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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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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流水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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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志宏像是看著一個天大的笑話,“傾城很美是嗎?我原諒你的垂涎,畢竟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她……可人畢竟要有自知之明,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打她的主意,難道是嫌自己命長!”

申無怨卻不管不顧:“肖少,只要你能告訴我,將來我一定報答你這個恩情!”

“混賬!”先前那光頭鷹眼忍無可忍,“越是蘇小姐這樣的女生,越是要嚴保她的資訊保安!這個社會也不知有多少衣冠禽獸陰險變態,成天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或許你就是其中之一!死了這條心吧,還不快滾!”

申無怨竟是語塞,他們確實有絕不告訴他的理由。

“申無怨!”這時陳晴在後結完賬,也匆忙趕出,看見無力絕望的申無怨,忙將他扶起。

不時,數輛豪車來到,肖志宏等人紛紛上車。

中間車裡的肖志宏經過陳晴身邊,看著她對失魂落魄的申無怨滿眼的關切,還不忘降下窗戶,給予她帶著嘲諷的忠告:“妞兒,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世界上最淒涼的事情,莫過於此。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可以有一百種方法來感化,但男人如果心裡沒你,那他最多隻會佔你的便宜。這小子窮酸潦倒,還這麼見異思遷,怎麼值得你用心?可惜啊可惜,你啊,白長了一幅漂亮的皮囊,卻沒有一點腦子,要是再不改變,這輩子啊,將註定過得苦楚……”

陳晴打斷道:“可笑,我們之間只是朋友,以為像你一樣只有男女之情?再說他好不好,還輪不到你這樣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來論斷。”

“是嗎?”肖志宏卻只認為是她嘴硬,也懶得跟她再多廢話,只意味深長地笑著,“如果哪一天,你認識到了我的正確,隨時歡迎來找我認錯,只要這個時間不是太長,我都會大人大量,原諒你的。”

“好笑,我會需要你的原諒?”陳晴冷道。

“走。”肖志宏卻不再看她,關窗揚長而去。

“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認識那個蘇傾城?”回去的路上,車裡的陳晴禁不住問申無怨,眼裡則有藏不住的一絲落寞。

申無怨幽幽嘆了口氣,喉頭動了動,像是在考慮該怎麼解釋:“……算不得認識吧。很久以前,有一位女孩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只記得她小時候的模樣,但清楚地記得,她叫做‘傾城’。”

“是什麼樣的女孩,會讓你這樣難以忘懷?”陳晴也很好奇。

“算了……其實,我跟她也只不過是一面之緣,”申無怨卻早在心中實際放棄,“我連她是不是姓蘇都不知道,更別說她是不是就是今天見到的這個蘇傾城。人海茫茫,就算真有這麼巧合,我們之間的距離,也本來就太過遙遠,甚至,她早就把當年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說著,申無怨忍不住地淒涼苦楚。

回到709處,兩人各自回到自己崗位。雖然他們都心情不好,不過都沒忘記之前的合研事情,因此第二天早上,申無怨就收到陳晴前往資訊科實驗中心的通知。

申無怨收拾鬱結,連忙前往。

到了實驗中心外,陳晴已在等他,見到他時後便一言不發直接轉身帶他前行。

二人都感受到彼此的變化,申無怨變得更加沉默少語,而陳晴除了有所清瘦,還少了從前那份高傲和自信,多了一份無慾無求的淡寡。

她在前面一言不發地走,依然那麼曼妙性感,申無怨在後面默默地跟,也不知穿過了幾道迴廊、折過了幾道彎,只知道這是去往一個他從沒去過的地方。

直到兩人進了一座向下的電梯,申無怨才不禁開口:“我們這是去哪?是去做研究嗎?”

陳晴面無表情:“你不是需要更精微的資訊科技嗎?從這裡往下六十米深可以直達我們資訊科也是全世界最頂流的無磁純淨資訊實驗室。”

隨著電梯下行,他們能聽到下方連續門閘開啟而上方連續關閉的厚重聲音。

“無磁純淨?”申無怨奇怪,“這裡還有這樣神秘的所在?那它到底有什麼高階之處?”

