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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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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潛入玄陰教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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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文淵將記載寶物的書冊遞還給鍾玉婉,拱手道:“容在下唐突,這三樣東西,紫金沙、黃庭丹和赤炎晶,還請夫人割愛。”

鍾玉婉接過書冊,並未立即回應,而是側首望向慕雲濤,似在徵詢他的意思。

慕雲濤哈哈一笑,擺手道:“你這小子,放著極品法器不選,反倒挑了這三樣東西?罷了,給他吧!”

在堂內等了不過片刻時間,一名侍女手捧錦盤款款而入。

墨文淵目光微凝,暗中運轉玄瞳術一掃,確認盤中正是他所求之物。

而他肩頭的鳳仙子卻也機靈的看向錦盤,當即振翅欲飛,卻被墨文淵搶先一步,抬手將三件寶物收入儲物袋中。

“呔!你...”鳳仙子的怒語被墨文淵及時掐斷,對著它悄然傳聲道:“府上那位孔護法可是金丹修士,鳳仙子莫非想暴露自己的底細?”

鳳仙子聞言被噎得不再言語,憤憤地扭過頭去,尖喙狠狠鉗住他的手指。

墨文淵忍痛不動聲色,取出靈園陣令雙手奉上:“多謝慕前輩厚賜,晚輩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

慕雲濤強作鎮定地將陣令攝入掌心,卻忍不住立即舉到眼前細看。

只見令牌上浮現五彩雲紋,正中刻著一個古樸的“玄”字,除了材質不同,字跡倒是和玄穹令一致。

他剛確認完畢,抬頭時廳內早已不見墨文淵蹤影。

“這臭小子!”慕雲濤怒目一瞪,“還真怕老夫吃了他不成?竟走得這般匆忙,連這令牌的用法都不與老夫細說。”

鍾玉婉柔聲道:“老爺不必憂心。他每次來南寧必去百寶樓,妾身讓滿堂傳信詢問便是。”

說著,她素手輕拍,守在門外的侍女聞聲入內,她便在侍女耳邊低語幾句。

慕雲濤摩挲著陣令,嘆道:“玉婉你眼光確實毒辣。此子前途當真不可限量。尋常散修若得入我慕府,單是供奉一職便要搶破頭。他倒好,不僅看不上眼,還唯恐與府上牽扯太深。”

“老爺說笑了。”

鍾玉婉以袖掩唇,眼波流轉間盡是瞭然,“這緣分早就斬不斷了。自他送萬向山的孫兒來府那日,妾身便知此子重情重義。不僅將那孩子送上崑崙宮,連他引薦的人都照單全收。如今啊,欠咱們的人情可多著呢。”

慕雲濤點頭回應,又將手中陣令和玄穹令遞給鍾玉婉:

“下次開府雖還有些時日,但人選需早作打算。白萱那丫頭修行進境雖快,若讓她入府老夫還是不放心。”

“老爺所慮極是。”鍾玉婉接過話頭,“入府之事確實需多方照應。妾身想著,或可與齊府聯手。”

“善!”慕雲濤拍案而起,“北境萬妖谷近來蠢蠢欲動。自鐵壁城異變後,元國已安穩十年有餘。如今其他邪教也暗流湧動,老夫明日便需啟程巡查邊境。”

鍾玉婉鄭重行禮:“老爺且安心前去,府中諸事,妾身自當盡心。”

..........

墨文淵行至前院也未曾得見孔瀚身影,這府上修士眾多,不便用神識尋人,便徑直髮了一道傳信符。

還不待他走出慕府,他便感知到了孔瀚的心聲:“白日不便,晚間再來尋你。”

此時距酉時尚早,墨文淵本想去訪市再尋些可用之物,奈何肩上的鳳仙子早已不耐,尖喙不停啄著他的衣領,翅膀撲稜稜地扇動,一副“再取出寶物就將他拆了”的架勢。

他只得搖頭,轉身朝同福客棧行去。

客棧廂房內,墨文淵取出半塊赤炎晶,遞到鳳仙子面前:

“仙子且看,那黃庭丹是修煉所用,紫金沙亦需煉化。唯獨此物,正是專程為仙子挑選的。”

鳳仙子一把抓過晶石,卻仍不滿足,怒道:“你這小道忒老實,我看那慕府富得流油,便是要他幾十件寶物,也不過九牛一毛。”

墨文淵無奈一笑。

慕府寶冊上的奇珍攏共不過數十件,這貪心的紅毛鳥,竟真想把人家庫房都搬空不成?

