明塑膠袋,驟然被劃破底部。

轟鳴聲中,水牆傾瀉而下,如千軍萬馬奔騰而至,砸向大地,將坡地下方的阿蘇爾衝翻,泥土被瞬間沖刷成泥沼。但同時,那本應阻礙阿蘇爾前進的屏障,也隨之徹底消失。

通道方向的阿蘇爾抓住了這個寶貴的機會。

第一支長矛兵百人隊中的四架鷹爪弩炮,在先前的突襲艦打擊下,已經被幹掉了三架。如今,僅剩的那架鷹爪弩炮彷彿成了孤勇的戰士,在戰場的轟鳴與血霧之間,帶著全部同袍的希望開火了。

分裂箭矢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撕裂空氣,轟然砸向那艘作為車壘的突襲艦。

巨大的衝擊力伴隨震耳欲聾的爆響,將船舷與固定在甲板上的收割者弩炮直接打得支離破碎。船體的木板飛濺開來,猶如暴風驟雨般落在戰場上,軍陣前方几名緊貼突襲艦的杜魯奇也被瞬間撕裂,血肉與碎片一併拋灑在空氣裡,連慘叫都被爆裂聲淹沒。

不等軍官的催促,鷹爪炮組的成員們早已將生死拋諸腦後。他們幾乎本能般地將自身潛能壓榨到極限,迅速而精準地完成裝填。每一隻手都在顫抖,卻沒有一人停下。再次拉緊弩臂、再次瞄準,彷彿他們並非凡俗計程車兵,而是純粹為鷹爪弩炮而生的機械。

接著,又一艘作為車壘的突襲艦轟然失去了作用,甲板被撕裂,弩炮炸得粉碎,艦上的杜魯奇慘叫成片。

這一刻,通道處的阿蘇爾們爆發出一陣短暫的歡呼,他們彷彿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這份曙光轉瞬即逝,命運並沒有繼續眷顧他們。

調整過來的突襲艦終於頂住了第二支長矛兵百人隊的鷹爪弩炮射擊,硬生生地完成了射角調整。黑色的分裂箭矢怒吼著飛來,將那架孤勇的鷹爪弩炮轟得粉身碎骨。同時,整支炮組連同周圍守護的長矛兵都被擊的粉碎,化作一片血與鐵。

而在鷹爪弩炮徹底失效之前,二十名騎兵已經在龍王子的帶領下發起了衝鋒。

此前他們分散得很開,此刻即便想重新調整隊形也已來不及。所以,沒有馬靠馬的密集陣列,只有一條條孤勇的身影在泥濘的戰場上拼死加速。

他們心中都很清楚,寶貴的時機只存在於一瞬之間。

調整過來的突襲艦已經就位,通道處僅剩的那艘作為車壘的突襲艦甲板上,杜魯奇炮組們冷漠地調整著弩炮的角度,冰冷的炮口已然鎖定了這支衝鋒的騎兵。

於是,顧不得陣型的阿蘇爾騎兵們,將戰馬的力量催動到極限,馬蹄狠狠踏碎泥水,揚起一陣陣泥土,嘶鳴聲與金屬的鏗鏘在水汽中迴盪。他們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死亡,可依舊毫不猶豫地把衝鋒的速度推到最大,直撲向杜魯奇的軍陣。

遺憾的是,傾瀉而下的水牆讓地面徹底泥濘,戰馬的衝勢被大大削弱。泥水濺起,蹄聲拖滯,可即便如此,他們依然在衝鋒,哪怕泥濘阻礙了速度,哪怕死亡已在前方張開獠牙。

位於杜魯奇陣中的克雷丹眯起眼睛,注視著這一幕。他看見三名騎兵連同戰馬被車壘上的第一架弩炮直接打得四分五裂,鮮血和殘肢在空中綻放。緊接著,另一架弩炮開火,又有兩名騎兵與他們的戰馬被打得支離破碎,墜入泥濘之中。