陳晴道:“你沒聽說過,是因為這裡只允許資訊科最牛的幾位大拿進入,而且高度保密。這裡牛就牛在它是一個全封閉的的深地堡壘,經過複雜多重的遮蔽手段設施,能完全遮蔽外部電磁、可測射線及微波干擾,打造出一個個幾乎零干擾的相互分隔的純淨資訊實驗空間。當然,這樣的純淨也只是以當下的資訊科技視野而言。”

她看了眼申無怨,不無幽怨:“為了能帶你進來,我可是費了些周章,才說服處長放你進來。要不是先前的事他對我有愧,估計這事也不好批。”

申無怨感動於她的刀子嘴豆腐心:“能有這樣的環境加持,確實能讓我們的研究如魚得水。算我從現在開始又欠你一個人情。”

“記得不要跟任何人說來過這裡就好。”陳晴冷淡道。

電梯停下,兩人走出,來到一座厚重鋼門前。

“申無怨,那些原始實驗資料我也大概看過了,基本都沒有完整正常的試錯研究過程。”陳晴彷彿有些落寞,“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申無怨見她並沒有要尋根問底的意思,也就直接裝作不聞。

陳晴苦嘆,掃下人臉,又按了密碼,鋼門才自動開啟。

門內出現一個明亮如晝的通道長廊,長廊上有一些標示著文字的實驗室門,以及一些通向更深處的支線通道。

“這裡每一條通道的盡頭也都是一間間互不干擾的大小相異的實驗室。實驗室裡的裝置不一定都很先進,但確實有很多頂級精微靈敏的實驗裝置。”

陳晴說著,帶他進入了一處較為偏僻的門上標示為“電短波室”的實驗室。

室內空間不大,但四面牆壁和地板天花板都純白無瑕而且散發著柔和螢光,給人一種無所拘束的虛空錯覺。在這空間中只有一臺實驗裝置,一看就價值不菲。

“你那些難題,我都看了。依我看,就從這超短波的研究開始吧。”完全脫離醉態的陳晴這時看向申無怨時,想起那天跟他在密室兌現賭約的事情,至今還是有些臉紅,眼神也不禁微微躲閃。

申無怨卻很快進入思索,忽然產生一個巧妙的想法:“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試著糅合這電磁短波和神經脈衝,製作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資訊載體……”

陳晴微愣:“你是說在人體傳播的載體,還是體內體外的通用載體?”

申無怨想了想,道:“我覺得想要完全通用,或許最好是可以隨時調節的糅合體。”

陳晴不禁又被他這樣大膽的想法驚愣住。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接連在資訊科出雙入對且行蹤神秘。

很快,被禁足在奈米科的餘榮新就收到他們這個以及在天逸酒店私會,並榮辱與共的訊息,只恨得牙根發癢,握緊的拳頭顫顫發抖。

“好一對情深義重的姐弟情緣,申無怨,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好不容易剝了她相好,可不是便宜你的!”

聶至強已經注意他對申無怨的醋怒很久了,這時,他感到時機終於成熟。

“餘少,你已經不能再像之前那麼衝動了。”他來到餘榮新身旁,以一種看破世俗般的超脫神態仰望前方,“為了那個女人,你已經連續兩次嚴重違紀,再這麼下去,你不但得不到她,還將失去你父親好不容易給你鋪就的大好前程。”

餘榮新看了他一眼,苦澀又不甘地笑了笑,反諷道:“聶組這是嘲笑我嗎?我可不是一個能隨意放手的人。再說了,聶組不是也對夫人情深義重,甚至有點至死不渝的味道嗎?我對那女人是真的很上心啊,你應該理解我才對啊。”

聶至強微微一笑:“我跟夫人可是兩情相悅的。聽說,處長一直在為你物色更好的伴侶。為了餘家的長盛不衰,他老人家可謂是處心積慮,連文家那樣的世家都進入了他的視野。那樣的世家小姐,其家世和資源可遠遠不是陳晴可以相提並論。”