他忽想起被鳳仙子私藏的中品靈石,拱手作揖道:

“仙子容稟,那中品靈石對你修行用處不大,對在下卻是破境關鍵之物,還望仙子體諒一二。”

鳳仙子正陶醉地汲取赤炎晶中的火精之氣,聞言鳳眸一豎,羽冠炸起:

“呔!好個貪心的小道,本仙尚未追究你在慕府的無禮之舉,你倒先討起債來。”

墨文淵忽然扶住丹田,面露痛色:

“唉...說來慚愧,剛破境就陪仙子外出尋緣,這幾日丹田隱痛不止,想是根基未穩所致。不如,我們這就打道回府?”

鳳仙子眼珠滴溜一轉,尾羽不耐煩地拍打著桌面:

“罷了罷了!念你這一路還算盡心...”說著從錦囊中掏出一顆靈石,滿臉肉疼地甩了過來,“賞你的。”

墨文淵眼疾手快接住靈石,鄭重其事地行禮:“多謝仙子厚賜。也不知那些火屬的靈寶對仙子修行有用?在下也好多多留意。”

“哼!”鳳仙子昂起頭顱,羽翼輕振,“算你識相。但凡蘊含火精之物皆可。待本仙恢復全盛時期,帶你縱橫此界又有何難?“

墨文淵又陪著笑與它說晚間要與孔瀚秘談,鳳仙子也知白日裡的那男子修為不低,便欣然應允在靈寵袋內歇息。

總算將這小祖宗哄好了,讓墨文淵長鬆了一口氣。

與孔瀚初次相遇便是在寒夜城出逃那此,想來此人不僅修為不低,見識應還不少。

墨文淵將那竊取的聚靈丹丹方和伍仙師洞府內的陣圖均準備向其問詢。

當零星的幾點月色透過窗欞的縫隙撒入廂房,一道微風帶起窗簾的蚊帳,盤坐在床沿的墨文淵睜開雙眼看向來人。

“晚輩墨文淵見過孔護法。晚輩接教內差事自合歡島上的毒龍潭取得‘地母靈液’,但那邪宗弟子卻在天然靈池旁修煉邪功,玷汙了靈液。胡澤說孔護法有秘寶可淨化此靈液,特來相求。”

孔瀚見墨文淵頗為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來,聽見他說明緣由,淡然道:“拿來一觀。”

墨文淵連忙將半瓶地母靈液雙手呈上。

孔瀚晃了晃手中半瓶靈液,輕笑道:“合歡島上的訊息可是損失了二十年的積液,怎會只有這點?你既有淨化之法,何必再來尋我?”

墨文淵頓時噎住,沒想到這無生教內的訊息竟如此靈通,連這合歡島失竊了多少靈液都已得知。

他當即將私藏是一瓶靈液呈上:“孔護法誤會了,晚輩那有那等通天秘寶,晚輩是怕一次太多讓前輩的秘寶不堪重負。”

“油嘴滑舌在我這裡可不管用,念你初犯,便饒你一次。”

說著,孔瀚將一隻通體金光四射的缽盂取出,隨後將被血氣侵蝕的靈液盡數倒入其中。

隨著靈液在缽盂中淨化,孔瀚又說道:“此物被這血氣沾染,在邪教中也換了個名諱,叫做邪脈血泉,是築基修士不可多得的修煉資源。”

說著他話鋒一轉,“這些邪道修行永遠只顧眼前,卻不知依賴此物修行卻會導致道基凝滯,即便能結丹也只是那假丹境。”

墨文淵眉頭皺起,疑惑道:“可胡澤說此物有助結丹,還望孔護法解答一二。”

“他說得沒錯,服用此物一滴便能讓築基修士一段時間內的靈液擴大一倍有餘,但需掌握結丹時機,過於依賴便要毀壞前途。”

墨文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天材地寶並不是越多越好。

兩人交談間,那金色缽盂中已不再浮出的血氣。

孔瀚翻手將浮在上空的血氣凝成一滴冰晶,又將缽盂中靈液匯入玉瓶中。

隨即抬手將一隻玉瓶拋給墨文淵說道:“給你留下三滴,多餘也無用,教內自會記住你功勞。”

墨文淵當即將玉瓶接過,拱手道:“多謝孔護法。”

他又打量了一番墨文淵,問道:“我觀你眼熟,為何在冊封大典上未見過你?”

