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四意識到自已遇見的是一個瘋子。她連自已都能夠傷害,當然也可以傷害他。呂四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呂四不再覺得自已撿了一個免費的大便宜回家。他撿了一個大神回家。一個神經病回家。這個房子,你不走,就不走。睡一張床,就睡一張床,就當不存在,就當空氣。
呂四說,翠翠在也好。他至少不被認為是單身漢,而認為他是一個成了家的人。一個人的孤獨,當另一個出現,無論這個人是誰,以何種的面目出現,都是可以得到緩解的。
再者說來,除了翠翠,臭名遠播的他,也是一個沒人要的主。不如就這樣吧。既然是緣分,就認了這個緣分。
不過,呂四刻骨銘心的明白,老天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對他厚愛有加。他對人生是無意義的追求的。就當前的情形,他用上了賭徒的思維,怎麼能讓自已不那麼輸,怎麼還能扳回來一點。
呂四外出狂奔,遇到了一個小孩。小孩正在削蘋果。小孩把壞的部分削掉繼續吃。這個行為,給了呂四很大的啟發。
呂四想的是,如何調教翠翠,把翠翠從性冷淡者調教成性熱愛者。這樣他可以不用去妓院,也可以白嫖。
呂四的人生似乎有了新的目標。這個目標基於一個事實。翠翠是一個性冷淡者。只要是人,就可以改變的。他可以為他的目標做點什麼,成為了他渺茫人生的樂趣。
呂四對翠翠說,你留下來可以,但是你要和我同房。每天多少次,你都不可以拒絕。翠翠笑了,她的笑令人發顫,就像一個受過刺激的人,對當下發生一切,都統一平都能的嘲笑。
翠翠嘲笑,呂四就只能想著這麼點事情。但她嘲笑的是自已,呂四這樣的人,不想著這樣的事情,還能想著哪些事情。
翠翠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是一個性冷淡嗎?因為我被玷汙過,我感到骯髒、噁心,這種骯髒和噁心深入到我的骨髓,變成了麻木。我厭惡男人,無論你怎麼表現,我都只有一種感覺,就是被一隻巨大的菜蟲,派到了身上。
一隻變異的菜蟲,派到我的身上,這種感覺理應是讓我感覺到恐懼和害怕的。但是,一個人的心靈徹底的死去,而肉體還活著,就什麼都不怕了,什麼都無所謂了。哈哈,你要怎麼樣都可以——呂四菜蟲。
呂四試過很多的方法,他蹲在地上,表現出服從的姿態,從翠翠的腳趾開始,溫柔的,溫柔的,輕輕的,像是一隻三個月的小貓磨蹭翠翠的腳。
呂四緩慢而小心的,親吻翠翠的腳趾頭,從翠翠身體的最下面,一點點的向上面挪動。他希望翠翠是享受的。他希望讓翠翠感受到人與人親密接觸所帶來的美好。
呂四這樣做,近乎出於本能的表達愛意。他像是一隻動物。他不懂愛的動物,但動物會用行動來表現,這就是愛。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