餘榮新似乎對他訊息的靈通有些不可思議,冷冷看了他一眼,卻笑得有些苦澀:“讓聶哥見笑了,想讓文家小姐嫁入我小小的餘家,無異於異想天開,只不過是父親的一廂情願罷了。拋開夢想談實際,陳晴有顏有才,本身只會比文家小姐更加優秀,本來才是我的良配。可惜,這個女人腦子裡卻缺根弦,這又讓我不得不覺得她也許就是天生賤命!”

聶至強笑了笑:“既然如此,餘少為什麼還要這般執著?以餘少的條件,如果不在意家世,那要什麼樣的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餘榮新卻咬牙切齒:“你不知道,就算最終不得不選擇別人,我也一定要先得到這個女人,否則,她將成為我一生的恥辱!我為了她耗費了那麼多的精力,可她寧願跟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上床,也不給我哪怕一次牽手……”

他越說越恨,臉上已經變得扭曲猙獰:“如果她真是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願親手將她毀掉!”

聶至強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臉上則是冷笑,道:“餘少,就為了一個壓根不愛自己的女人,就毀去自己一生的前途命運,這是傻瓜才幹的事情。與其做這等無能之輩才做的傻事,不如試著另闢蹊徑,也許事情就還有轉圜餘地。”

餘榮新本來心生怒火,但見他莫名散發出強大自信,似乎隱含弦外之音,便耐著性子冷問:“難道聶組有什麼好的建議?”

聶至強道:“現在陳晴感情缺失,餘少被禁足,申無怨卻趁虛而入,確實可恨。陳晴棄餘少這樣的公子如敝履,聽說卻對申無怨不迎不拒,可見時間一長……”

餘榮新拳頭攥得指節發白,聶至強瞄了他一眼,看似雲淡風輕:“其實,陳晴並不是有眼無珠,恰恰相反,其實她是獨具慧眼。”

“嗯?”餘榮新不禁盯向他,“你說什麼?”心中已經騰起無名業火。

聶至強淡然笑道:“你要是知道申無怨真正的能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憤怒了。老實說,我覺得不是申無怨配不上陳晴,而是陳晴配不上申無怨。”

餘榮新怒極反笑:“聶組最好跟我說清楚,那個鄉下來的野小子,究竟有什麼天大的能耐!”

聶至強笑了笑,儘管四下無人,為保險起見,還是湊近他耳邊,用最輕的聲音,才說出自己所知關於申無怨的所有秘密。

餘榮新臉上很快現出震驚的表情,接著青一陣紅一陣,實在是難以置信又嫉恨難忍。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為什麼又要替他隱瞞著這一切?”餘榮新也不禁壓低聲音。

聶至強道:“當初米組突然一飛沖天,我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就開始留心打探,從米組所有成員身上尋找突破口。米組人人都得了申無怨天大好處,表面確實是鐵板一塊,可惜還是留有裂痕。莊玲那妮子是最初看上那小子的人,只不過到底是看上了那小子的皮囊還是才華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曾對申無怨投懷送抱,卻沒料到這小子事到臨頭犯了慫,結果那妮子因愛生恨,轉身投進了另一個追求她的同事劉憲懷裡,兩人還聯手誣衊那小子是半夜跟蹤莊玲的變態狂。這個劉憲,哪裡能比得了申無怨這樣的絕才,簡直是雲泥之別,所以莊玲雖然賭氣遂了劉憲的意,心裡卻一直無法真正忘記申無怨,尤其是申無怨表現出越來越逆天的才華後,更很少真正和劉憲混在一起。所以,劉憲心裡也一直記恨著申無怨。”

“你就是從他們身上探查到的真相?”餘榮新問。

“其實大概的答案早就在我心中,我只是尋求這個答案的證明,這樣就輕鬆得多。”聶至強道,“而從他們交往的資訊中,確實證實了我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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