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收拾東西,多特蒙德!”普雷斯抓起相機就朝門外跑去:“我們的老朋友又有大新聞了!”
“阿米爾中將?”多特蒙德不得不停下正在撰寫的文稿:“哦天哪,我還沒記錄完他剛才回懟希爾伯特的對話!那可是明天報紙的頭條!”
“那也許明天該有兩個頭條了。”
“at?他又做了什麼?”
“中將在聯合國的盥洗室痛扁了雜湊姆的塞梯斯國王!”
普雷斯激動道:“只有瞭解了戰爭的經過,才能理解中將動手的原因,這是對叛徒的懲處!
我們要大書特書,做一篇長篇報道!”
普雷斯十分興奮:“就連新聞的標題我都想好了,就叫《阿拉伯之怒:正義化身憤怒的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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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陸凜經歷了一場堪位元工的轉移。
他被以最快速度送到機場,坐上一架僅有自己的飛機迅速飛離紐約。
期間還有戰鬥機保駕護航。
一路上很順利,等到他在利雅得機場降落的時候,已經是大晚上了。
整個機場已經全部戒嚴,王室的軍隊裡三層外三層地封鎖了每一個出口,陸凜感覺自己像是什麼貴重的押運品一樣被層層遞交,他還看見至少三名自己的偽裝者,坐上了相同的防彈汽車,朝著不同方向駛去。
“人已接到,完畢。”
陸凜捅了捅身邊的人,有些好奇:“你們是特工嗎?”
那名穿著標準行動裝束的男人愣了一下,面對這位他必須謹慎地回答:“我們是特別應急部隊的行動人員,現在的任務是保護您的人身安全。”
哦,雙志版克格勃!
很快車子便一路行駛到了國防部,一進入大門,陸凜能感覺到車子裡的氛圍稍稍鬆快了些。
來迎接陸凜的是總指揮那依夫上將,這位古板的將軍一見面就皺著眉頭道:“你知不知道你闖下大禍了?”
陸凜:“你說的是我把塞梯斯塞進馬桶裡的事?”
那依夫上將被噎了一下:“對,對沒錯還有你和錫安宣戰的事!這都是影響國家的大事,你怎麼能擅自就”
“阿米爾!”這時沙姆斯國王胖胖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看著自己侄子肩膀上血紅一片,大驚:“怎麼回事!我聽說不是你暴打了一頓塞梯斯?為什麼反而是你受傷了?”
陸凜解釋說:“打架的時候用只用一隻手還是不太方便,就不小心把傷口崩開了。”
沙姆斯國王點了點頭,隨後靈光一現:“誒?那如果我們反過來栽贓是塞梯斯先動的手呢?”
那依夫上將大汗:“陛下,您怎麼能用栽贓這個詞呢?”
“那就是陷害?”沙姆斯國王擺了擺手:“反正都是咱們自己人,又傳不出去,領會意思,領會意思!”
陸凜瞧見一旁那位“特別應急部隊”的特工,眼睛跟雷達似的不停掃視。
似乎想要揪出誰是間諜。
“陛下.”
“叫大伯!”沙姆斯國王佯怒。
“大伯,”陸凜從善如流:“我希望您能撤去我的職位,畢竟我的所作所為給國家帶來了惡劣的影響,實在是不適合繼續擔任陸軍中將一職,這也是為了給其他國家一個交代。”
“傻孩子,誰還沒在年輕的時候衝動過呢?”沙姆斯國王面露慈祥:“況且幾天前我才剛剛在所有人面前將你提拔為中將,如果現在就反悔,難道不是讓我的威信盡失嗎?”
陸凜:“那不懲罰一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沙姆斯想了想:“那就.關個一週禁閉好了!畢竟你現在也是封疆大吏,不能太影響工作!”
隨後國王看向那依夫上將以及在場的其他大臣:“你們覺得呢?”
那依夫上將直接被幹沉默了,他現在終於意識到什麼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怪不得這小子回來的時候感覺完全不當一回事兒。
而且還有一點令他細思恐極,那就是阿米爾真的能卸下身上的軍銜嗎?
如果後面真的開戰了,除了他還有誰能成為雙志的元帥呢?
於是他也只好回答道:“一切全憑陛下做主。”
見上將都表態了,其他大臣也只好紛紛表示贊同。
在那之後沙姆斯國王便先行離開了,時間已經臨近深夜,對於老年人來說,最重要的養生環節就是充足的睡眠。
能夠大晚上來見自己的侄子,已經表現出國王相當的重視。
而陸凜被禁足的區域自然就被選在了國防大樓,這裡安保嚴密,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第二天一早,卻有一位熟人給他帶來了新的訊息。
“哈立德?”陸凜有些驚訝地看向自己的舊副官。
“戰後我去了外交部,結果到頭來還都是你的訊息。”哈立德開玩笑道:“只不過是換了個工作地點而已。”
“閒話就先說到這兒吧,聯合國那邊對你的裁定已經下來了。”
陸凜有些好奇:“都有什麼?”
哈立德表情嚴肅地宣讀報告:“經由聯合國安理會的裁定,對雙志代表團成員在聯合國的暴力行為表示深切的遺憾,並處以以下兩項外交懲罰:
第一,暫停阿米爾·本·穆罕穆德·本·阿卜杜勒阿齊茲·阿勒沙特聯合國通行證一年(非必要不得解除)。
第二,雙志需賠償聯合國洗手間維修費,2.3萬美元。”
短暫的沉默。
陸凜試探性問道:“這就完了?”
哈立德點頭:“完了。”
陸凜長大了嘴巴,他原本還以為雙志會因為自己的舉動,遭到聯合國的施壓呢!
結果就是在一年內禁止參加聯合國大會,外加賠點錢?
“我猜你應該是這些訊息,”哈立德又掏出幾份報紙,擺在了他的面前:“在你痛扁了塞梯斯國王以後,雜湊姆立刻向聯合國表示抗議,要求對你進行嚴厲的懲處,同時大部分的西方國家也對你的行為展開了聲討,聲稱你的行為是野蠻的,踐踏國際法律的。”
“那然後呢?”
哈立德抽出了一張報紙,放在了他的眼底下。
頭版頭條上,正是一張清晰的照片,抓拍的時機非常好。
陸凜肩膀帶傷,卻以勝利者的姿態迎接阿拉伯各國的歡呼,神色從容不迫,而一身落湯雞的塞梯斯國王正被人攙扶著離場。
報道中還解釋了,為什麼雙志的阿米爾中將會做出如此出格的舉措,並對這場戰爭中阿拉伯各國之間的勾心鬥角,做出了剖析。
“就因為這張照片,你在國際上,現在可是有了一個新外號啦。”哈立德忍俊不禁。
瘋狗?
中東的野蠻人?
總不能叫馬桶粉碎者吧!
陸凜問道:“什麼新外號?”
“拳王。”哈立德道:“他們現在都管你叫中東拳王。”
陸凜看著照片上的佈局,微微點頭。
別說,還真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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