墨文淵賠笑道:“咱們第一次見面可是柳鶯帶晚輩出逃寒夜城,後又在萬寶樓拍下那天價的九轉靈爐。至於上次冊封大典之時,晚輩偶得一枚玄穹令正在仙府內歷練。”

“柳鶯?”孔瀚沉吟後說道,“原來是你,也不過短短十餘載,既已築基,又與那柳鶯有舊,便有一件差事派給你。”

墨文淵額頭驚汗,早知不與他客套了,心中雖有不滿,卻連忙將遞過來的令牌和一件法袍接過。

“玄陰教在元國境內有大動作,現在掌握的訊息不多,你的任務是潛入玄陰教查探出這邪教在元國的佈局。”

墨文淵心中暗罵:“潛入玄陰教打聽訊息?這不是進虎穴摸老虎屁股嗎?這些人可真會想得出。”

不過聽聞孔護法此番言語,聯想到那血玉指和奇怪的陣法。

他忙將其取出呈給對方:“孔護法可識得此物,在下偶然在一邪道洞府內發現。”

孔瀚不以為意的抬手接過,隨著他的目光落在那陣圖上,眉頭猛得皺起:“此陣布在何處?”

墨文淵見此心中暗喜,這是不是瞎貓碰見死耗子,若是就這般揭幕玄陰教的陰謀豈不就不用做那臥底。

他當即拱手道:“石嶇村齊宅後的密道,不過此齊宅只是齊家旁支,經常魚肉鄉里,已被官府查抄。”

“齊家?”

墨文淵打量孔護法陰晴不定的臉色,問道:“孔護法,不知此陣法乃是何物?我聽齊悅欣小姐所言和她家‘八荒歸元陣’的一個陣樞類似。”

孔瀚猛地將那堪比金鐵的血色斷指捏成齏粉:“離老鬼的‘萬魂噬靈大陣’。”

說罷,他就欲轉身離去。

墨文淵連忙說道:“孔護法且慢,晚輩還有一事相問。”

孔瀚不耐道:“說。”

墨文淵忙將那古老丹方聚靈丹取出,問道:“孔護法博學多識,可知曉這丹方上的幾味靈藥所為何物?”

孔瀚嗤笑一聲:“你膽子還不小,竟敢竊取這陰陽宗的丹方。這味火靈花就是火靈芝,還能輕易尋到,至於最後這一味月華茯苓可用靈蜂王漿替代,不過得考驗煉丹手法。”

說罷他便將丹方遞迴。

墨文淵將丹方接過,拱手道謝:“多謝孔護法解惑。不過既然已知曉這玄陰教在元國的陰謀,在下這差事是不是...”

話音未落,孔瀚彈指便將墨文淵震得氣血翻湧。

他又冷聲道:“既入教內,當為護正道不畏生死,你這般畏畏縮縮,是何人引你入教?”

墨文淵強提一氣,將丹田內翻湧的靈力壓下:“啟稟孔護法,是冥老,晚輩...”

不待墨文淵說完,孔瀚已冷哼一聲離開客棧,只餘下了一句話:

“柳鶯已困在白石山五年之久,還不忘往教內傳遞訊息。再有下次,便讓你嚐嚐噬心之痛。”

墨文淵望著空蕩蕩的廂房,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孔瀚離去時那絲冰冷的威壓和若有若無的警告。他揉了揉依舊有些氣血翻騰的胸口,苦笑著搖了搖頭。

“噬心之痛……這無生教的差事,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他低聲自語,將孔瀚留下的令牌和法袍拿起仔細端詳。

令牌觸手冰涼,非金非木,正面刻著一個猙獰的鬼首,背面則是複雜的雲紋,中間一個“密”字若隱若現。那件法袍入手柔軟,色澤暗沉,似乎能吸收光線,神識掃過竟有幾分滯澀之感,顯然具備不錯的隱匿效果。

“看來這潛入玄陰教的活兒,是推脫不掉了。”墨文淵嘆了口氣,將令牌和法袍收起。

孔瀚最後提及柳鶯被困白石山五年,既是警告,似乎也暗含了一絲讓他前去接應或營救的意味?但這任務卻又讓他去玄陰教,兩者似乎並無直接關聯,讓他一時有些理不清頭緒。

“看來這潛入玄陰教的活兒,是推脫不掉了。”墨文淵嘆了口氣,將令牌和法袍收起。

孔瀚最後提及柳鶯被困白石山五年,既是警告,似乎也暗含了一絲讓他前去接應或營救的意味?但這任務卻又讓他去玄陰教,兩者似乎並無直接關聯,讓他一時有些理不清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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