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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開局拉滿神探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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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重回現場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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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李旭和王佳教導員帶領著一組人員,負責對案發現場周邊的幾個村落展開地毯式摸排。

與往常不同的是,這片原本應當熙熙攘攘的村落,如今卻人煙稀少,大多房屋空置,只有零星幾戶還有人居住。

原本預計需要十個工作組耗時兩天才能完成的排查任務,因為實際居住人口遠低於預期,不到半天時間,進度就已接近80%。

王佳和李旭站在村口的石板路上,手裡拿著剛剛匯總起來的排查清單,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高效率的推進讓他們略顯欣慰。

王佳語氣中帶著一絲振奮:“李隊,照這個速度,今天之內完成全部摸排應該沒問題。”

但很快,他的表情又重新凝重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單,繼續說道:“但目前排查下來,手上有疤痕的一共只有十個人,而且都是年輕人。”

“按案發時間倒推,那時候他們都不超過十歲,根本不具備作案條件。”

聽到這裡,王佳教導員眉頭緊鎖,李旭也陷入沉默。

他緩緩說道:“確實棘手。”

“如果前期現場勘查的推斷沒錯,嫌疑人確實受了傷,那麼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早已離開此地,要麼,他已經不在人世。”

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站在石板路上,幾乎同時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彷彿想借涼水壓下心頭的焦慮。

李旭沉吟道:“如果嫌疑人真的已經離開,或者已經死亡,那我們現在的摸排……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走在錯誤的方向上?

“案件偵破有時候就是這樣,投入越大,越接近真相?

“也不一定,有時候,只是在無限地接近零。”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沉重的困惑。

儘管時間不斷推移、排查不斷深入,但真正有價值的線索卻絲毫沒有浮現。

別說符合全部條件的物件,就連稍微可疑的人員,也一個都沒有找到。

就在一片沉寂之中,王佳教導員緩緩開口:“之前在實驗室裡,技術隊反覆確認過,現場血跡不屬於受害人,極大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

“而且,從血跡形態來看,對方應該受了不輕的傷。”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低沉:“如果那個人當年作案後就遠走他鄉,或者因傷重已不在人世,那咱們現在的所有努力……的確可能是白費力氣。”

二人再次陷入沉思,空氣中的壓抑幾乎凝固了時間。

案件的突破口,究竟在哪裡?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李旭和王佳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名字——姜東。

這位總能帶來突破性思路的年輕人。

此刻是否還能提供新的方向?

兩人心中都升起一絲期盼。

李旭轉向一旁的教導員,語氣沉穩地說道:“這個案件偵辦到現在,已經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也排除了無數可能性。”

“眼下到了最關鍵的階段,就是如何透過這些血跡和相關物證,準確鎖定嫌疑人的身份。”

話音剛落,李旭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取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正是“姜東”。

頓時眼睛一亮,他笑著對眾人說:“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才,我們還在討論這個小夥子,沒想到他這就來電話了。”

說著,李旭滑動接聽鍵,同時特意開啟了擴音功能,好讓教導員也能實時聽到通話內容。

自從姜東被借調到市公安局協助辦案以來,他每次來電幾乎都能帶來重要線索,兩位領導早已習慣透過他的發現獲取關鍵情報。

電話剛一接通,李旭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喂,姜東嗎?”

“我們正好有個重要發現要跟你探討。”

“剛才我們在覆盤現場時注意到一個異常現象:兇手選擇的入室路徑非常特別,既不是木門,也不是玻璃窗,而是透過鋼筋的夾縫進入室內的。你怎麼看這個情況?”

電話那頭的姜東顯然已經做過深入思考,立即回應道:“您說得對。”

“我剛剛仔細研究了現場拍攝的原始照片,特別是鋼筋的尺寸資料。”

“實際上,我還特地回到現場複核過,那些鋼筋的粗細程度相當驚人,比我們的小手指還要粗一些。”

“我在想,以普通人的力量,是否能夠輕易拗彎這種規格的鋼筋?”

“另外,雖然現在鋼筋呈現弧形彎曲,但這個彎曲弧度所反映出的力道和體量,可能並不符合我們常規認知中的人類手臂力量範圍。”

這句話讓李旭心頭猛地一沉,彷彿有什麼東西重重敲擊在他的意識深處。

他倏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的光芒,脫口問道:“你的意思是……?”

姜東目光沉靜,卻語出驚人:“我是說,在這起案件中,兇手雖然沒有藉助工具暴力破門、留下明顯的侵入痕跡,但有沒有可能……他其實使用了另一種我們尚未注意到的工具?”

“另一種……更隱蔽、更專業的工具。”

一瞬間,李旭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案發現場那扇窗——那個邊緣呈橄欖形的破口。

他們當初不是沒有懷疑過,甚至專門請來特警隊中肌肉最發達的幾個隊員,嘗試徒手掰開相似的鋼窗結構。

結果呢?

即便多人合力,也極其艱難,幾乎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而現在,姜東竟將這個問題重新推到眼前——用一種近乎冷靜到殘酷的語氣。

李旭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發緊:“你是說……兇手很可能借助了某種工具?”

“是,”

姜東斬釘截鐵地回應,“應該用了。”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教導員王佳也輕輕笑了一聲。

“使用工具並不奇怪,工具本身沒有特定性。”

“能把窗戶撐開到那種程度,理論上符合條件的工具……其實不少。”

姜東點了點頭,接著說:“嗯。一般來說,我們很難迅速鎖定究竟是哪一種。”

“就我的認知而言,要把那種硬度的鋼窗撐開成,所需的承重力和機械強度……絕非普通人力所能及,也絕不是日常工具能做到的。”

他停頓了兩秒,彷彿在腦海中迅速檢索所有可能性,然後繼續說道:“考慮到當時的環境和入口形態,普通家庭不太可能備有這類專業器械。”

“建築行業常用的擴張裝置往往笨重、不易攜帶。”

“而我想到的是——也許來自另一個行業,比如……汽車維修。”

他聲音一沉,清晰吐出三個字:

“千斤頂。”

“千斤頂”!

