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納金走出尤達大師的矮小的小屋,來到雨林裡。達戈巴夜晚的雨林一片漆黑,只有一些本土夜行物種發出的聲音。他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飛船走去。
面前有一簇篝火,年輕的西斯正閉眼冥想。
“你來的不是個時候,” 安納金有些不悅地指責道,“你應該躲藏在銀河系的某個角落,是誰給你的訊息,讓你追到這裡來?”
年輕人睜開眼睛,不理會安納金的不友善:“你墮入黑暗面的訊號,全銀河系都能感知得到。皇帝肯定也知道。”
“我很驚訝帝國竟然沒把你給活捉,西迪厄斯竟然還能讓你活著。” 安納金繼續說。
“皇帝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存在,恐怕全銀河系他唯一在乎的人,是你。” 維克托惡趣味地調侃,“天選之子,要是你不想加入帝國,變成皇帝的奴僕,最好還是跟我去科裡班,掌控黑暗面的力量。”
直到現在,西斯依然對他有濃厚的興趣,黑暗面總是如影隨形。但是安納金轉移了話題:“告訴我科雷利亞現在情況如何?”
“行星地面的反抗軍勢力越來越大,依然在與帝國暴風兵爭奪控制權。不過,我並不總是呆在科雷利亞;” 維克托簡明地說,“你是否還記得,自已死而復生的經歷,以及那個創造生命的實驗?”
話題又轉移回了黑暗面,安納金想起了那個不愉快的經歷,以及讓他後背發涼的黑暗面實驗。黑暗面可以創造生命,而絕地從未知曉過這件事情。
帕爾帕廷的聲音在回憶裡響起:“你是否聽說過,‘智者’ 達斯·普雷格斯的傳說?”
“西迪厄斯曾告訴我,他得到了普雷格斯所傳授的所有知識,然後,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刺殺了他,” 安納金沉默了一會,回憶道,“他聲稱自已有超越生死的力量。”
擁有超越生死的力量,將死人從未知界帶回物質界,帕爾帕廷曾經告訴他,拯救帕德梅和孩子們,絕地不可能告訴你這些。
“我曾對此將信將疑,但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離奇經歷,我知道,他說的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實的。”
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維克托拿了根樹枝擺弄著火焰,淡淡地說:“這麼多年,我四處遊歷,尋找我師父曾說過的關於普雷格斯留下的蛛絲馬跡,以及那個古老的預言,”
他轉過頭來凝視著安納金,說道:“我有依據可以懷疑,皇帝西迪厄斯已經掌控了創造生命、超越生死的力量,真正達到了‘神’ 的領域。”
四周一片死寂,安納金感到頭皮發麻。“你說的‘神的領域’,是指他已經可以永生?”
“是的,我知道有一種在死後保留意識的方法,並且我們都已經見證過,黑暗面可以操縱纖原體創造人類。” 維克托一臉嚴肅,“如此一來,永生所需要的肉體、和記憶,都已經具備。”
恐懼和絕望彷彿冷氣一樣慢慢爬上了他的身體。如果西迪厄斯已經掌握了永生的技術,那麼,他們又怎麼可能戰勝對方?即使拼盡全力殺了他,對方依然可以復活。
“所以,我建議你,天選之子,在西迪厄斯完全永生不死、成為神明之前,去科裡班掌握黑暗面的力量。光明面已經不可能打敗西迪厄斯,這一點你我都明白。”
確實是這樣,安納金心想。那個預言必將實現,如果他真的是天選之子,那將由他來結束西迪厄斯對原力的扭曲,而他本人,必須同時掌握光明面和黑暗面,才能戰勝西迪厄斯,徹底平衡原力。
“科裡班是什麼地方?那裡究竟有什麼?” 安納金問道。
“那是古代西斯帝國的遺址,當然,現在只剩一片廢墟,” 維克托凝視著火光說,“在第二次超空間戰爭之前,西斯帝國以科裡班為中心,統治上百個星系,與絕地的共和國分治銀河。”
“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絕地贏得了戰爭,西斯接近滅絕,活下來的西斯開創了二人法則的時代。而普雷格斯和西迪厄斯,就是二人法則最近的一代。“
”如今的科裡班只剩廢墟和鬼魂,但黑暗面依舊強大,“維克托說,”或許我們去那裡,可以與真正的古代西斯交流,真正掌控黑暗面的秘密。”
原來如此,安納金心想。黑暗面的各位對他還真是窮追不捨,總是想拉他入夥。他並不信任維克托所說的話,也懷疑對方的立場,於是他說道:“向我證明,你說的話並非謊言。”
維克托沒有回答,反而閉上眼睛,再次回到冥想狀態。安納金想要繼續追問,卻感知到對方的原力訊號在試探地摸索著他的思維。
他在邀請自已,安納金猶豫地加入了對方的冥想。
預料中的暴力和恐怖並沒有出現,畫面十分和諧,他發現自已站在一個裝修雅緻的房間裡。
“師父,黑暗面比光明面更強大嗎?”
面前的西斯並沒有抬頭:“黑暗面和光明面都是原力的一部分,沒有哪一方更強大,越明亮的光明,造就越黑暗的陰影,它們是一體的,”
他繼續凝視著窗外的極光:“是西斯比絕地更強大。”
“那為什麼使用黑暗面的西斯,會比使用光明面的絕地更強大呢?”
“絕地信仰原力,而非使用、控制原力,遵循所謂原力的意志隨波逐流,而非驅使原力為自已的目的服務,這才是西斯和絕地的區別。”
西斯尊主嘲諷地補充:“更別提絕地武士團日益腐朽,連感知原力的意志都做不到了。”
“他們恐懼未知,拘泥於已知的那一畝三分地躊躇不前,生怕一點點變化,破壞了他們那腐朽脆弱的教條。”
“真是諷刺啊,如果教條那麼脆弱,不正是說明,那不是真理嗎?”
安納金第一次聽說這種理論,走近了一點。
“如果西斯像絕地一樣,也會變得脆弱、可悲。”
“記住,維克托,決定強弱的,不是任何外部因素,甚至不是你使用的黑暗面;”
“決定一切的,是你自已,和如何面對原力本身。”
畫面和聲音都在逐漸遠去,安納金努力豎起耳朵來聽著他們的對話:“主動地使用原力,讓原力使你自由。” 他說。
他猛然從冥想中醒了過來。華麗舒適的房間消失了,他正坐在達戈巴的原始森林裡,四下一片黑暗。這是維克托的記憶,剛剛他在冥想中展示了自已的記憶,和對黑暗面的認知。
”怎麼突然結束了?“安納金問道,“剛剛的理論很好,繼續。”
維克托沒有繼續,轉過身來凝視著安納金,金色的眼睛在火光下透露出宗教般的狂熱:“加入黑暗面,徹底掌控這種力量,它將使我們自由。”
身後傳來了一些動靜,安納金知道是歐比旺過來了。
維克托繼續說:“我建議我們立刻去科裡班......我能感知到危險。絕地想殺了你。”
不可能的,安納金想要反駁,歐比旺是他的兄弟。正在這時,歐比旺來到篝火旁,開口道:“你們二人有討論任何正事嗎?”
維克托警惕地沉默不語。安納金說道:“我將要去科裡班,探索西斯的秘密。” 他宣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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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古代西斯帝國和超空間戰爭都是舊正史內容。科裡班有西斯的陰魂(類似絕地英靈的形式),克隆人戰爭時期尤達曾經去過那裡,見過那些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