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沒有哭,也不感到委屈。翠翠摸著自已被打的左半邊臉,輕蔑的一笑說:“既然左邊都打了。
為了平衡,你再給我一巴掌,打我右半邊臉。記得你要記得,你剛才的力道,我要兩次力道是一樣的。“
呂四現在連飯都不吃了。他三個月來都守身如玉。如今他不用為不存在的,思可樓的女人們守身如玉了。
呂四用力的將翠翠推導在床上。翠翠沒有一點反抗。呂四該面臨的最大挑戰,還是需要面對。翠翠,沒有反應。
翠翠沒有反應,證明他的無能。他輸那那麼多的錢,他都沒有挫敗感,都沒有給他帶來自尊受損的問題。
他不被看好,一事無成,家徒四壁,這些都沒有打垮他。翠翠,什麼都沒有做,似乎什麼事情都做盡了。呂四連母親去世都沒有哭,這次卻哭得跟個孩子是的。
翠翠冷靜的安慰呂四說,你不要哭了。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原因。這個時候,翠翠不開口,不這麼老實,呂四後來也不至於精神崩潰,將無賴進行到底。
理論上,人是可以改變的。改變到成為理想的自已。改頭換面,今天睡大街,三十年後,當總統,是有可能的。
這個改變成立的可能性,來自於信念。他的精神世界是不滅的,就還有翻盤的機會。翠翠接著說,我送達達趕考回來的路上被一群男人擄到了郊外。翠翠將後面的事情,換了一種說法,一群男人將一個少女擄到郊外,還能夠做什麼?“
呂四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他眼睛愣愣不動,不願想起什麼。他眼睛一轉,又看看翠翠。
過了很久之後,呂四得出了一個結論,他的妻子不是他一個人的妻子,他的同夥們包括他自已動過他的妻子。他被帶了綠帽子,而且這頂綠帽子還是他主動戴上去的。
呂四狂笑,他脫下了鞋子,就往外面跑。翠翠也沒有去追,繼續吃飯。翠翠覺得,能跑多遠,跑累了,自然就回來了。
從那天起,呂四就不穿鞋了。他不想證明,自已是個穿破鞋的人,更不想讓人知道。這雙原本好好的鞋,是他自已弄破的。他無處伸冤,也不能伸冤,開不了口。只覺得好冤。
呂四在外面荒唐的狂奔一圈後,真的如翠翠所料,回來了。呂四要翠翠走。翠翠說,你知道我的秘密。
就算你死,我也不走。你死,我可以獲得貞潔牌坊,一輩子單身,再也不用結婚和改嫁。
呂四遇到了對手。翠翠說,我已經是個被玷汙的女人了。誰會要我?我也配不上達達了。我原本就是要死的。是你,自已送上門,要當接盤俠。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順勢而為。
女人在這個社會,被玷汙沒有人要。年紀大了,也會被說閒話。我想我的生活,因為婚姻,過得輕鬆一點,怎麼就這麼難?
我也是不容易的女人,我最愛的人,走了。我只是走在路上,卻被一群男人玷汙了。我做錯了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錯。我變了,我要改變,改變我的思想,適者生存。
為了能夠活下去,我連你這個無賴,我都要忍受。有這麼強大活下去的意志,你想趕我走,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
翠翠把筷子插進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