就在這一剎那,王佳與李旭兩人如遭雷擊,猛地僵在原地。

這個工具,他們太熟悉了。

每次車輛保養、輪胎更換,維修工人俯身操作的那種液壓裝置——體型不大,力量卻極其驚人,能穩穩地將整臺車頂起。

那一瞬間,兩人腦海中彷彿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

那個橄欖形的破口、光滑而暴力的撐開痕跡、沒有撬壓損傷的邊緣……

原來答案早已擺在眼前,只是他們從未將它和罪案現場聯絡在一起。

這是一種他們完全未曾深入聯想的工具,它太日常,太“合理”,反而成了思維中的盲區。

李旭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椎竄升而上,震得他一時說不出話。

他下意識地看向王佳,對方也同樣面色凝重、眼神震動。

他們都被這個突然指向的可能性——幹蒙了。

這一刻,李旭甚至有些恍惚。

他彷彿能看見那個隱藏在夜色中的身影,手持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千斤頂,冷靜、熟練地將窗隙悄悄撐開……

稍微思考了一下,王佳陳開口說道:“這畢竟只是推斷,我們還需要更多實質性的依據才行。”

“不能僅憑可能性就輕易推翻原有方向。”

“況且除了千斤頂這類工具,也不能排除有人本身力氣極大,能夠憑藉自身力量造成金屬形變。”

李旭頓了頓,在電話這頭補充道:“關於這個結論,我們必須非常慎重。”

“之前我們根據現場痕跡和力量需求,初步推斷犯罪嫌疑人應當體力出眾、肌肉發達。”

“如果現在突然轉向,調查方向就可能與最初設定完全相反,甚至背道而馳。”

王佳聽後也表示贊同:“確實如此。”

“前期我們在排查嫌疑人的時候,一直把體型和體力作為關鍵篩選條件。”

“如果現在全盤推翻,就意味著我們必須對前期的偵查結論重新覆盤,這個工作量很大,也可能會引起方向上的混亂。”

電話另一端的姜東並沒有受到他們質疑的影響,依然冷靜地澄清道:“李隊、王教,這只是我個人的一個推測。”

“但我始終認為,在這個案件中,透過那種特殊的、橢圓形的撬壓痕跡來看,我們是不是應該更開放地考慮犯罪嫌疑人的身體狀況?”

“即便是一個身體瘦弱的人,只要藉助千斤這類工具,也完全可以實現窗框的形變,輕鬆進入現場。”

儘管姜東說得不無道理,這種可能性也確實存在,但王佳教導員心中仍有些疑慮。

案件進行到這個階段,每一步決策都至關重要,一旦方向錯誤,不僅會浪費寶貴的偵查時間,更可能讓真正的嫌疑人趁機逃脫。

更何況,對犯罪嫌疑人身體素質的刻畫,是前期專案組多次討論達成的共識,甚至局長也親自參與過研判。

此時,若全盤否定,不僅涉及技術層面的調整,更關乎團隊之前的努力與判斷,甚至包括上層領導的決策認同。

作為專案組的一員,他不得不考慮這些現實因素。

萬一推斷錯誤,不僅偵查將陷入被動,還可能影響到整個小組的聲譽與信任。

想到這裡,王佳覺得,儘管姜東的視角新穎且具有啟發性,但在沒有更強證據支撐之前,冒然轉向確實風險太大。

他意識到,刑偵工作既需大膽假設,也需謹慎求證——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多方關注、責任重大的案件中。

思考良久,他轉頭望向身邊的王佳,手指緩緩從那個按鍵上移開,語氣沉穩地問道:“你怎麼看?”

此刻,王佳心中確實有些為難。

他與李旭合作多年,默契十足,自然清楚對方在擔心什麼——重啟案件調查雖有必要,卻也不能不顧及程式上的穩妥與安全。

王佳沉吟片刻,聲音清晰而冷靜:“這個案件,我們可以分兩個層面來處理。”

“雖然我們決定重啟工作,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形成任何紙面的會議紀要。”

“也就是說,在程式上我們仍有迴旋的餘地。”

“我建議,在不觸動原有安全結論的基礎上,以新思路展開調查。”

“若調查順利、真有突破,屆時再把新結論補充進檔案。”

“如果最終沒有進展,那就當作今天什麼也沒發生,一切維持原狀。”

王佳聽完,眼前頓時一亮,點頭稱許。

“好,這主意非常穩妥。”

他隨即接通電話,語氣果斷地向對方確認:“就按剛才教導員說的思路調整方向——除了常規排查之外,重點排查汽修行業相關人員,留意手臂帶疤痕者,尤其是與死者存在關聯的物件。”

“同時,也要注意職業特徵與身體痕跡之間的關聯,這一點很重要。”

“李隊長!我這就和方妍、師兄兩人再回現場一趟。”

旁邊的小汪有些疑惑:“現場?”

“不是剛從那回來嗎?”

他忽然覺得自己對姜東的破案思路有些跟不上。

要說年齡差距,其實兩人之間並無太大代溝,可姜東那種跳躍性的思維模式,有時仍令他感到措手不及。

姜東說道:“我想再去看看那扇被破壞的金屬窗。”

“如果作案工具是千斤頂,那麼在窗框的區域性位置,很可能還殘留著受壓變形痕跡。”

“一般人用千斤頂,不見得能弄得那麼精準。”

“行,走吧!”

“今天,我們就陪你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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