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這些照片都是假的，都是合成的！”
“還有影片，也都是假的！”
陸凡起身，走到劉強跟前，他原本輕鬆的語氣陡然一冷，“開什麼玩笑！”
“你當我那一個億是紙糊的嗎？”
“連點真料都買不來？”
“蘇晴找上韓燁，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女明星出豔照頂多名聲受損，慘一點的被暫時雪藏，回頭風聲過了，接點小成本網劇，搞點直播帶貨，也還能混。”
“但如果和殺人犯搞在一起，那不僅毀了自己前程，還要坐牢。”
“蘇晴這些年，為了體面，揮霍無度，根本拿不出這一個億。”
“而且，那個狗仔也不是會因為蘇晴掏錢，就能同意交出母帶的。”
“他跟蘇晴的樑子結得可大了。”
“所以，蘇晴又找上了你。”
“一個明面上替她出錢，說服狗仔，另一個暗地裡殺了他。”
“回頭事情抖摟出來，你就是她的狂熱粉絲，粉絲護主心切，才不小心下了死手。”
“而她呢...”
“她都已經請韓燁出面解決問題了，怎麼可能再去殺人滅口？”
“你說，蘇晴的算盤打得怎麼樣？”
“你不要胡說！”劉強怒吼著，雙目圓瞪，眼白上佈滿紅色的血絲，整個人顯得驚悚可怖。
陸凡提高音量，“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很清楚！”
“你不會真的以為蘇晴喜歡你吧？”
“她留你在身邊無非是不敢放你走，你以為她是在保護你嗎？”
“她是在保護她自己！”
“M國洪江集團小公子意外身亡的事情，不也是蘇晴教唆你乾的！”
“這件事是被壓下去了，但不代表真相會一直被掩蓋！”
“蘇晴也害怕，他害怕你求而不得，對她因愛生恨，所以只能將你留在身邊。”
“你以為的愛、關心，不過是她用來套住你的枷鎖。”
“現在她回國了，她想洗白自己了，你這種髒汙她怎麼可能留著！”
“利用你的同時，還能擺脫你，多好的機會啊！”
“也就你這種蠢蛋，看不懂、想不透！”
“或者說，你根本不敢去直面真相。”
“也是，誰能接受愛了這麼多年的女神，對自己只有嫌棄、利用呢？”
“不...不是這樣的，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劉強失魂落魄地搖著頭，突然他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面色慘白，雙手都有些顫抖。
他哆哆嗦嗦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手指輕輕拂過照片，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
“陸凡，就算你說的是真相又怎麼樣？”
“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誰愛得深，誰吃虧。”
“就算這麼多年，她給我的一切都是假的，也沒關係。”
“至少，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快樂。”
“呵~”陸凡輕蔑一笑，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
“痴情人，總不該被人嘲笑。”
“我也沒興趣繼續跟你探討你有多愛蘇晴，我只想知道蘇晴除了讓你對付那個狗仔以外，還讓你做了些什麼？”
“比如，韓萌。”
劉強微微一愣，隨後他將照片重新收回口袋。
他搖搖頭，“沒有了。”
“你在撒謊。”陸凡肯定道。
“信不信隨便你。”劉強似乎擺爛了，一副爛泥巴的德行。
他現在肯定是幫不了蘇晴殺狗仔了。
而且，現在照片和影片都落在了陸凡手裡，他也沒必要再去找狗仔的麻煩。
但是韓萌的事，他一定要幫蘇晴隱瞞。
這是他最後能為蘇晴做的事了。
“這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說實話，你這麼可憐，我倒是想信你呢，可是...”
陸凡從資料夾裡又抽出一沓照片，“你看看，自從蘇晴回國後，你就開始跟蹤韓萌，這些照片可都是證據啊。”
“你總不至於告訴我，你是看上韓萌了吧？”
“死忠粉翻牆了？”
“這種話，別說是我了，就算是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事情都到這步了，講實話不好嗎？”
“說不準，我心情一好，可以稍稍放點水，讓蘇晴不至於那麼慘呢。”
劉強抬頭，看著陸凡手裡的照片，瞳孔一震。
全是他尾隨韓萌，偷拍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情景，既陌生又熟悉。
劉強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可腦子裡一片混亂的他，根本想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我...這些照片，怎麼可能呢？”劉強眉頭擰在一起，竟然笑了出來。
他的笑透露著淒涼，透露著無助。
這種什麼都沒為蘇晴做到的感覺，讓他自責到極致。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做了，就一定會有人發現。”
“劉強，我是苦出身，最理解你和蘇晴這種人的無助，你們只是走錯一步，不得不一直錯下去。”
“但韓萌是無辜的，動了她，我真的會生氣哦。”
陸凡聲音很輕，聽起來似乎毫無波瀾，但聽似平靜的語氣下，劉強讀出了他的憤怒。
陸凡在壓制。
等到他怒不可遏的時候，結局將會是蘇晴和他都無法承受的。
劉強定定地看著陸凡，眼神開始猶豫。
陸凡值得他相信嗎？
他真的會因為自己的坦白，放過蘇晴嗎？
不，不會的。
資本家最會騙人了。
可是，都到這種地步了，他除了相信陸凡，還能怎麼辦？
劉強張張嘴，好半天擠出一段話，“我在她酒店房間裡，安裝了監控。”
“我還偷拍了她和你在一起的畫面。”
“我想要誣陷她...誣陷她是靠那種關係上位的。”
“我知道，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根本不足以摧毀韓萌的前途。”
“這些只是用來讓你們混亂的引子。”
“我真正想做的是...是趁著你們平息風波的間隙，強...強/奸/她。”
“這也是我跟蹤她的主要目的。”
聽到這裡，陸凡眸子陡然一沉。
他蹲下身子，冷冽的目光如冰一般，徹骨徹心。
劉強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強大的壓迫力，讓他不由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