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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狀元了,你告訴我這是西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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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黑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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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河蜿蜒如墨帶,河水深沉近黑,在血色晚霞下泛著詭異幽光。兩岸亂石猙獰,遠處黑風山影影綽綽,似一頭蹲伏的巨獸,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大軍在河邊紮營,李靖看著井然有序的營盤,滿意地捋須:“好!行程無誤!照此速度,明日午前便能繞過黑風山!”

前幾日,他正為行程發愁,現在看大軍行到此處,已然不會貽誤戰機。這妖邪被抓住,顯然是解決關鍵的問題。

幾個副將連忙附和,

“將軍神速!”

“是啊是啊,多虧陳司馬捉住了那兇妖,否則咱們光防備就得耽誤五天,可趕不上會師了!”

“正是,陳司馬真乃我軍福星!”

他們深知陳光蕊與李靖關係匪淺,而李靖又不喜歡聽阿諛奉承之言,所以,拍陳光蕊馬屁可比直接拍李靖的馬屁管用。

李靖聞言,眉頭卻是一皺,哼了一聲,“哼,不過運氣罷了,一個文官,恰巧撿了漏。你們莫要吹捧過頭!”

他嘴上雖這麼說,但是表情上卻帶著笑意。

當初在長安,他出人意料的請旨,要帶陳光蕊出征,這才使得陳光蕊以正五品下的官職出征。

這件事早就被人非議。尤其是陳光蕊來到軍中,李靖又命人不要給陳光蕊什麼差事,一切由他。此事在軍中是有一些議論的。

現在陳光蕊“捉”住了妖邪,他李靖也就不怕別人再說什麼閒話。

但提到“兇妖”,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那妖孽招供了沒有,他與黑風山有什麼關係,這幾天都在幹什麼?”

副將們面面相覷,一位硬著頭皮答道,

“稟將軍,我等日夜嚴刑拷打,各種刑具用盡,骨頭碎了不知幾根,可那畜生……牙關咬得死緊,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將士們洩氣,都想著乾脆宰了祭旗算了。”

“宰了?”李靖一聽就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

“廢物!審了幾天屁都沒審出來,還有臉說宰了,那陳光蕊呢,他不是也在審,可問出來什麼沒有?”

另一副將小心回答,“陳大人……還在堅持審問。大家都覺無望了,也就他…還不肯放棄。”

“哼!”李靖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但是也感覺,這個妖邪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軍營深處,一間單獨隔開的行刑帳篷內。濃重皮肉焦糊味直衝腦門,地上散落著斷裂的甲片,乾草上的血跡還在流淌,濃重的血腥味有些刺鼻。

一隻猙獰的頭顱低垂著,被鐵鏈吊在刑架上,渾身血肉模糊,處處是焦黑的烙鐵印和深可見骨的傷痕。

顯然是這些天的嚴刑拷打,讓這小妖怪吃盡了苦頭。

想想也是,這妖邪接連幾天偷襲殺人,營中的衛兵恨透了他,動手的時候會留手才怪。

陳光蕊緩步走進帳篷,用袖子捂了捂鼻子,緊盯著那雙充滿怨毒卻依舊緊閉的眼睛,

“還是不肯說?你這骨頭,倒是比黑風山的石頭還硬。”

那妖邪喉嚨裡發出一聲模糊的哼音,再無聲息。像一塊頑石。

這已經好幾天了,這妖邪來了只有就一句話不說,嘴都不張,甚至連送到嘴邊帶著血腥味的肉他都閉著嘴,好像這嘴只要一張開,他就會沒命一樣。

陳光蕊心有不甘,再次嘗試攻心,“你這般死硬,就為了那黑熊精?你以為你的忠心,他真當回事麼?”

他此時特意提到了黑熊精,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突破他的心理防線。

但是那妖邪毫無反應,眼皮都沒抬一下,彷彿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志?

陳光蕊微微皺眉,有點挫敗,也有點佩服黑熊精的馭下手段。

他決定最後唬一次,

“我有一法寶,若被吸入其中,不消一時三刻,便教你化為膿血,屍骨無存,形神俱滅!你若是再不開口,那我可就要收了你了。”

妖邪依舊如同泥塑木雕,那沉默的頑固幾乎讓陳光蕊下不來臺。

就在這時,帳篷角落的泥地突然一陣鬆動!

“噗!”

一個人腦袋猛地從土裡冒了出來,不是袁守誠是誰?

陳光蕊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看清來人,不禁有些好笑,

“袁道長,你好歹也是有道行的人,怎麼回回都愛從地裡鑽,走大門,是辱沒了你活神仙的身份不成?”

他與袁守城熟絡了,也不見外。

袁守誠沒心思開玩笑,連滾帶爬地蹦出土坑,一把抓住陳光蕊胳膊,聲音都在發顫,帶著哭腔般急切,

“哎喲我的陳狀元,火燒眉毛了你還貧,快,快跟我走,你得趕緊跑,逃命去!你死就死了,可死前你得先幫我把那龍三太子弄出來啊!”

他一連說出了這麼多的話,竟然連喘都沒有喘一下,看來是真的急了。

陳光蕊見他情真意切,收斂了笑容,疑惑地問,“何事如此驚慌?”

“何事?”袁守誠急得跺腳,

“黑熊精要來找你麻煩了,他親自來啊,我的老天爺,你綁了他手下的小妖怪,這不捅了馬蜂窩了嗎?那黑熊精的道行,十個你我加起來都不夠他塞牙縫的!你還不跑?留在這裡等死嗎?”

陳光蕊眼神一凝,“他何時會到?今日?”

“還挑日子不成?說不定……”袁守誠話音未落。

嗤啦!

帳篷門簾被一隻粗壯有力的手猛地掀開。

一個穿著普通唐軍士兵皮甲的身影,低著頭走了進來。此人身材不算高大,但那平平無奇的皮甲,竟隱隱繃出強健的輪廓。

袁守誠像是感應到什麼,渾身猛一哆嗦,也顧不上算了,瞪大眼睛看著那士兵,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聲音有些洩了氣,

“這還跑什麼呀,陳狀元,你的債主來了,喏,你看看這個,人家都已經上門了。”

他死死抓著陳光蕊的袖子,哆哆嗦嗦地指向那剛剛進帳、看似平平無奇計程車兵。

那“士兵”緩緩抬起頭。一張黝黑樸實的臉,卻有著一雙精光閃爍,隱隱透出兇戾神色的細長眼睛,直勾勾地鎖定了陳光蕊。

帳篷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最近努力將日更六千提升到日更八千,有些吃力,我還是儘量調整,爭取早點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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