這一刻,湧出不好預感的他想到了留在黑色方舟的蛇人夥伴們。他嘆了一口氣,微微抬頭,望了一眼空中的突襲艦。隨即,他緩緩轉頭,注視著身側代替蛇人作用的隊長。

隊長轉過頭,凝視著克雷丹臉上那猙獰的、象徵著刀鋒之主的黃金面具。面具之下,那雙冷漠而又充滿鬥志的眼睛,猶如黑夜中的火焰般熾烈。

隊長的胸膛起伏,隨即重重點頭。

於是,在克雷丹的帶領下,一支原本作為遠端火力存在的小隊終於動了起來。他們放下了手中原本用來傾瀉火力的連弩,將其整齊地掛在背上,換而拎起堅硬的盾牌與沉重的重型武器。那沉悶的金屬摩擦聲與盔甲碰撞的鏗鏘聲混雜在一起,透出一種鐵與血的肅殺氣息。他們順著軍陣中早已預留出的狹窄空隙,如同鋼鐵洪流般湧向前方。

此刻,車壘上的弩炮並沒有及時展開第二輪打擊。儘管炮組計程車兵們已經竭盡全力完成裝填,汗水順著他們的鬢角滴落,但由於地形與角度的限制,弩炮無法找到合適的射界,失去了再次傾瀉死亡之雨的機會。

但天空中的突襲艦仍舊保持著壓迫感十足的攻勢。

當騎兵的鐵蹄終於轟鳴著逼近杜魯奇軍陣時,只剩下八名騎士仍在勉力堅持,而其中最顯眼的一位,正是披掛著伊瑟拉瑪銀甲的龍王子。

到了這,也就是到了所謂的安全距離,在這片區域,空中突襲艦的箭矢若再射出,就極有可能誤中己方的軍陣,將前排的杜魯奇長矛兵誤傷。

因此,突襲艦果斷調頭離去,撲向另一片戰場,去收拾第二支長矛兵百人隊所保護的鷹爪弩炮。

杜魯奇的操典中,對於騎兵的衝陣有兩種應對方式:其一,在觸碰即將發生前迅速調整陣線,將戰線彎曲成一個吞噬敵軍的U型口袋陣;其二,則是保持陣型不動,以血與鋼正面硬抗來襲的衝鋒。

這一次,杜魯奇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硬抗!

於是,當騎槍呼嘯著即將觸碰到杜魯奇盾牌的前一瞬間,毀滅性的打擊驟然降臨。無數投矛彷彿驟雨般自軍陣中飛出,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破風聲噼裡啪啦砸向阿蘇爾的騎兵。

在這樣的距離上,投矛的威力幾乎無可匹敵。

阿蘇爾騎兵頃刻間全數倒下,唯獨那位身披銀甲的龍王子,憑藉出色的甲冑得以倖存,他搖晃著身軀,踉蹌著站立,彷彿一株孤傲的殘枝仍不肯折斷。

然而,刀鋒之主的宗旨從來只有一個——戰鬥!

用盡一切方法去戰鬥!去獲得勝利!

至於所謂的武德?沒有武德,從來就沒有!

克雷丹此刻已然抵達了軍陣最前方,他猛地一擠,擠出了密集如牆的戰線,如同一柄突刺的矛尖,直面那尚未站穩的龍王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高舉手中被手電筒啟用、火力全開的戰戟,一個力貫全身的橫掃。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金屬巨響,龍王子手中的盾牌應聲粉碎,連同他左臂的護甲與血肉一同被斬落。劇痛讓龍王子怒吼一聲,然而還未等他拔劍反擊,克雷丹已經原地猛然轉身,動作凌厲如同獵豹撲擊,一個狠辣的斜劈劈向了他的肩甲!

血光飛濺,鎧甲被撕裂的聲音刺耳無比。

是的,克雷丹和裂魂者的武技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出自黑守衛,可謂是同源而生,殘酷無情,快若閃電!

龍王子最終還是倒下了,倒在這片冰冷的泥濘大地之上。

當克雷丹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退回軍陣時,後方的連弩也隨即轟然發射,數不清的弩矢再度遮天蔽日般飛出。而與此同時,第一支長矛兵的百人隊在多重遠處火力打擊下,儘可能的維持陣型,轟然撞向杜魯奇那早已等候多時的軍陣。

新一輪的碰撞,自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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