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陸凡的人推搡著，直接拎到了小黑屋。
小黑屋裡，陸凡背對著門口站著，男人在看見他的時候，明顯有一瞬間的慌神，但很快便重新鎮定了下來。
“陸總，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可什麼都沒做。”
陸凡回過神，面露微笑，只是那眸光卻異常冰冷，與面上溫和的笑很不相配。
“是什麼都沒做，還是沒來得及做啊？”
男人身子一頓，手指扣著褲腿，嚥了咽口水，“陸總，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沒關係。”陸凡抽開一張椅子坐下，他掏出手機，隨意翻看著短影片，時不時還樂呵幾聲。
他如此隨意的態度，讓男人更慌了。
“陸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打擾您刷影片，先走了。”
陸凡抬眸，神情不善，“急什麼？”
“你不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
“那就在這兒等著，很快你就都能懂了。”
男人抬了兩下帽簷，另一隻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外界都說陸凡性格好，今兒與他近距離接觸，怎麼感覺壓迫感這麼強？
陸凡又重新低下頭，開始刷短影片。
一個穿著兔子服的女主播，引起了陸凡的注意。
女主播楊燦燦。
久違的系統聲音也在陸凡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契合度人群，女主播楊燦燦，契合度低，返利金額10%】
【有機會開啟隱藏福利。】
陸凡嘀咕著楊燦燦的名字，這張臉他好像見過。
似乎是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在某直播平臺進過她的直播間。
沒想到她居然被秦霜挖到自家公會了。
只不過，那時候系統並沒有說有機會開啟隱藏福利，一次10%的返利金額，根本沒有打動陸凡。
看來，契合度人群不僅返利金額會有所改變，契合性質也會改變。
隱藏福利...
會是什麼呢？
說實話，陸凡現在對主動技能已經不是很感興趣了。
尤其是玄學這玩意兒，想他堂堂男子漢都不敢輕易使用這技能。
技能一旦使用，尤其是正午和深更半夜的時候，眼前總是有一團團人形態的霧氣飄過。
有些霧氣還很兇。
最可怕的是，其中一些紅色霧氣還會朝外滲血，陸凡回想起來都有些頭皮發麻。
好在，他有系統賦予的玄學能力，這些霧氣只敢離得遠遠地兇他，並不敢湊近。
就在陸凡沉浸在思考中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陸凡收回思緒，將手機放下，“進來。”
“陸總。”
房門開啟，門外走進來兩個人。
一個是宋慶浩，另一個是除秦霜之外，陸凡最器重的人，周崇峻。
周崇峻不僅辦事速度快，還幾乎不會犯錯，即便有些地方一開始沒注意到，也能很快察覺出來，及時糾正。
在公關和收集訊息這塊，更是一把好手。
當時楊青和孫曉曉的事，險些鬧大，全都是靠他將風波平息，並藉此機會還讓葉可心博了一大批同情粉。
韓萌也跟著得了中國好閨蜜的稱號。
當時微博上對韓萌最多的評論就是，有事韓姐真敢上。
也正是這件事，讓陸凡發現了周崇峻的能力。
這種人才，只要心思正，陸凡是絕對不想錯過的。
這個時候，陸凡就得謝謝系統了，雖然玄學技能偶爾會讓他受到些驚嚇，但讀心術是真的好用。
不僅能讀出對方當下的想法，還能窺探到內心的根本。
雖說有些不光明，但陸凡很難忍住不使用。
周崇峻和宋慶浩兩人，手上都拿著一個資料夾，他們進門之後，直接走向陸凡，將手上的資料夾遞給陸凡。
陸凡隨意翻看了幾眼，基本情況就已經弄清楚了。
他放下手中資料夾，看向前方面色發白的男人，“劉強，男，三十六歲。”
“父母一年前死亡，據說是死於車禍，但其中蹊蹺頗多。”
“老婆三年前跟別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有人猜測她其實已經死了，被扔到海里餵魚了。”
劉強聽著陸凡的話，面上神色越來越陰冷。
原本擔驚受怕如小雞仔的他，似乎膽子也大了些，甚至敢抬頭與陸凡對視了。
“呦，不裝了？”陸凡輕笑道。
劉強摘下棒球帽，他是個光頭，頭頂上還有一條猙獰的傷疤，扭曲得如同一條粗壯的蚯蚓。
“陸凡，你調查我。”劉強惡狠狠地看著陸凡，“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忘記這些事了。”
“你為什麼非要讓我想起來呢？”
“我就想做個普通人，有那麼難嗎？”
“你們為什麼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嘖嘖嘖。”陸凡搖搖頭，“劉強，現在這種社會，指紋、人臉識別...諸如此類，那麼多手段，居然能讓你這個殺人兇手躲到現在，你真是不簡單啊。”
“想必這些年，你都沒有機會出來走走，好好感受一下世界吧。”
“蘇晴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這種惡魔，如此死心塌地地替她辦事？”
“你就沒想過，這次之後，你也會被蘇晴棄掉嗎？”
“她如果真的想保護你，怎麼會讓你到處亂逛，她難道不是想借此機會，一箭雙鵰？”
劉強冷笑一聲，“陸凡，你說的我聽不懂。”
“蘇晴是什麼身份？”
“人家是大明星，是影后，怎麼可能跟我這種人摻和在一起呢？”
“你就算是想潑髒水，也得說些靠譜的啊。”
“至於我躲了這麼些年，為什麼突然出現，其實很好解釋的，我不想再躲躲藏藏了，我就想大搖大擺地走在馬路上。”
“被人發現，就把我抓起來唄。”
“反正，那種縮在角落裡，見不得光的日子，我也過夠了。”
“嗯。”陸凡拿起資料夾，從裡面抽出一疊照片，甩在劉強腳邊，“好好看看，看完再告訴我，你到底認不認識蘇晴。”
照片足足有七八張，有的是蘇晴靠在劉強懷裡痛哭。
有的是蘇晴裹著浴巾坐在劉強腿上。
更多的是不堪入目的畫面。
劉強雙腿一軟，“這些....這些...”
“你是不是想問，這些照片怎麼會在我手裡？”
“不止這些呢，我還有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